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第3/4 頁)

忽然梗在喉中。

少女臉上的巴掌印，猙獰不堪，少女的聲音，卻是澀然的讓人忍不住心酸。

“不算你，他們拼死也只能打到第四層吧？而你一個人，也打不到百層。”

“我阿耳忒彌斯，出生一年後，就進了地獄底層，兩年零三個月，我殺到了撒旦宮，可是，那時的我，根本無法撼動路西法的位置。”

“路西法有多強大，我很清楚，我同樣清楚，我的父神有多強大。”

“希臘的神明，雖然變態花心，但是你看看我，看看赫爾墨斯就該知道，我們是第一支神脈，我們這一脈的神，神力有多強大。”

“阿耶，我一直以為，我會贏，可是我發現，我根本就不敢賭。”

“銀的狐狸笑，山南的腹黑笑，浦原喜助一臉大叔樣，慶麟撒嬌的樣子，沖田傻乎乎的樣子，風間驕傲的樣子，不知火開心的樣子，天霧君嚴肅的樣子，齋藤冷漠中帶著溫暖的樣子，新八和平助的打鬧，左之助的調笑，還有，阿耶你明明在乎卻裝作不在乎的樣子。”

“一開始，的確是想要收了你們的靈魂，受了你們的忠誠，為了我的野心，為了我的生存，可是，現在我不想失去任何一個人。你們，是我的朋友，親人。。和所愛的人。”

“我想保護你們，而不是讓你們站在我身前。”

“我不敢賭，我輸不起。”

“所以，我算來算去，還是將你們剔在了計劃之外。”

“這樣，我就算輸了。你們也。。。。”

“還活著。”

伊耶那美美目一頓，轉而漸冷，慢慢失去了所有的溫度。

阿爾聽見她說，“如你所願，阿耳忒彌斯。”

如你所願。

如你所願。

伊耶那美就那樣，帶著她在乎的那些人，離開了。

頭也不回。

如你所願，再也不見。

阿爾忽然笑了，眼角有淚滑落，夜風微冷，翅膀破敗的蝶終究沒有活下去。

少女就靜靜的坐在椅子上，似笑非笑的低著頭，垂下的發擋住了她的臉龐，有水珠，一滴一滴滴落在木質的桌子上，暈開一片狼狽。

留下來的吸血鬼們，沒有人開口說話。

卡萊爾第一個離去。

他們，不知道該說什麼。

阿耳忒彌斯的世界，離他們太過遙遠，對他們而言太過危險。

所以，遠離才是最合適的辦法。

【阿耳忒彌斯，你居然趕走了你準備了那麼久的助力。】

【阿耳忒彌斯，你是想自殺嗎。】

【阿耳忒彌斯，你太讓我失望了。】

少女沒有回答某神暴走的話語，而是慢慢走到了簡和凱厄斯的身邊。

他們為了她，受了傷。

“這個，算是我的報酬吧。”

阿爾將兩個玉佩塞進他們的手中，“戴在身上吧，它能救你們一命。”

凱厄斯握住了阿爾的手。

“阿耳忒彌斯，我可以跟在你身邊嗎。”

簡也看著阿爾，眼神中帶著期待。

“可以。。”

阿爾露出一抹笑，“不過，不是現在。”

凱厄斯握著阿爾的手，緊了緊，“你會活下去的，對吧？”

忽然想起，那晚山南敬助抱著她，阿耳忒彌斯，保證你會活著。

那時候，自己是怎麼回答的？

好像是，“做不到啊。”

“做不到啊。”少女垂下眼睛，輕輕開口。

走了，也好罷。

好歹，能活著，不是嗎。

“凱厄斯，簡，”少女抽出了自己的手，“若是我還活著，我會回來找你們的。”

“所以，在此之前，你們好好活下去吧。”

活著，比什麼都重要。

阿爾撫了撫心口，疼的想笑。

看來，該換個世界了。

阿爾閉上眼，任自己沉淪在了光怪陸離的夢中。

“姐姐。你還真是。。。一如既往的。。無用啊。。”

似乎有人，坐在古老的金殿中，低頭輕笑。

冷，很冷。

阿爾慢慢睜開眼，身體在冰冷的河水裡隨水漂動，因為自己睡了一覺，所以被水流帶著，不知道衝到了哪裡去。

溼漉漉的爬上岸，沒由來的狼狽讓阿爾忍不住一陣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