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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下來,床腿就叫你崴斷了。”
這一說,我才下來了。我下了床,蹲在地上一看,發現床巳經傾斜了,四條床腿呈飛馬的形狀。我說了聲好險,才又將床復位,光著身子撿來幾塊磚頭,把床墊起來,這才又重新開始我們的快樂生活。
這時候,兩個孩子的糖果和花生都吃光了,想再去找我來討,卻見門被插死了。老二拍門,老大打窗戶:
“娘,娘,我要吃糖!”
拍了半天,卻沒有人理會。
兩個孩子繼續喊,而且打門的聲音愈演愈烈。
我急了,衝著兩個孩子道:“不要敲門,我與你娘有事哩。”
“有啥事?”
“寫信的是。”我胡亂說了一句。
老大聽說寫信,就非常好奇,這孩子正是貓狗都嫌的年齡,就爬到窗戶頂上,從一條縫中看看他的我與棗針是怎樣“寫信”的,一看,就高興地下來了。
屋裡,我和棗針不敢怠慢,快速決戰,草草地收兵。
棗針也急乎乎地開了門,抓了一把花生和糖果,就喊兩個孩子,卻不見兩個孩子的蹤影。一喊,卻聽到柴草窩裡有應聲。我們二人順聲尋去,卻見兩個虎羔子在豬圈側的麥草窩裡滾打著:只見老大騎在老二身上,做著我那張飛騙馬的動作。
我氣得大吼一聲:“你們兩個壞小子在幹什麼?”
老大理直氣壯地回答說:“我們在寫信的是!”
我靠!這兩個小王八蛋。(未完待續。。)
第五十二囧:一刀致命畫句號――刻碑
就在我六十九歲那一年,雉水縣城出現了社會治安失控的局面,殺人、搶劫等惡性刑事案件居高不下。盧楓因為在雉水有一堆爛賬,多少年年來,他與公司擰在一塊,縣裡二十多個工程專案,十幾億的投資他都要拍板,當然好處是少不了的。包工頭們也都是江湖上混出來的,知恩必報,一次給盧楓送上個三十萬二十萬的也是小菜一碟。
按說,盧楓早就該到市裡去工作了,當不上市裡的常委、副市長,當人大副主任、政協副主席還是可以的。但組織上動員他,他卻堅決不走,這時候,他已將官場看透了,也不想進步了,進步也不是不了多弄點錢嗎,現在坐在雉水縣一把手的位置上,不想要錢都難。他對組織上明裡說是不讓雉水人民奔上小康,他就埋在雉河岸邊。猛一聽他這話,象焦裕錄似的,實際上則是他怕走了以後,會有人來收拾他,哪怕有一樁案子被中紀委逮到,都夠他喝一壺的。這樣,雉水縣怎能不亂套呢?就說公安局長楊小建吧,他也和黑社會老大經常在一起吃吃喝喝的,也不住與額分割的那個窩囊地方了,又買了塊地,蓋了一幢小別墅,黑社會的頭目們也就常到他的府上燒香。一些幹警與那些混混兒結成了兄弟,正直的幹警們也就對案子不太敢管問。這樣以來,黑道就佔了上風,仗著公安局內有自己的哥們撐腰,竟然肆無忌憚地作案。他們與外地流竄作案的犯罪分子內外勾結,偷、搶、奸、殺、騙,無惡不作,弄得人們心驚膽顫,敢怒而不敢言。
我這時候徹底搬到鄉下住去了,我想我既然不上班了,在城裡住也沒有啥意思。不如在鄉下享受一下田園風光舒服。這時候汪蓬勃也調到了城裡的小學裡任教了。於是,我就將房子讓給了汪蓬勃,好方便兒子上班,也讓孫子在城裡上學。額和棗針就回到蛤蟆灣。棗針的那塊菜地被我整理得肥肥的,種著各種菜蔬,不光圖吃著方便,也好看,更鍛鍊了身體。
這年夏天,我從朋友那兒弄了一些新品種的蕃茄,長得很旺。獲得了空前的豐收。自那年洋柿子事件後,我就對蕃茄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如果不是收的太多,我是捨不得送人或賣掉的。蕃茄長到旺季,一天就要收二百來斤,不賣就要爛掉。所以,這一段時間,我便騎上老幹部局發給額的那部電動三輪助動車,天天來到縣城西北角的城鄉結合部的農貿大市場。在那兒將我的蕃茄以最便宜的價格賣掉,也算是我的勞動成果木有白白浪費,讓我有點成就感。
這城西北是成氏三兄弟的地盤。
成老大名叫成大兵,他在這裡開了一家娛樂廳。生意十分火爆。公檢法司的人來這裡,他不光讓他們吃好喝好,關鍵是還讓他們玩好。桑拿小姐都是專程從各地請來的高手,按了這一次讓你想著下一次。成老二就叫成二兵。在農貿大市場開了個服務部,所謂服務部其實就是敲詐勒索部。比如,你批發貨物要用車。則必須得用他服務部的。如果你說你有車,不須要他們的車,也可以,但得交上一筆可觀的手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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