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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為什麼彩菜阿姨不去,”就算我承認母上大人說得有道理,一想到要與那位氣場比前輩還甚的嚴肅老人相處我還是忍不住犯憷,“你以為他們和本家鬧翻多少年了,這麼多年沒有來往突然回本家還不知道是什麼情況呢。”
“再說單方面地和本家決絕,那位老太太心裡多少有氣,就算不能對弟弟和侄孫怎麼樣,刁難一下侄媳婦簡直不要太容易,讓你彩菜阿姨避開也是手冢家爺爺的意思。”雖說把之前的賀禮摔了,看起來手冢家的爺爺本身還是個很周到的人嘛,“你去的話,身份就只是個送貨小工,又是個小丫頭,老太太再怎麼樣也不會和你計較的。只管放心大膽地去。”
趕鴨子上架沒打算給我選擇餘地的文子媽媽開始整理工藝筷的盛裝盒子,“村上先生的手藝還是一樣好,”讚了一句開始向展示架上擺放,“雖說單獨的工藝筷買賣並沒有很大的利潤,但最近買大件古董的客人常常作為搭頭索要,因為是很有傳統特色的工藝品啊。”文子媽媽不知不覺又開始介紹起生意經,“這次讓你去福岡並沒有指望你去結識客戶,你只要睜大眼睛觀察就好。因為你以後的大客戶和那裡出現的人群會有很大的重合。”
第四十四章 再會
由於老太太的壽日就在兵荒馬亂地和前輩從琦玉趕回東京的當天,我只來得及在家裡的店面和文子媽媽簡單地交流了幾句就被託付了一路護送壽禮的重任,“鑑於老爺子已經摔過一次壽禮了,”在將我和壽禮捎去手冢宅匯合的途中,文子媽媽摸摸安全封裝的象棋盤外包盒,“這回你一定要手腳不離地把東西盯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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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細想想的話,遇到手冢家爺爺的頭一回那位老人家就微閉雙眼也掩不住氣場壓人地詢問手冢前輩“老太太六十大壽有什麼打算”,在簡潔嚴肅又公事化完全看不出祖孫氣氛的對答之後,那位祖父大人顯然是還算滿意地接受了前輩“為網球大賽做準備很忙去不了”的回答的。再加上明明是壽日的今天早晨前輩本人還在琦玉合宿,就更可以想象到手冢家爺爺對這番突變是多麼的始料未及。
可還是不得不去福岡。
於是有火沒處發,只能尋死物出氣。
手冢家的爺爺也好,被摔和有被摔危險的壽禮也好,確實都很值得同情。然而眼下直接受苦的卻是我。
再次兵荒馬亂地跟著前輩及其祖父大人從羽田機場出發至福岡再由早已等候待命的司機送至位於築豐的手冢本家時,就算真的邁出雙腿走過的路程並不多,全程抱著過秤5公斤的象棋盤不離手且被手冢家爺爺明顯因為心情不佳顯得更加灰暗的氣場震懾的我,說奄奄一息,也完全不為過。
“國一大人已經有十三年沒回來看看了吧,”開口說話的是手冢本家派來的司機,身材瘦小,穿著整潔合體的西裝,年紀上看是比手冢家爺爺稍年輕的同輩人,但面對接機來的乘客卻顯得格外的謹慎和禮貌,讓暗想“原來手冢家的爺爺叫‘國一’,還真是和本人氣場相合的霸氣名字”的我腦海裡不自覺浮出了有相似禮儀的旅館女傭系子的形象,“如今附近已經發生了不小的變化。不過,當年離開時還只是小小一個的國光少爺如今也長成如此優秀的青年了,這回總算能親眼看到的老太太也一定會高興不已的。”
從上飛機開始就瀰漫在身邊祖孫和我這個不敢隨意開口的送貨小工間的沉默氣氛在平穩行駛的車內頭一次被打破,“本家還沒到,說客卻已經佈置上來了嗎。”手冢家爺爺冷淡地回應老司機的懷舊,甚至把投向“發生不小變化”的車窗外景的視線也收了回來。
“哪、哪裡,只、只是再次見到您心中感慨——”
“你在本家工作多少年了?”結巴的辯解被打斷,“有、有四十多年了。”不知道接下來該說什麼的司機在表現出明顯排斥情緒的老人面前只得選擇徹底安靜下去,車內又恢復一直延續的沉默直到街道兩邊的建築漸漸稀少司機轉動方向盤拐進了一邊是圍牆一邊是草坪的狹窄小巷,“不從正門走嗎?”手冢家的爺爺才再次開口。
“因為是老太太的壽日,正門口有不少打探訊息的記者和警察,走偏門比較不引人注意。”這回司機完全沒敢多話地回答道。
車沿著圍牆緩行,一直開進了鋪著白色砂礫的日式庭園:修剪整齊的雲松圍繞在和式木建築的階梯旁,堆著奇巧石塊的池塘邊架著滴水醒竹,竹筒水滿就會敲擊石塊發出輕響,整個庭園的氣氛顯得嚴肅又充滿禪味。
司機鞠躬退後立即就有同樣穿著整齊合體西裝的人出來引路,“麻理子大人等候多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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