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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樣皆是空空如洗。無奈他抓一把山東司機送的紅棗。一顆一顆放到嘴裡好甜。小車如飛一般朝涼水泉子奔去。
………【第八十章 葉落自然要歸根】………
涼水泉子大路上駛來一輛夏利出租小轎車。由於人們對這種型別的車早已司空見慣所以也懶得理睬更不要說好奇地圍成一圈看熱鬧。所以當小車停在村口的時候幾個小孩偶而看幾眼就蹦蹦跳跳而去。隨著車門開啟緊跟著走下一位瘦高的老人他的背稍有些駝.腿腳也不是很靈便走起路來顯得蹣蹣跚跚。老人徑直走到一位差不多和他同樣年齡的老者身旁那位老者身體卻比他要強壯許多。老者肩上斜掛一隻碩大的背鬥裡面裝滿諸如牛驢馬糞之類的可燃物這是用來摻些煤末、麥草、桔杆等燒炕用的必備品。老者見瘦高老人朝他走來他就停下腳步駐足等待。瘦高老人笑笑臉上堆起很多很多的皺褶並且露出兩排隱約有幾顆假牙的牙齒。瘦高老人做完這些表情以後也沒有急於說話而是從西裝口袋裡拿出一盒香菸從裡面取出一支雙手遞給背背斗的老者。老者用手背擋了擋意思是他不習慣這種洋菸並順手指了指脖子上掛著的旱菸鍋兒和旱菸袋。在做這些動作的同時他的雙眼一眨不眨地盯著對面的老人他想急於聽明白對方到底需要他做什麼事?瘦高老人不緊不慢地把香菸仍舊裝回到自己的口袋裡這才開了口:
“老哥麻煩您打聽個人。男的姓朱叫朱什麼臣?女的姓趙叫不上名字兩個人年齡差不多八十好幾了。您能不能告訴我有沒有這麼一家人?”
瘦高老人比比劃劃說了半天.背背鬥老者終於還是明白了他的意思。他仰起腦袋思索了好一會嘴裡吐出一長串姓朱叫朱什麼臣的名字:
“‘臣’字輩是我們的長輩。活著的有朱儁臣、朱貴臣、朱高臣……。我們的嬸嬸輩一般曉不得我們也不打聽女人們的名字。哈就這些……”
瘦高老人仔細聽著聽完一個搖一次頭最後他又問道:
“老哥請再麻煩問一句那去世的老人叫朱什麼臣的您能知道幾位?”
“這就多了。我也記不很清楚試著給你說幾個你瞅著像不像?哈我說前年緩下(過世)一個朱福臣大前年緩下一朱功臣七八年前緩下一個朱勳臣……”
“對對對就是就是。”瘦高老人拍拍腦門子露出了孩童一般的笑容。這時汽車響起喇叭聲他是催問老人是走還是停。瘦高老人擺擺手示意他再稍微等一等。轉過頭來他又問:
“麻煩老哥請問一下朱勳臣的老伴還在不在世?”
“老伴在是在哩姓啥叫啥我不曉得。詳細情況你去問他的後人朱三嘛。朱三在我們村上還掛著個支書的名哩。”老者撐重的肩膀壓得不得勁他把背鬥靠在牆上換了換肩。
“請問老哥支書是個多大的官?”
老者有些不耐煩揶揄道:“聽口音你離我們這達(地方)也不是很遠咋連支書都不懂.你莫不是哄我呢嗎?”
瘦高老人急忙解釋道:“老哥別見怪。我不是從中國來噢不我也是從中國來我是從中國的另一個地方來臺灣你曉得不?”
“臺灣我亮清。中國人哪個不曉得臺灣?聽說解放軍快把臺灣整下來了。”
“是是快整下來了。”
“你是怕捱打跑回來的吧?”
“不是不是我是來投親的。”
“投親你投哪個不好偏偏要投朱三?”
“我不是投朱三我是投朱三他母親。”
“我們村裡有村長叫董榆生你找他問去。”
“我不找董榆生我就找朱三。”
“那你找朱三去吧。我走了。”老人說著背起他的背鬥頭也不回地走了。邊走邊哼起一段地方戲:正行走來用目觀看……
夏利車又一次響起喇叭聲。瘦高老人走過去付了錢打計程車開走了。他想既然有名有姓就不怕找不到人。他的皮箱很重.沒走幾步就得停下來歇一會。沒辦法他只好停下來等過路人。問了幾個找朱三要麼就說不知道要麼就胡亂一指:
“那……不是嗎?”
他老家離此不遠他知道“那不是”的意思可以是一二里.也可以是七八里只要不翻山不越嶺統統都是“那不是”。老人愁了他想:朱三他這個表弟在村裡大小也是個官兒怎麼這樣不得人心?他忽然想起背背鬥老頭說到他們的村長叫董榆生。對。就找董榆生。好不容易又等來一個騎腳踏車的小夥子小夥子好象有急事車子蹬得飛快。他老遠一招手小夥子“吱”一聲捏住閘停下來一腳著地一腿擔在車樑上急急地問道:
“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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