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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空,她看了眼緊抓著她不放的夏侯,再看了看站在門邊高高在上,掌握著一手底牌的喬謹言。
他向來氣場能壓制住所有人,只要他想,他沒有辦不到的事情,大哥,長久以來給她的感覺都是最強大的,可是也是最冷酷的。
她想,每個人都應該有一次被原諒的權利。如果那年,他始終沒有放開她的手,就算她失去了孩子,就算他娶了凌婉,他如果像夏侯這樣緊緊地抓住她的手,說著“小鎖,我不會放開你。”這類的話語,那麼這一切還會一樣嗎?也許她依舊會做喬謹言最傻的阿鎖,一輩子都將自己困在他的世界裡。
他沒有,他選擇了轉身,選擇了送她離開,所以他們之間只能是錯過。
喬鎖輕輕反握住夏侯的手,抬眼看著他,雙眼溼潤,低低地問道:“你會不會一輩子都這樣牽著我的手,永遠不放開?”
夏侯面露驚喜,連忙點頭道:“當然,我永遠都不會放開你的手。”
她淺淺一笑,靠近他,抱住他,低低地說道:“夏侯,我們結婚吧。”
喬謹言臉色有些蒼白,他伸手握住一旁的門扉,感覺似乎以前的舊病犯了,疼的厲害,疼的有些無法呼吸。
他不明白,他長久以來最引以為豪的自信被擊潰一地,阿鎖知道這個男人曾經那樣的渣不可言後,他們之間的感情為什麼比之前還要好了?阿鎖從來就沒有對他說過,要跟他結婚的話語,就算當年熱戀她有了孩子,他也是最後一個知道。
她愛上了這個男人嗎?
那麼他該怎麼辦?喬謹言劇烈地咳嗽了起來,他取出手帕咳得有些嘶啞,眉眼深暗看不出一絲的光澤,泛出一絲的血紅來。
他圈養了多年的小東西咬得他傷痕累累,可是沒有人看見他盤踞了多年的傷口,世人只豔羨他冷傲清貴的面容和強大的背景,不知道他早已病入膏肓。
喬謹言走到老爺子面前,嘶啞地說道:“我們回去吧,爺爺。”
他的臉色有些難看,老爺子早已不想多呆,和夏老將軍互瞪一眼起身就走。
夏老將軍將門外擁抱在一起的兩人拽開,拽著夏侯罵道:“沒出息,丟盡我夏家的臉面。”
夏侯只笑不語,眉眼間都是笑意。
喬鎖看著他淺淺地笑,原來這世間還是有人願意抓著她的手不放開的,她至少覺得自己不是那樣的糟糕,人生沒有被毀滅的支離破碎。
“回去了。”老爺子敲著她的腦袋,微怒地叫道,“你別想跟那小子在一起,不然我非打斷你的腿不可。”
老爺子拄著柺杖出去。
喬鎖毫不在意老爺子的話,只是看見喬謹言走過來時,笑容僵住,臉色蒼白了幾分。
他站在她面前,臉色蒼白灰敗,握著手帕的手有些顫抖,眉眼間溢位暗湧來,說出的話冷酷而絕情:“這幾年來我一直認為讓你活在溫室中便可以不受這個世界的傷害,也許我錯了,你應該體驗這個世間人心的險惡。阿鎖,我給你機會,你去吧,無論是愛人還是結婚,走了就不要回來。無論傷的多重都不要回來,因為錯了就是錯了,無法回頭,沒有人會一直等在原地。”
他說完劇烈地咳了幾聲,想要撫摸她的小臉,手停在半空終是剋制地收了回去,臉色暗淡了幾分,轉身離開,背影蕭瑟。
喬鎖仰起頭,將眼底的淚逼回去。再愛她也不會回頭。
第九十一章 我們都無法回頭(二)
今冬的第一場大雪終於洋洋灑灑地落下來,覆蓋整座城市。
喬鎖站在人來人往的路口,帶著厚厚的手套和帽子,四處張望著。路人行色匆匆,不過看著大雪都洋溢著一絲的喜悅來。
第一場大雪總是能帶給世人驚喜的,冬天真正地來臨了。
她喜歡雪花,以前生活在南方時她很少能看見雪,隱約記得小時候河裡的水凍結成冰,雪花飛舞,長大後漸漸的再也看不見了。回到喬家的那一年冬天也是大雪紛飛,百年難遇的暴雪堵塞了很多的道路。
她們那時候剛剛放寒假,她便時常揣著寒假作業趴在窗戶前看著院子裡的大雪壓著樹枝,整個天地間都是白茫茫的,粉妝玉砌。
她在夜裡便開著窗戶,聽著落雪的聲音,然後聽著喬謹言回來的聲音。她開啟房間的門,只看見他深藍色的大衣一角湮沒在樓梯的扶手間。那時她還沒有愛上喬謹言,喬謹言也沒有注意到她,他們不過是住在同一屋簷下的兄妹,不常見面,不熟悉不瞭解,漠然相處,各自生活。
無數個夜晚,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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