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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長生在自己的腦門上拍了一下,感受了下村子的動靜,繼而給我和大金牙把封閉的聽覺都解開了,說來也奇怪,在村子外邊的時候吵得要死,但是真正進村了,竟然迴歸了正常,周遭很安靜。
李長生嘆了一口氣:“果然和我猜測的一模一樣。”
還是那句話,未知的才是最可怕的,我們進村的目標是想要活命,換句話說,是跟這個紅衣小女孩要有一番交鋒的,可現在進了村,並沒有看到這個所謂的小女孩,而整個村子裡更是詭異的上演著一幕默劇,這讓我們徹底的沒了主意。
迴歸到最初的話題,他們是鬼嗎?李長生很難判斷:“死了的人,理論上來說都是鬼,可是他們,我不明白。”
秦懿像是一個旁觀者,進村之後表現的最為鎮定,我猜測這個傢伙肯定是知道一些東西,但是要掰開他的嘴,這很困難,只能靠自己去思索,按照李軍的故事所講,接下來就是村子集體想要逃離,然而卻無法出去,李軍告訴了大家真相,村民們吊起來根子叔……
隱隱間,我彷彿抓住了重點,看向大金牙問道:“我記得你曾經跟我說過一句話,那些橫死的,自殺的人在臨時瞬間所感受到的痛苦是最強烈的,所以他們死後怨氣很大,極有可能變成厲鬼,是這樣嗎?”
大金牙點了點頭,不太明白我為何有此一問:“沒錯,這是常識,我可沒有騙你。”
我站了起來,臉色變得極為難看,說不出來的恐懼讓我的胸口發悶,我看著他們,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了一句話:“按照故事的發展,接下來除了李軍和他的母親逃離了村子,其他人全部都要死在這裡,他們的死法,肯定是極為殘忍的,我想大家也知道,此地是養屍地,遍佈著陰煞,這些死掉的人,又是橫死,生前的痛苦化作死後的怨恨,那該是多麼的可怕,我猜測……”
後面的話我沒有說出來,李長生跟大金牙也都站起來了,他們臉色發白,眼中滿是慌亂:“你是說,這個村子就是個週而復始的死亡過程!”
我沉重的點點頭,這是我所能想出來的最合理的結果了。
為什麼月月一開始不殺人,而是慢慢從家畜開始,她是為了讓村民們恐慌,不安,然後絕望,就像是一個養豬的過程,從小豬仔開始一點點餵養,等到養肥了,合適了便全部宰殺掉,這樣才能獲得最大的利益,村民們就像是豬仔,他們的恐慌,不安,絕望,甚至說絕境中的希望,都能為他們最後的痛苦死亡提供鋪墊,越是這樣,死後的怨氣就越大……
秦懿明顯動容了,看來我無意間猜到了事情的真相,他有些驚奇的看著我:“沒想到第一個猜到的居然是你這個普通人,其實事情比你們想的還要複雜,最開始村子並不是這樣的,大概是這裡出事的三年後吧,怨氣世界開始形成,每一個村民都變成了這個世界裡的重要角色,他們一遍一遍的重演著生前的故事,以及死後的怨恨,等他們化作厲鬼,怨氣便會消散,被這怨氣世界吞噬,然後故事迴歸起點,重新開始演繹,十幾年來,週而復始,到現在已經不知道演繹了多少遍了。”
李長生蒼白的看著秦懿:“所以這也是秦方大師要在這裡立下鎮魔碑的原因嗎?若是這怨氣世界擴散出去,那麼後果不堪設想。”
秦懿搖了搖頭,背手說道:“怨氣世界不會擴散,再大的怨氣對於人間來說也不過是滄海一粟,但你要知道,這方世界所成就是誰?這些重演的怨氣,最後提供給的都是那背後的角色,也就是你們口中的紅衣小女孩!”
怪不得陰差見了她,沒有二話撒腿就跑,原來她竟是這樣的恐怖存在!
如果從村子出事的三年後開始算起,現在已經十五年了,這個故事已經重複了多少遍?她所收集的怨氣又該有多麼深?我幾乎不敢想象,絕望的陰影籠罩著每個人,我望著秦懿:“你父親那麼厲害,為什麼不早在十幾年前就滅掉她,再這樣成長下去,誰還能夠對付她?”
卻不知我哪裡觸犯到了秦懿,這句話剛說出來他就怒了,狠狠地瞪著我,眼裡面有著難以形容的憤怒和悔恨:“你以為我父親不想?你以為他為什麼失蹤了十年,還不是為了這裡?當年立下鎮魔碑後,我父親帶人進村,想要將她剷除,然而空留數十日,卻沒有任何頭緒,根本就找不到她在哪裡!後來,只好離開這裡,然而我父親並沒有放棄,苦思一年,隻身一人再度進村,因為他想到了對付幕後小女孩的辦法,可是,這一去就再也沒有回來!”
我們都懵了,哪裡能知道還有這樣的一樁隱秘,怪不得秦懿如此的敏感,原來秦方就死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