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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什麼呀,嘴裡咕咕嘰嘰的,和誰在較勁呢?”
額的洋相還是被領導發覺了,額木有想到,連額說的夢話都被老首長聽到了,真是囧啊。
為了挽回面子,額只好掩飾說:“木有呀,中午喝了兩杯小酒,開始睡在床上,不知怎地就睡床底下去了。”
陳政委笑了,又問:“是不是棗針欺負你了?”
這一問,象一把刀子戳到了額的心口,額最怕人家說額怕棗針了,你想想,一個男人給你戴個“怕老婆”的帽子,那還怎麼敢入人場,還不讓老少爺門、親戚朋友、同事同學笑掉大牙?額就是怕老婆,也不能戴這頂“怕老婆”帽子哦,嘰。
“木有的事,陳書記,你說得好了,額一人大男人,一個國家幹部,馬九都讓額拿下了,額還怕她一個娘們。”
陳書記笑了,其實他已看透了額的心思,卻依然順著額的話說:“我說呢,你堂堂汪有志,一位文人,怎會怕老婆?看來謠言太多。”
趁陳政委在我們文化站看那些演出道具的時候,鄧未來卻將額拉到一邊,鄧未來悄悄地說:“汪有志,你可要想清楚了,對陳書記可要講實話。陳書記是來落實婚姻法的,現在是男女平等,不準男的欺負女人,也不準女人欺負男人,你有苦不訴,以後可就別怪組織上不關心你了。”
鄧未來這一點撥,額心裡明白了。是的,額們縣解放後,許多參加工作的同志都將小腳女人休了。那時候貫徹婚姻法,主張婚姻自由,反對對父母包辦婚姻。
經鄧未來這一點,額忽然明白了。可是,額剛才才向陳政委說家裡都好,這個家裡感情都好,當然包括夫妻和睦,特別是我與棗針的關係,不用說了,首長關心著呢,可額卻說了個慌話,讓陳政委認為我和棗針關系十分的好,唉,真是該打嘴喲。
有什麼辦法將陳政委的感覺才收回來,換另外一種感覺呢?
一時間,額木有了主意。在木有主意的時候,額靈機一動,就裝聾作啞地不說話了,而且裝作很傷心樣子。
額們就這樣閒聊了一會兒,當話題重新迴歸到額和棗針的關係上時,陳政委說:“夫妻之間,就是一個敬字,古人說夫妻要相敬如賓,也有點過份,但最少要互相體諒、、、、、”
陳政委講著,額裝出了樣子,好象是在聽,好象又沒有聽,眼發愣,神魂顛倒,好象是犯了憂鬱症一樣。此時,額腦海裡儘量地往額的苦處想,心裡象過電影一樣,將棗針欺負額的鏡頭一個一個地過,內心的委屈就不斷地累積,當陳政委的話快要說完時,額“哇”地一聲哭了。
雖說是演戲,但額回想到悲傷之處,就假戲真做了。一時間,額哭得很是傷心,連額自己都被感動了,額好象是自己在陪著額自己落淚。額哭道:
“額叫那個女人壓迫得不能活了,全縣都解放了,全國也都解放了,就剩下額一個人還沒有解放啊、、、、”
真是的啊,掉了鼻的罐子――不能提喲。嘰。
棗針哪能是一般的粗野喲,她是另類的粗野喲。她長年在村裡撒野,已經男性化了。雖說是個女人身,但她對額一點兒吸引力都沒有,跟她睡一張床,好象身邊躺著的不是一位女人,卻是一位大漢。但這位“大漢”卻不知從哪兒學來的那些對付額的方法,每天必須與她作一次愛。當額晚上睡在床上,揹著她睡去的時候,她忽然就用兩條有力的腿象夾一隻小雞一樣將額挑到她的肚皮上,額若是反抗,她就狠狠地咳嗽一聲,緊接著額也就聽到東屋裡額爹狠狠地咳嗽一聲,木有辦法,額只好就犯。床上是這樣,生活中,她對額還有許多限制,具體地說就是“三個不準”:一是不準看電影,二是不準看戲,三是不準進城。額反抗說:“講不講理?額是放電影的出身,咋不準額看電影?額搞宣傳的咋不準額看戲?額是文化幹部咋不許額進城?”棗針臉一翻:“你敗軍之將哪還有還嘴之理?八盤決勝負,你敗了,就得聽我的,這個家就得我當。咋不叫你看電影?電影裡有光腚女人,一看還不得學壞?咋不叫你看戲,一看戲你就會想起小白鵝,你還不得患相思病?咋不叫你進城,城裡的女人個個臉抹得象廟門一樣,你一看還不得掉魂?”
“你,你你,你太不象話了,離婚!”額被她逼得一點兒退路都沒有了,只能作最後的反抗,可棗針卻早有準備。
“離婚?”棗針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離婚,堅決地離。”額說。
棗針冷笑道:“有多堅決?”
“老媽子跳井――堅決(尖腳)到底!”額怒氣衝衝,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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