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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自己的抱負,我若攔著堯瑱也不會高興,我更不想他遺憾終生。”
“我不放心瑱兒,本想你也勸勸,聽你如此說……罷了,瑱兒也大了,我不能捆了他的翅膀。你父親也說,謝家男兒自該馳騁天地,做什麼決定,隨他吧。”謝夫人有些無奈,在兒女這方面,她很是嚴厲,不會慣著他們成為紈絝,可萬事也總以平和安順為先,想著儘量讓他們人生少些波折,誰知回京後,女兒進了宮,如今小兒子也想著去邊關,反而比尋常人的一生更添變幻。
走出沁景院,含之抬頭看著燦爛的陽光,不由嘆了口氣,要說完全支援謝堯瑱無怨悔聽著就假,好歹他們是新婚啊,那位爺就不能小兒女情懷一段時間啊!
“小姐,你在找什麼?讓奴婢來吧。”
“你家爺的衣裳,尤其是冬衣,你將那些實用的理出來,這幾天曬好了……”
青落無語看著含之,心裡想著要不要回白家問問夫人小姐這種情況,真的沒事麼?
“小姐,這件衣裳怎麼樣?”採棋捧著手中衣物問道。
含之看一眼,是一身硃紅色百花競放石榴裙,外面搭一件杏色縷金蝶戀花衣,倒是很喜慶,不過含之搖頭說道:“裡面換成那身翡翠繡竹裙子來。”如今的謝靈姝貴為德妃,怕也不喜歡“百花競放”這種寓意。
從進了宮門,換了兩起轎子,才來到靈秀宮前,含之先下了轎子,彎腰扶著謝夫人進了靈秀宮。
該行的禮數依次行過,謝靈姝讓宮女太監暫且退了,自己與謝夫人、含之說話。
縱使沒有外人在場,謝夫人說話也是有所顧忌,國法家禮,總有個尊卑順序。謝靈姝卻因此紅了眼睛:“娘,我在宮裡連個放心說話的人都沒有,好容易見到您,怎麼還是不能隨意說個話?”
謝夫人心疼地看著謝靈姝,也顧不得許多,伸手將她攬在懷裡,安慰道:“靈姝,你一個人在宮裡,好好照顧自己。”
謝靈姝好一陣子撒嬌,扭頭不經意看見含之時,臉上燦爛的笑有一瞬間的凝滯,不過眨眼功夫就消失,連含之也沒有注意到。謝靈姝坐直身子,伸手攏了攏散落耳際的碎髮,笑得明媚:“本宮許久不見母親,一時肆意了些,倒讓含之見笑了。”
含之自是注意到謝靈姝的稱呼,微微一笑,態度平和似往常,該有的那份禮數卻融入不經意間:“前兒母親還說德妃持重,已經多年不撒嬌了,怪想念的,誰知今天就見到了,顯見得是德妃想念母親了。”
謝靈姝一笑,拉著含之的手說:“說什麼呢,連你也見外了,連聲姐姐都不喊。”
含之只是微笑:“不是含之見外,德妃如今尊貴,我若混了禮數亂叫,若被誰聽了去,不定生什麼風波呢,到時還不得德妃將麻煩攔著?堯瑱說不能因為瑣事給德妃添麻煩,我可不敢不同意。”
“喲,沒想到我們含之還是嫁夫隨夫呢,堯瑱好福氣。”謝靈姝扭頭對謝夫人說了一句,又對含之笑道,“隨你怎麼喊吧,免得因為區區一個稱呼你心重,橫豎本宮心裡有數,不會忘了咱們姐妹情分。”
期間,夏元琛打發太監過來,說德妃與謝夫人許久不見,不用太拘束宮中禮儀,自可隨意些,另外午膳事宜,可提前跟御膳房定謝夫人喜歡的菜。
謝靈姝謝過了,眼神不自覺去留意含之的表情,未進宮時,她與含之情同姐妹,加上白謝兩家親事,她對含之又親上一層,縱使知道含之與堯瑱是真心,也明白含之心思極正,可白珺瑤那日含糊其辭的話,還是成功讓她忘不了,反覆糾結中逐漸成刺。
白珺瑤笑嘆說與含之姐妹十幾載,竟不知含之秉天人之姿,怪道皇上也贊其世上“最好”,而後白珺瑤彷彿察覺說著話不妥當,忙得轉移了話題。自己卻為那句話徹夜難眠,她從第一次見面便傾心於夏元琛,遇上他的事,才發現自己原來並不心胸寬闊,她會計較,會吃醋,會為那人一個眼神心跳不已,也會為那人將目光注視在別人身上而胸悶。她喜歡夏元琛,她註定是後宮三千中的一個,別人說她深得聖寵,可他對自己從未有過特殊讚譽……
“娘,你若乏了,先去床上躺躺,含之陪我說話就好。”謝靈姝對謝夫人說道,而後喚一個宮女進來侍候謝夫人去休息了。
含之覺出謝靈姝是有話要對她說,看一眼謝靈姝神色,斂下情緒,維持微笑只當不知。等只剩下兩人時,也是和軟和謝靈姝說話。
謝靈姝指著牆上那幅海棠圖,笑著說:“含之,這兒原本掛的是你畫給本宮的那幅畫,皇上也很讚賞,說作畫之人畫工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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