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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敬都這樣說了,晴兒也只能不再多說,轉而說些別的事情。
晴兒跟和敬的話,正巧被路過的沐雨聽了些,沐雨沒敢在晴兒窗戶底下偷聽,聽了前面那麼兩句就趕緊離開。皇宮裡最要不得的便是爬牆腳,不是說這個行為不可為,只是在不確定一定不會被發現的前提下,是絕對不能偷聽,就是偶然聽見了不該聽的,都要趕緊離開,小心惹禍上身。後宮裡頭有太多的私密,誰都不知道那一不小心聽來的東西,是不是催命的符咒。
只是,回了屋裡,沐雨還是很忠實的將聽到的話一字不拉的說給了知畫聽。
知畫聽完後,面上露出淡淡的笑容。不管怎麼說,晴兒這個姐妹,她是交上了。至於未來的路,總要試著走下去才能知道好不好,不是麼?
“嗯,這些話你同我說完後就忘記吧,日後記得,這種事情被發現可不是小事兒。”知畫囑咐道。
沐雨甜甜一笑,“那是自然,小姐放心吧,奴婢進宮後也學了不少。如今也知道什麼該做什麼該說。絕不會丟您的人。”
由不得知畫不感嘆這後宮真是個教育人的地方,沐雨才來多少時日,就被洗刷的知道進退,全無當日跟著她進京時的天真。
小睡片刻,知畫起來後見無人叫她,想了想今日和敬來了,自己要是再上趕著多少有些不便,人家說不準還想和老佛爺晴兒多說些私房話,她這個外人在場多有變不便。於是乎知畫便將才從老佛爺那兒得的布匹拿來,繼續做衣衫。她可不是晴兒等在後宮裡上了牌有了冊的人,這做衣衫的事情,若不是有人特意吩咐基本上是不會有想到她的。知畫也不主動去要,而是自己拿著得的布匹去做。反正宮中長夜漫漫,整日無所事事,在屋裡安生的做針線活可要比出去尋這個那個好得多。
果真,一直到用完晚膳老佛爺都沒叫知畫過去,還是晚膳用過好大會兒時,桂嬤嬤扶著個小丫頭過來了。
“嬤嬤怎麼還親自過來,有什麼事情尋個人過來說一聲就是的。若不然叫了知畫過去也成,還親自跑一趟,這讓知畫心裡多過意不去。”在面對桂嬤嬤時,知畫一向是將姿態放得極低的。
放的低,壞處卻並不多,相反,還有不少好處,就拿桂嬤嬤對知畫來說,是著實不錯,很有提拔之心。
“姑娘客氣了。”桂嬤嬤笑眯眯的坐下,接過知畫親自為她奉的茶,“姑娘也坐,老身這會兒來,不過是看天色還早,這會兒睡下也無聊,想著好些日子沒跟姑娘說說話了,於是就過來了。”
知畫笑的靦腆,順勢坐到桂嬤嬤對面,“嬤嬤這話說得客套了。對了,老佛爺睡下了嗎?按說嬤嬤這會兒正是該忙的時候。”
桂嬤嬤這會兒應該忙著在老佛爺睡覺前同她老人家聊聊天,而後再服侍其休息。
桂嬤嬤搖搖手,“大公主陪著呢,老佛爺今兒難得的高興,飯都多吃了好幾口。大公主今晚上不走了,說是要陪著老佛爺,同晴格格一道睡在外頭的塌上。老佛爺想同大公主說些私房話,不說是老身,就是晴格格這會兒都被攆出去了呢。想來是問些小姑娘不能聽的話吧。”
桂嬤嬤似笑非笑的看著知畫,好似那小姑娘不能聽的話,知畫就能聽一般。
知畫仍舊吃不準桂嬤嬤這會兒來的意圖,是老佛爺的意思還是桂嬤嬤自己的意願。只得輕笑,“知畫還小。”
桂嬤嬤一副吾家有女初長成的眼神看著知畫,“哪裡就小了,不是嬤嬤我胡說,像你這年紀,咱們老佛爺當年都太祖皇帝指給了先帝爺,也就是現在世道好,才越發把姑娘家都留得長些。像我年輕那會兒,滿京城的姑娘有幾個是十*再嫁的?那都是老姑娘嘍!”
知畫低下頭,眼底一抹暗傷,心中千迴百轉,最後咬著嘴唇,慘然笑了下,不再言語。
不知是知畫的笑太悽然,桂嬤嬤竟然怔住了,說話的語氣也變了,長嘆了口氣,拍了拍知畫的手,“你這丫頭,若不是這麼可人疼,我才不過來跟你說呢。”
知畫詫異的抬頭,望著桂嬤嬤不語。
桂嬤嬤看了看沐風沐雨,倆丫頭很有眼色的轉身出去,桂嬤嬤這才探過身子輕聲對知畫說,“剛才大公主問老佛爺你的事情,老佛爺雖然沒說什麼,可我聽著意思,倒和初衷不大一樣了。也是你的造化,這都多少年了,但凡是老佛爺想做的事情,是鮮有改變的,我尋思著,你自己也多想想,真要不走那條路,可也不能一閉眼兒等著摸黑。你覺得眼前的不是良配,萬一隨意給你指了個,若還是不如眼前,你豈不是要哭死。”
桂嬤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