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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高看一眼。也就當她是尋常宮女,所以在皇后心裡,應該也是並不大瞧得起含之的,又怎麼可能這麼痛快同意夏元琛立妃的意思,何況還是僅次於她地位的貴妃?競華有些狐疑道:“莫不是,皇后要同時牽制你和謝靈姝?”
“或許吧,畢竟謝靈姝也有個皇子,而這邊皇上已經屬意太子監國,皇后那般謹慎。更不可能因此放鬆,她或許也是擔心我有異心。”含之想想。或許德妃那般強勢的問話恰巧給了皇后機會,原也是她想錯了。相對於等太后從點微山回來定奪,現在先在嬪妃們面前宣佈,是利大於害處。
太子監國,暗地裡使絆子的人不在少數,而這時若放出皇上立自己為妃的旨意,他們同時還要忖度皇上是不是為她還起了其他念頭,想要掣肘朝綱的,哪個與宮裡沒半點關係?今天坤寧宮中皇后的那一句話,著實驚了不少人,雖不是正經宣告,可那話從皇后口中說出,加上是訴的聖旨上的話,誰敢不當真;而當了真,不少人心裡也就存了不平與嫉恨。
這樣一來,起碼會有一些人轉移主要攻擊目標,皇后也更好掌控自己的行動。
何況,含之笑笑,聖旨未宣,一切皆有可能不作數,若這一段時間內真有誰讓自己摔那麼一下子,皇后在太后跟前提起來,豈不是把握更大些,就算自己小心度過,與皇后也沒什麼壞處。
不過,這與她,到底沒什麼高興與失望之分。
“你如今……對皇上……”
競華問的有些吞吞吐吐的,這麼些年來,夏元琛經常來淡客小築,他也從未在競華面前掩飾過自己的感情,尤其是這幾年,含之的反應也不似開始的時候總有些疏冷之意,這兩人,縱不是愛情,總也多了幾分尋常人家夫妻相處的意味,只是含之沒提過如今是什麼心情,她也不好直接問出來,而且,她不認為含之近十年沒提過那個名字,就是給忘記了。
“也沒什麼,皇上說他還放不下,而我,如今是在他跟前活著。”含之想起有一次在御書房內,夏元琛歇息時又提起立為妃,當時她是怎麼回答的?
記得當時她說:“這天底下吧,哪個女人不希望牽住自己男人的心?可到底能有幾個是一生一世一雙人攜手青絲白髮同歸的。況且,你萬萬人之上,這後宮女人,你是她們的夫,更是她們的君,天底下最不能被一人牽住的,就是你了。平常人家裡,夫妻同心是好事,可放在一國之君身上,一輩子專情於一人,就算不上這個國家的福分了,不僅後宮其他妃嬪心裡生出想法,怕是連朝堂上一眾大臣都得提著心這枕邊風吹多了,吹出個昏聵君王。我也害怕慢慢變成你不喜歡的那種人,那時,當真無依無靠了。”
誰知當時夏元琛只是道:“我知道你就是你,我看了你十幾年,自然知道怎麼去愛護你我的一輩子。”
想到此處,含之都沒意識到,她唇角的弧度,很是柔和。
競華卻是看到了她的反應,頓了頓,只是又囑咐道:“你還是要小心些,尤其是謝靈姝那邊,前兩年皇上讓謝大人離京時,她已經將帳算在了你的頭上,雖謝家兩位公子還在京中任職,到底不如謝大人坐鎮,何況,如此不但影響了謝家在京城的影響力,也在一定程度影響著宮中觀望的人對她的臣服程度,你又明裡暗裡幫著太子鞏固地位,她豈會猜不到,如此,她不惱恨你才怪。”
“沒事,她想做什麼,我也攔不住。不過,保護自己的本事,我到底還是有些。”含之說一聲,將枕頭放平,“睡吧,你要嫌悶得慌,咱們明天中午出去逛逛。”
“還有一件事,”競華攔住她吹燈的動作,“我今天收到了……信。”
信?含之有些疑惑,而後又折起身來,仔細看著競華的表情:“他來的?”
“哪個他?”競華好笑道。
“如果是皇上的來信,皇上的信前天下午我已經收到。”含之直看著競華,“他來信,跟你說了什麼?”
競華自那次回京就一直沒有回去,黑應遠每年還是會進京,不過競華一直沒見,西南的訊息,她也不聽不問,只除了每月兩封的信一直收著,具體有沒有拆開看過,含之也不清楚。一次出宮,含之偶爾聽到一點關於黑應遠的訊息,據說那孩子因在母親腹中時受到顛簸,所以一出生身體就很不好,故此,黑應遠特意請了名醫伺候,在外面別院養了兩年不見好,終還是接入了府內,自然,那孩子的孃親也一同入府。這個訊息,含之並未對競華提起過。
不過競華,自那時起,就一直斷斷續續生病,雖然明御醫說是舊疾壓不住引起,含之還是覺得是競華猜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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