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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怎麼就亂成這個樣子!”競華輕輕一嘆,也滿是無奈之意,許是氛圍影響,她話語裡也是淡淡苦澀。
含之沒有忽略競華話裡的苦澀之意,微微皺眉問道:“我還沒問你,你大著膽子跑去玄幽,你夫君怎麼沒跟著?”她看過競華與黑應遠相處,兩人在一起話雖不濃烈,可誰都看得出兩人情深,按說,競華不會瞞著黑應遠去玄幽,同理,黑應遠更不會放任競華冒險。
競華整個人躺進椅子裡,眼睛直直看著上面:“我說想要個孩子,他擔心我身體始終不答應,我說黑家總得有個後代,他說,如果只是孩子,並不值得我冒險。我不知道,他說這話,並不全是為我擔心。原來,他的意思是別人也可以懷上他的孩子……”
一滴清淚流下,競華閉上眼睛。
含之看著競華淚流不止的樣子,苦笑,是她們所求太多嗎?原本每個人都可以守住一小份幸福,到底是什麼將每個人的命運打亂,成了一個死結?
☆、第一七九章 欠債還債(一)
這一輩子,我最大幸福是遇到謝堯瑱,最大的賭注是遇見夏元琛。
四月暮,五月初,整個宛京稍顯動盪。
最起眼的便是,京中幾個說得上名頭的大家族,一夕之間門可羅雀,隨著幾家頂樑柱被定罪,不消半個月,京城世家悄悄洗了牌。因還在風頭上,看得有些驚心的小老百姓倒還沒那麼大膽子議論什麼。
“風雨忽至,亂了不少人陣腳吧。看皇上樣子,這次是真動怒了。”同含之一起坐在院子裡,競華懶懶說道。
含之接過隨雪遞來的水放在競華手邊,自己也抿了口茶,道:“自己做的事都沒自己清楚,好壞心裡都有數,報應到了,怨不得誰動怒不動怒的。”
競華原本還想問問白家出事她一次沒回下步有什麼打算,看著含之有些淡漠的表情,一時也懶得在上面花心思了,隨意閒談幾句,想起了什麼,便問道:“你何時同皇上在一起的?”
含之放下茶杯的手一頓,隨即如常:“忘了。”
“真的?”
“或許是真的吧,我沒仔細想過。”
“是怕自己後悔?”
“是怕自己想明白後仍然不後悔這麼做……”
競華一聲嘆息:“你這輩子都放不下謝堯瑱。這些日子皇上對你怎樣我也看在眼裡,或許我不該說,但我從未見皇上那般看過一個女人,哪怕是嬪妃最受寵的時候都沒有。你,可想過你們的以後?”
含之側首細思,半晌,輕輕笑道:“當下就是我的以後,想那麼多做什麼?”
明明就忘不了揉進骨血中的人。若是一意執念到底,傷的會是誰?雖知道勸下去不恰當,可競華更不想看到含之失了魂魄的樣子:“你會接受皇上?”
“你是不是想問我會不會愛上皇上?”含之沒有閃躲。直接將競華未問出的話說出來,看競華憂慮的眼神。她搖頭一笑無半點沉重,彷彿說的不是自己的事,不知道是接受了順其自然,還是為了寬競華的心,“那時候,也沒有多想過什麼,沒遇見謝堯瑱之前,沒在乎過愛是什麼。遇見他之後,更覺得對愛的定義原本就是說不出的。當時只覺得,兩人走到一起,是理所當然,靜坐半晌心裡也能膩出朵花來,最大的感覺也不過是,遇見謝堯瑱,是我此生最大的幸運。”
“而皇上,”含之說的認真,卻少幾分方才提到謝堯瑱時的千般柔情。“如果可能,盡心陪他一輩子,或許是最好的選擇。”
“你呀。遲早把自己逼到死衚衕裡。”競華咳嗽幾聲,笑裡有些無奈。
含之替她拍背,但笑不語,外人尤看不明瞭的事,她身處其中,知其然,卻不想知其所以然了。
“姑娘,寧王說要見你。”隨宜停在幾步外說道。
含之往她身後略微一瞧,問道:“寧王呢?”
“寧王說請姑娘別處說話。”
含之一笑:“寧王尊貴。即便進這小院子也該我去恭敬請進來,是我失禮怠慢了。你先退下吧。我這就過去。”
說著,她按下競華:“沒你什麼事。你起身做什麼?這裡躺著吧,我稍後就回,你有想吃的想喝的,直接吩咐隨雪。”
“躺著也沒什麼意思,我隨你去瞧瞧,正巧回來還沒同寧王認真說話呢。”
含之搖頭,止住競華起身的動作:“你又不是明天就走了,以後有的是機會和寧王敘舊。如今這趟渾水,你別管了,我應付得了。況且,你舊疾復發,明御醫費了好大功夫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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