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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不是作假。”含之卻覺得這話說出有些乾巴巴的。
競華低嘆:“有些真,還不如假呢。”
她抬眼看著含之:“其實他也是個冷情的,能入他心的人本就不多,我原本也瞎操心過我走了他會怎麼辦,如今既有了孩子,他為著責任心裡也有了牽念,最好不過。”
“你是……不打算回去了?”含之驚訝道。
“回去又有什麼意思呢。我這副身子我知道,好生養著也不過幾年光景,我陪不了他一輩子。自然不能求他一輩子的心,如今也不過是哄著自己的夢提前醒了而已。回來宛京。我還自在些。”
“明御醫說只要你配合吃藥,總會好的,是你心思太重,明明自己一身醫術,卻從不愛惜自己。我去西南那一年,你總算知道好生調養,我還當你想通了,結果此番回來那藥又不管用了……競華。你其實是在怨他吧。”
競華低頭一笑,她下午時候得知黑應遠來了,心底不是不高興,她聽了他的解釋,知道那女子也是無辜,喜歡黑應遠那麼多年,卻因為自己的到來背井離鄉,後來重逢又是為了救黑應遠才懷了孩子……總覺得,老天這麼作巧,是還一個原屬於他們的圓滿。
含之無法再勸。她聽得出競華的拒絕,也聽得出競華的倔強,正是因為她是真的愛了黑應遠。反而這般決絕,對他,對自己!
幾年後,含之曾後悔過今日沒能勸好她。她想過競華留下也是心結難解,可她沒想過競華竟然將自己隱瞞的那樣好,淡然處之彷彿雲淡風輕。若不是自己正巧撞見她吐血,她怕過不了多久就見不到活的競華。
含之看著剛被她倒掉的藥氣急敗壞:“他縱有千般好萬般好,你不也是這般神傷?若只換得你這樣折磨自己,為什麼不斷了念想?”
那時。競華是怎麼說的?
“皇上即便有萬般不該千般薄情,可是他能有的柔情都放在了你身上。為什麼你不能愛上他一點?”
含之,我們都陷在了自己的執念裡。到頭來,不是別人辜負了我們,就是我們辜負了別人。競華的笑有些無奈,有些無悔,有些……動搖不得的堅持!
而眼前,競華不欲再談自己的事,她心裡算了算時辰,聽見門外一陣腳步聲,笑著對含之道:“咱們可以回宮了。”
果不其然,張淮慶帶著聖旨到了。
因傳言涉及國體,茲事體大,必嚴查;寧王側妃,雖服毒自斃,因牽扯其中,暫不入王陵;白氏珺瑤,特允其先葬入白氏祖墳,待水落石出,另行安排。
出嫁的女子,哪有再葬入孃家祖墳的?何況,宛京白氏獲罪而離京,堂堂寧王側妃葬入罪臣祖墳,其中若如緣由,誰信?
含之冷冷笑著,白珺瑤,生前身後,你都身敗名裂。
張淮慶又說道:“太后也吩咐了,白氏珺瑤行為偏激,但此事到底關乎皇室名譽,用錯了藥這事萬不可多嘴,只當重疾而死也就罷了,若誰多嘴瞎傳,可仔細自己的小命。”
待靈秀宮的謝靈姝知道了這個訊息後,驚怒非常。她不信白珺瑤的死與白含之無關,白家倒了,白珺瑤死了。下一步呢,白含之,你還要毀了謝家,毀了我,毀了我現在擁有的一切嗎?
“來人,本宮要去慈壽宮。”
長長的走廊,一眼望不到的前面的轉彎或其他,彷彿永遠只能走下去,謝靈姝乘著肩輿,只覺眼前沒有一絲色彩,從何時起,走廊的那頭沒了期盼,日復一日,不是絕望了,卻也將希望磨去了,連唯一能看清楚的天,也沒心思看了。
淡客小築內,含之親自給眼前的人倒上熱茶。
坐著的幾個人卻都顧不得喝茶,只拉著含之的手左瞧右瞧,良久,低低哭出聲來。
含之輕聲安撫道:“絳瑛姑姑,紫珣姑姑,我不是好好的麼,你們這樣,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來人正是安郡王妃和絳瑛、紫珣。
寧王府出了那麼大的事,她們豈能一點也察覺不到異樣?雖然當初含之去了寧王府並無多少人知道,白珺瑤的死外人也揣摸不出什麼,可安郡王妃本就不放心含之,自然派人多方打探,急的一宿未睡,城門剛開啟她便進了宮。
此刻,她知道含之好好的,才稍稍放心:“含之,太后為何將你禁足在淡客小築?”
“白珺瑤暴斃,與她相關的人,自然都有些嫌疑。我與她互相看不順眼,太后也是知道的,不讓我出淡客小築。自是為了查明真相。安姨,你別擔心。我沒事。”
安郡王妃細瞧她神色,見她不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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