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第3/4 頁)
戰北數十次,無一敗績!”
那個人點頭道:“沒錯沒錯,就是這位!我聽說啊,這位第二十六夫人,原本就是這個白袍小將軍的沒過門的妻子,夏家大小姐。只不過路家被定了謀逆罪後,路家滿門皆斬,可憐這個夏家大小姐孤苦伶仃,便嫁與了這位俠義仁厚的第二十六管家呢!”
眾人恍然:“原來是這樣,若是這麼說,那當真是一樁佳話呢!”嘴上這麼說,其實心裡想的是,只可惜白髮配紅顏,一株梨樹壓海棠。
此時,方路的眸子淡漠得彷彿離世之人,而抓著那隻瓷碗的指尖在微微顫抖。而一旁的閒人們還在八卦著那個倒黴的路家,說是路家全家幾百口一個都沒逃脫,全都死光了。
秦崢嘴唇動了下,終於艱難地道:“罷了,那粥我也不愛喝,咱們——”
她話沒說完,方路卻道:“不用,我現在就給你取來。”他的眸子深沉到猶如海一般,讓人看不清楚,而他的聲音,沒有任何的情緒,彷彿石頭和石頭相摩時發出的一般。
秦崢愣了下,不過終究點頭道:“好吧。”說完,她補充了句:“人多,你小心些。”
方路端著破瓷碗,扭頭往人群中走去,人太多,擁擠推搡,他巧妙地在推擠中慢慢前進。
秦崢盯著他的背影,只見他身上依然是破棉襖加那件看不出顏色的囚衣,腳底下是幾乎要爛掉的草鞋,頭髮亂蓬蓬。
第7章 一碗粥(77nt。)
秦崢在人群外等了許久,才見到方路端著一碗粥出來。他低著頭,小心翼翼地捧著那碗粥向秦崢這邊跑來。
秦崢忙接過來,只見因為人群中的碰撞,粥其實只剩下大半碗了。不過她依然笑了下:“真好,你我一人一半,趕緊吃了,趁熱。”說著,拿出另一個瓷碗,將這大半碗粥分為兩半。
方路倒是也習慣了的,當下也不推辭,兩個人就蹲坐在一旁的樹墩上,吸溜吸溜喝了各自的小半碗。秦崢忽然想到,以前方路吃飯特別慢,那慢裡多少有幾分優雅的味道,可是如今呢,他竟然和自己一樣發出吸溜的聲音來了。
方路此時正將瓷碗擦乾淨收起來,他的手也是看不出本色的,可以依然可以看出,那手指修長,骨節分明。
秦崢盯著手指看了會兒,忽然問:“你進去一趟,看到美若天仙的夫人了嗎?”
方路收拾碗的手頓了下,抬頭看了一眼秦崢,這才道:“見到了,是挺美的。”
秦崢挑眉:“哦,你沒對美人兒說話?”
方路忽然笑了下,笑得無奈而平靜:“說了,我說我是來領粥的。”
===================
晚間時分,兩個人沒進城,而是在不遠處尋了一處破廟安身。秦崢和方路各自抱著一個破棉襖,都抱得很緊——今晚太冷了,看來冬天快要到了。
秦崢在寒冷中瑟縮了一會兒後,終於入睡了,可是睡了沒多久,便醒過來。醒過來的她對著窗外的月亮發了一會兒呆,便收回神,看了眼旁邊的方路,卻見方路抱著棉襖縮在那裡,渾身都在發抖。
她忙站起,用手一摸方路額頭,竟然滾燙。
秦崢知道方路是生病了,當下不敢耽擱,忙架起砂鍋取了冷水來燒,待到水稍有熱度便給方路擦拭額頭,手心足心,又扯開他的破囚衣,擦拭他的前胸後背。
囚衣扯開後,她便見到方路的瘦骨嶙峋的胸口正中心有一個烙印,隱約是一個斬字。秦崢知道,這是大炎國的死囚犯的標識,一般只要犯了死罪,就會打上這麼一個烙印,等著秋後處斬。
這時候,方路又打了一個顫,秦崢不敢耽誤,忙幫他繼續擦拭。可是方路卻在昏迷中掙扎,並且一個勁地發抖,火燙的手無助地抓著秦崢的手不放。
。
秦崢不是大夫,不懂醫術,這下子也疑惑了,該怎麼辦?
就在這時,方路又是一個冷戰,同時嘴裡開始說胡話,拉著秦崢的手叫娘。
秦崢摸了摸鼻子,這都叫娘了,無論如何不能眼看著他這樣受罪啊。當下她一不做二不休,乾脆一把將方路抱在懷裡,用自己的體溫讓他舒服一些。
方路彷彿溺水的人抓住一塊浮木,緊緊摟著秦崢不放,摟得秦崢身上都發疼了。秦崢從這溺死人的擁抱中拼命鑽出一個頭,用手夠到砂鍋,用袖子沾了裡面的水幫他擦拭額頭。
可是過了許久,他身上的熱度並不見消散,反而越發滾燙,燙得秦崢覺得自己都要被烤熟了。
秦崢明白,再這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