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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卻記得前人說講,這天下就是合久必分,分久必合,亂了之後,必有大治,大治之後,後代子孫坐享其成貪圖安樂,朝廷昏庸,昏庸到極致,便又是大亂。”
路放何嘗不明白這些,只不過作為一個曾這個朝廷付出過多少心血的世家子弟,他心中不免遺恨罷了,當下點頭說:“你說得極是。”
大炎能夠汙衊百年路家這樣的忠良,確實是大勢已去,非人力所能挽回。如今炎國百姓流離失所,他盼只盼,大亂儘早過去,天下重新歸於安定。
秦崢一揚鞭,朗聲道:“這些煩惱的事,不必再去想了,等你我再行兩日,就到了十里鋪。”
路放點頭:“好,聽你的便是。”
秦崢回首,笑顏明如月:“在我家鄉,有田地,有宅院,我們可以做個小買賣謀生,也可以種田餬口。”
路放難得見秦崢笑得如此開懷,當下回應道:“還是開個小飯莊吧,我喜歡吃你做的東西。”
秦崢點頭:“好。”
兩個人正說笑著,忽聽到後面有車馬聲音傳來,回首望去,只見一輛裝飾豪華的翠蓋珠纓八寶車行在正中間,前後都有數十名玄衣武士陪同保護,每個衛士俱都是騎著銀鞍黑馬,彩轡朱纓。
路放眯眸,壓低聲音道:“看這陣勢,不知道是鳳凰城哪位大管家呢,而且行得匆忙,不如我們讓一讓吧?”
秦崢望向路放,忽然發現眼前的路放和初見時變了許多。當日的路放,脆弱而挺拔,如同一把生鐵,剛硬易折,身上猶自帶著世家貴公子的傲氣、清高,以及飽受屈辱後的凌厲和怨氣。可是如今,經歷了這許多,他身上鋒芒早已盡數收斂,變的低調平和,有什麼東西在他身上沉澱下來,乍看去時,他和自己這樣的市井出身的流民並無區別,只是偏清俊一些罷了。當下她一笑,道:“你說得極是,我們放緩步子,靠路邊走。”
片刻功夫,那車馬便來到眼前,前面的玄衣武士一色的騎著銀鞍黑馬,彩轡朱纓,玄衣前胸繡了鳳凰圖案。那馬車足有普通馬車的兩倍之大,裝飾一看便不是普通人家所有,最為引人矚目的是,車上面前角處插了一把鳳凰旗,正迎風招展。
當下不光是路放和秦崢這一對,便是其他行路人,見了鳳凰旗,個個如見鳳凰城主,紛紛恭敬避讓。
翠蓋珠纓八寶車耀武揚威前行,路放和秦崢小心避讓一旁,一直到那馬車和後面跟隨護衛的玄衣武士走遠了,這才來到路中繼續趕路。
這一晚,兩個人來到一處小鎮歇腳,誰知道剛一進城,便見小鎮上的客棧門口已經停了一輛插著鳳凰旗的翠蓋珠纓八寶車,正是白日裡所見的那輛。
兩個人對視一眼,都明白了對方眼中意思,便離開這家客棧,前去詢問是否有別處歇腳,誰知道問了一圈才知道,這個客棧是這裡唯一的落腳處了。
兩個人無奈,只好進了客棧。夥計熱情地將兩匹馬牽到後院喂去了,掌櫃上前招呼道:“兩位,你們真是運氣,雖然咱這裡招待了鳳凰城的貴客,可是竟然還剩下一間房給兩位呢。雖說是一間倒座房,屋裡冷了點,可倒也舒適寬敞”
路放點頭:“看來你我只能同住一間房了。”
秦崢雖身為女兒身,可是對此從未放在心上過。
兩個人在掌櫃的引領下,來到後廳,穿過小院,向那間倒座房走去。一邊走,掌櫃一邊嘮叨道:“兩位小哥,今日因有貴客到臨,只能怠慢了二位,還請多多包涵了。”
路放知道鳳凰城附近的人家視鳳凰城何家為庇護自己的保佑神,凡是插了鳳凰旗的來了,都是要傾盡所能招待的,自然是理解的,當下便道:“店家客氣了,出門在外,有遮風擋雨之處足矣。”
話正說著,忽聽到東邊最大的那間客房裡傳來“啊”的一聲,緊接著窗戶“嗤”的一聲被推開了,一個女子探頭出來向這邊張望。
秦崢回首望過去,就著夜色,依稀可見那是一個千嬌百媚的女子,微微倚靠在窗欞上,悽悽地望向這裡,月光灑在她臉頰上,隱隱可見她眸中有淚光點點。
路放只聽到那個“啊”聲,便知道是誰,於是竟然沒回頭看一眼,只微微蹙眉。
那女子遠遠看著路放,見路放彷彿沒看到自己一般,便略抬高了聲音道:“墜兒,你去看看,外面是誰,怎麼如此喧鬧?二十六爺正睡著,小心驚了他。”
墜兒聽此,趕緊出來詢問,掌櫃自然也聽到了裡面的話,忙對著路放和秦崢“噓”了一聲,又趕緊跑上前,對那墜兒小丫頭道:“姑娘,實在是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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