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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
老佛爺有意無意的將眼神飄向皇后,皇后顫抖著雙唇,強顏歡笑著說,“老佛爺所言極是。四格格的確出落的越發好了。真不知要便宜了哪家小子。”
老佛爺似有若無的點點頭,“是啊,哪家的小子能有福氣娶了咱們的四丫頭。要我說,還是從自家親戚裡頭尋才合適。”
皇后的笑容越發不自然了,她就說麼,怎麼沒見和敬過來,原來是去跟乾隆說四格格的婚事。下意識的,皇后向知畫投去詢問的眼神,此時皇后很希望知畫能跳出來隨意說個人家,將四格格的婚事就那麼給定了。可惜,知畫不可能做到。
知畫是沒本事改變四格格的婚事,和敬卻又本事在乾隆面前一個勁兒的進言。
“皇阿瑪,女兒實在是覺得舅舅家是個適合的人選。”和敬笑著端了杯茶送到乾隆面前。
乾隆接過茶杯,品了一口,正是和敬親手泡的碧螺春。
“你不是不愛問這些事兒嗎?”和敬高傲,總是自持自己身份高貴,要知道大清開國多年,也就她這位皇家姑奶奶是名正言順的嫡女,又嫁的舒心,又深得乾隆喜愛,可以說是集了所有的好與一身,因而別說是俗世,稍微不風雅的事情曾經的和敬都一概不問的。
和敬不依的身手推了推乾隆,“皇阿瑪。”聲音婉轉宛若林中百靈,清脆動人,“到底那也是我的妹妹不是?我倒是有心過問下永琪身邊連個知冷熱的人都沒有,可畢竟男女有別,而且永琪身上又有許多皇阿瑪對他的期望不是?四妹妹自幼就愛跟著我,小丫頭一輩子能有多少需要我操心的事情?如今她母妃躺在病榻上,別說是為她說親事了,就是護她周全都不得。我這個做長姐的再不過問,難道還眼睜睜看著她受苦不成?”
說到受苦,和敬眼中的惡意一閃而過,乾隆一開始還沒明白,待看和敬面色不佳後,想起來了,之前還有小燕子誤傷四格格那處事情。
“呃,和敬,這事兒不是那個樣子的。”乾隆哽了下,解釋道,“小燕子就是那麼個脾氣……”對上和敬清澈的眼神,乾隆頭一次在為小燕子辯解時敗下陣來。
和敬平靜的說,“我不管皇阿瑪有多喜歡這兩位民間格格,也不問這兩位格格是否前倨後恭其心可誅。就看在能讓皇阿瑪開心的份兒上,能替女兒在皇阿瑪跟前盡孝的份兒上,女兒也就不說什麼了。只是皇阿瑪,這四丫頭那麼平淡的一個性子,是吃了虧也不會說個不字的,您說,丟了這麼大的一個人,她還怕我知道,愣是瞞著沒敢跟我說。當我知道後還怕我去找淑芳齋的麻煩。女兒真是不知道,四丫頭做錯什麼了,還是那位鳥格格能隻手遮天誰都要畏懼她。”
乾隆面色不善,和敬一直觀察著,見狀趕緊方柔了聲音,“皇阿瑪,什麼都不說了,女兒現在一心只想為這個妹妹謀點兒福利。舅舅人品如何相信皇阿瑪最清楚,舅舅家的家風不管別人怎樣說,反正我是信得過。與其隨意的指婚,不若指給舅舅家,一來也算全了皇阿瑪和四丫頭的父女情,二來,純妃娘娘知道了,相信也會很高興的。”
說到純妃,乾隆稍稍開了臉,想想昨日純妃所求,乾隆傷感了。
到底是和敬,總能很好的把脈乾隆的喜怒。在嘗試了說小燕子不好發現乾隆的不快後,立馬轉了風向,不但成功讓乾隆進入她的話題中,還輕鬆的將剛才乾隆那絲絲的不快給抹滅。就這份功力可見其得寵也不是沒有一絲緣故。
“純妃,你見過她了?”想到昨日純妃的話,乾隆問和敬。
和敬沉重的點點頭,“自然是見過的,只是沒說四妹妹的婚事。不過女兒想著,這恐怕也是純妃娘娘心裡最為重要的事情吧。四丫頭靦腆,又不善於表達,純妃娘娘如今又這副樣子,女兒說句不好聽的,女兒提議將四丫頭嫁出去,未嘗沒有給純妃娘娘沖喜的意思在裡頭。這萬一四妹妹成了親,純妃娘娘心情一好,身體跟著也康泰了,豈不是一舉兩得。”
乾隆若有所思,不知是沖喜,若純妃一個不好就這麼沒了,四格格做為親女兒,自然要守孝。到時候三年的孝期,再短也要一年,這再等可就真把四格格給等成老姑娘了。還沒聽說過皇帝的女兒是要等到老姑娘才能嫁出去,這不讓天下人笑話!
“好了,這事兒我心裡有數,回頭跟老佛爺商量下再做決定吧。”
和敬微笑,這是乾隆答應的變相回答,心中歡喜,面上自然表現出來,微微給乾隆福了福,“那女兒就替四妹妹謝過皇阿瑪。”
“你這丫頭呀!!”
乾隆和敬相視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