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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然,每個人也想到了這一點,看來李軍真的是變數無疑了,如果他死了,那麼村子裡的故事就完整了,突然之間,在我們心中李軍的地位重要了數十倍。
〃去試一下與你媽溝通。〃
秦懿推了李軍一把。私住序圾。
他怯怯的向前走了幾步,步子邁的很小,眼淚止不住的湧出來,每走一步,都要滴下幾顆眼淚,李軍帶著哭腔開口:〃媽!〃
卻沒有任何反應。
李軍的母親仍然是滿眼憂愁,忙著自己的事情。
難道是我的推測出錯了?
李軍也茫然的回頭看我,一下子讓我手足無措起來,不過秦懿卻是拍了拍他的肩膀:〃方向是對的,只不過並不能這樣交流。〃
他取出一串紅線,在李軍的腰間纏了七道,又取出一枚符篆,折成很小的一塊,讓李軍壓在舌下,猝不及防之下,秦懿一巴掌拍到李軍的後腦,他本能的腦袋往前傾,口水瞬間浸溼了符篆,一股混雜著硃砂的苦澀感嗆得李軍連連咳嗽,聲音越來越大,就跟得了哮喘似得,壓根止不住,逐漸,他開始喘不過氣了,腰間的紅線又勒的很緊,肉眼可見的,李軍的臉色逐漸發青發白,開始沒有了〃人味。〃
〃你幹什麼?〃
我剛要阻止,被李長生拉住:〃秦懿沒有害他,只是用這種方式逼出他的魂魄,在這**裡,不需要擔心會對李軍的魂魄造成傷害,事後只要喝幾碗薑湯暖一暖身子就行了。〃
就在我難以置信的注視下,李軍咳嗽的喘不上起來,給人的感覺就是一口氣憋著沒吐出來,好不容易吐出來了,卻是異常的艱難,隨著最後一個響亮的噴嚏,李軍的身子軟了下去,站在那裡的卻是一個虛幻的茫然魂魄。
〃李軍!〃
秦懿舌抵上顎,如春雷般低喝。
迷茫的李軍瞬間反應過來,似是有些不適應,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身體,才邁步向前走去,奇怪的事情發生了,前面還一點反應也沒有的李母瞬間站了起來,手裡的針線活全部丟在了地上,她望著李軍,眼淚也流了下來,我心中微微酸楚,卻未曾想到,李母大踏步的上前,左右開弓兩個大嘴巴子甩在李軍的臉上。
〃你為啥子要回來!好不容易逃走,你為啥子回來?我跟你爸白養你了,你個憨兒!〃
李軍也沒管自己挨不捱打,緊張問道:〃你說啥子,只有我一個人逃走?你沒跟我一起走嗎?〃
李母捂著嘴哭:〃不是那東西不讓我們走嗎?只能活一個,我們當然是讓你離開,可你為啥子要回來啊!〃
此言一出,我們的臉色都變得非常凝重,故事居然真的改變了!
現實裡,李軍是和母親一起離開的,可在李母死後,魂魄迴歸村子,卻是變成了故事中的一人,只記得李軍一人逃走,我看向秦懿,他的臉色鐵青,這樣的變化是他也沒有預料到的。
還好李軍腦子還算清醒,也沒過多廢話,開門見山的問村委會在哪?李母覺得奇怪,你咋連村委會都找不到了?不就在村子中間嗎?李軍說自己忘記了,讓李母帶他過去,兩人掰扯了一會兒,就開始往前走了。
我揹著李軍的〃屍體〃,有些吃力的跟著他們,喘著氣說道:〃看來李軍的母親現在還很正常,沒有變成那些可怕的村民。〃
李長生冷笑:〃那是因為魂魄剛剛回到村子,第一個故事還沒有結束,回頭若是等到死亡,李母也會變成怨鬼的,隨著時間的推移,終究有一天她會變的跟這些村民一樣。〃
看著走在前面的李母,又想想自己在精神病院看到的那個瘋子,我心中的酸楚更深了許多,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把村子的事情解決呢?
李母帶著路,突然間就停止了:〃那不就是村委會嗎?你爸跟其他人都在裡面修堡壘,過兩天我也要進去。〃
看著李母手指方向,我們都懵了,哪裡有什麼村委會啊?前面就一棵老槐樹,約有四五個人合抱那麼粗,樹幹上有許多粗壯的虯龍也似的紋路,樹皮也是異常堅韌。
李軍自然提出疑問,但李母卻是一口咬定村委會就在前面,秦懿看了看時間,差不多了,對於普通人來說魂魄離體的時間不能太久,他把纏在李軍腰間的紅繩解開,輕輕的打了個響指,那邊李軍的魂魄就消失了,我感覺自己抱著的身體又有了溫度,秦懿取下他舌頭壓著的符篆,李軍就睜開了眼睛,只不過一個勁的寒冷,打著哆嗦,這就是後遺症了。
李長生繞著槐樹轉了幾圈,伸手拍了拍,看著粗壯的樹幹:〃好一棵老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