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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拆散他人妻女的勾當,本侯實在是做不來,便是帶著王爺來看一看。他現在就是個無權無勢的,公主若是覺得他礙了邵陽公主的安生,自可以命人拿了他一殺了事。”
這番話說得是有禮有節,簡單輕鬆。聶清麟竟是有些無言以對,她自然聽得清楚太傅的話裡尤帶著氣兒。若是放在以前,她自然是應該有些眼色,伏低做小一番討得太傅大人的歡顏。
“太傅說得及是,見你舟車勞頓許是累了,本宮就不打擾太傅休息了。”說著她便站起身來,準備將自己的寢室讓與太傅。
“你給我站住!”太傅已經被這絕情絕義的小女娃氣得要渾身顫抖了,渾然沒將韋神醫千叮嚀萬囑咐的“不許動氣”放在心上,一時毒氣攻心,突然臉色一變噴出了一口濃血。
聶清麟看白了一張臉,連忙喚人去請太醫。
那韋神醫也是一路跟來的,聽了太傅吐血,連忙背了藥箱一路飛跑了過來,用銀針封住了太傅的血脈,又讓他嗅聞了凝神靜氣的薰香平復血氣燥熱。
聶清麟在單嬤嬤的陪伴下守在了門外,待得神醫出來了,連忙問道:“韋神醫,他……太傅這是怎麼了?”
韋神醫搖著頭嘆道:“公主怎麼不知?太傅大人去提審那叛賊葛清遠時,被那賊子設計激怒,結果臉上濺到了毒血,也身染奇毒……”
聶清麟聽到這,身子一僵,衛冷侯為何會去提審那葛清遠,她自然是記得清楚。自從提審了以後,她便是再未見到太傅……加之又是誤會太傅與那匈奴格爾番部公主的事情,竟是從來沒有想過他會中毒。
“這毒……解來嗎?”聶清麟白著嘴唇問道。
韋神醫搖了搖頭:“那個葛清遠的心可是真狠,用了南疆豢養藥人的方法來給自己喂毒,這毒甚是折磨人,若是經血液中了便要狂躁七天七夜而亡,從無解藥。幸而老朽以前曾經尋訪南疆時,見過此毒,便一意研究,便是尋了個導毒的法子,將太傅的體毒從腿部先前的傷口逼出了大半,不過現在臉上噴濺之處還留有疤痕,而餘毒也卻是要慢慢化解……不過解毒的過程甚是折磨人,先前太傅的身子癱瘓了一半,渾身都是使不出氣力,每到夜晚便是毒發之時,折磨人啊……公主啊,休要再惹太傅生氣了,他若是氣毒攻心,老朽也是迴天無術啊!”
聶清麟聞言,微微地點頭,轉身進了內室。
床上的太傅已經施了針睡下了。在搖曳的燈光中,濃眉下的眼窩暗沉,俊臉一側留有蛟龍樣的疤痕,卻微微折損了他的驚天容貌。
聶清麟自然是明白太傅為何一意瞞他了。依著他的性子,從來是對手下敗將不屑一顧,自然是不會去見葛清遠的。可是就是因為自己一時亂了心神,央求著他去提審,卻是中了葛賊的奸計。他不願她知,是怕她見了他每日受苦的樣子而心生愧疚。
這個男人一身的毛病,野心勃勃、心狠手辣,目中無人、對待自己從來都是剛愎自用,由著他的性子……可是,為何自己總是一而再,再而三地被他那不易被人體察的柔情打動,好不容易絕了情誼,卻偏偏這樣一瘸一拐地來攪亂自己的一池春水……
許是聽聞了床邊的動靜,太傅微微地睜開了眼,便是看見聶清麟趴伏在了自己的手邊,閉著大眼,正自熟睡的情形。凌亂的鬢角,散亂了幾縷髮絲,帖服在柔嫩額臉頰上,顯得那臉兒愈加嬌小……他慢慢坐起身來,輕輕抱起了嬌人安置在了枕榻上。
果兒還是如以前一般,睡意起了便不管不顧,這般搬運也是貓兒叫似地哼了幾聲,便緊緊靠著他的胳膊又沉睡了過去。
太傅想要在她的額頭上印下一吻,可是薄唇移到一半便又停住,自己餘毒未消,竟是連感受佳人的溫存都不可,便是這樣靜靜望著果兒的睡顏。
那兩道細眉蹙得那麼的緊……太傅終於在無人之時,輕嘆了口氣。他縱有上天入地只能,可是該怎麼樣才能抹去佳人眉宇間的愁思?
接下來的江南生活,便是不復休閒愜意。
那休屠宏一心要王妃再記起自己,每日裡都是刻意地討好奉承。那邵陽公主初時被那休屠宏的異國模樣驚嚇了後,見他再無舉止孟浪之處,便是也不好見了他便嚇得驚叫。若是有旁人陪伴時,倒是能勉強跟王爺說上幾句。
而太傅與聶清麟倒是看起來又恢復了平常模樣,那日醒來後,聶清麟再未提及孤老江南之類的話,對太傅的飲食傷勢也是細心體貼。
這日一行人去西湖遊歷。
雖然宮中的大湖也是仿著西湖開鑿,但是到底是人力所為,怎麼及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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