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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是不是經心經意看護這片山林?這中間榆生曾經幾次派人給他送過食品還有不少新鮮蔬菜。並一再囑咐他要注意安全夜裡聽到狼啊啥的千萬不要出門以免危險。其實山上的小屋裡啥都不缺大米麵粉洋芋粉條凍肉燒的用的足夠他的用度。榆生這孩子為人處事真真地就像他爹一樣厚道實誠心裡頭還時常牽掛著他這個表舅。說到危險有啥危險?偷樹的都是賊歷來都是邪不壓正哪有好人怕壞人的道理?
快到二十天的時候山上來了一夥子人.開著東風車手執手電據腰裡彆著砍山斧說是奉縣林業局封局長還是洪局長的指令要來山裡伐樹城裡搞建築等著急用。
於佔水兩手一伸連搖數次說:“不行誰的指令都不行。沒有涼水泉子董村長說話誰劃破一塊樹皮都不行。”
來人中的一個大個子滿臉絡腮鬍子。說話好像外地口音:“他孃的B村長是多大的**官能管住俺們的事?弟兄們別球理這老頭砍!”
這夥人可能不知是從哪兒僱來的民工聽頭兒話.就一窩蜂似地踴進林子裡斧砍刀鋸幾棵大樹應聲倒地。
於佔水的眼睛裡都快冒出血了他們哪裡是砍樹分明是砍他的兒子!他奮不顧身地撲過去抓住一把正在啟動的手電鋸雙手立刻血水四濺。開手電鋸的小夥子慌了手腳急忙關掉電門轉過頭來望著絡腮鬍子問道:
“隊長咋辦?”
“甭球管!”
於佔水舉著血糊淋漓的雙手歇斯底里地吼叫著:
“你們要砍先砍了我好啦1”
“砍你?”絡腮鬍子冷笑道“一張老皮剝不出四兩肉當啥使?餵狗狗都嫌瘦!”
“我還有一張人皮哩你們有人心嗎?小樹長這麼大容易嗎?你們怎麼這樣狠心?你們還是人嗎?……”
於佔水瘋了似的。哪兒鋸響往哪裡奔哪兒斧舉往哪兒鑽。民工們扎煞著雙手不知所措眼瞅著絡腮鬍:
“隊長騷得幹不成!”
絡腮鬍急眼了三步奔到於佔水跟前.一把從後背提住使勁往下一摔嘴裡罵道:
“你這個老混球!留著這些樹給你打棺材呀?”
於佔水站不住一頭栽倒翻了幾個滾不動了。
董榆生聞訊趕來的時候於佔水仍舊昏迷不醒。董榆生撕下襯衣把老人的雙手頭臉包了包。然後叫人把他架到小車上送回家中。
母親看於佔水傷成這樣心疼得直掉眼淚。董榆生派人開車去請醫生自己守候在於佔水的身邊。
醫生驗過傷情作了一些緊急處理。然後對董榆生說:
“董村長人怕是不行了準備後事吧J”
於佔水雙手齊刷刷一共被鋸斷四五節指頭。遍體都是傷尤其頭上不知觸到什麼硬物.碰出一個核桃大的洞洞口還在不斷冒濃血。半夜的時候於佔水從昏迷中醒過來。他左右一看焦急地說:
“榆生我怎麼在這兒?快把我送到山上有人在毀林子!”
“表舅您放心人已經抓起來了山林保住了。”
“榆生表…表舅對…對不起你讓他們傷…傷了三棵樹。”於佔水眼角流下兩串混濁的老淚。
“不您不是我的表舅。您是我爹您和我爹一樣都是我的親爹!”董榆生把頭俯在於佔水的胸前兩眼望著於佔水眼眶裡盈滿淚花。
“兒…啊爹…不好拋…下你們…母子去了…一個不該…去的…地方。我好悔呀!……”
“爹您已回家了。今天的您已經不是昨天的您了您為人民做了好事人民不會忘記您zf也會表彰您。”
“我要回家….我要…回家我…要回家……”於佔水的聲音越來越微弱僅僅只限於俯在他耳旁的董榆生勉強可以聽到。
“爹您已經到家您就在家裡呀。爹您說吧您要兒子做什麼?”
“榆生…兒啊求你一件事…我死後…把我…埋到…後山…林場…我還要給…你…守林…子……。”
董榆生含著淚花使勁點點頭說:
“爹您老放心兒記下了。”
“春…春蓮……”於佔水眼皮抬了抬強力張開嘴。
“佔水哥佔水他爹”母親擦擦眼睛。俯下身子貼近於佔水的臉龐抑制住悲痛說:
“有啥話你說吧我聽著哩!”
“我、我對不起你們娘倆欠下的情等下輩、子還……”
於佔水閉上了眼睛。在他生命的最後時刻他終於把自己的軀體還給了生他養他的故鄉回到了他親人身旁。
縣長、縣委書記聞訊趕來郭富榮親自主持追悼會。後事處理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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