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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結】………
郭富榮要留董榆生吃飯董榆生痛苦地搖了搖頭說:“我把人都丟盡了這輩子也沒臉再見天嬌了。麻煩你給她帶個話就說董榆生不是東西讓她另尋…另找好人吧!”
郭富榮說:“這事也怪我幾次和吳縣長談話一說到你她就故意把話題岔開.好象對你意見不小哩!”
“不說也罷。老郭我走了。見了嫂子替我問聲好。”
董榆生驅車離開了高原縣城。臨走前他專程去了趟學校給朱鎮宇留下一點錢讓他記下他的手機號。朱鎮宇說;“爸爸您什麼時候再來看我呀?”董榆生說:“不一定我要出趟遠門一時半會兒回來不了。錢你省著花我以後還會給你寄錢來的別對你媽媽講這件事。以後遇到要緊事就按這個號給我打電話就是在外國也要趕回來的。”
董榆生走了他遠離了這塊是非之地。他知道涼水泉子離了他照樣能行洪林、秀才和“老革命”他們已經有了豐富的經驗必定能管好各自的企業。
董榆生從此在高原縣的地球上消失了。唯一知道他線索的就是朱鎮宇因為這是他剛換的新手機。
何紅士始終沒有挪窩。她要試試吳天嬌有多大膽量和氣魄能搖動她這棵大樹?
那天從法院裡出來何紅士憋了一肚子火氣沒處出就衝著老伴嘟嚷一路走一路罵。方國祥也是個好面子的人.滿街的人都駐足停步聽何紅士高一聲低一聲責備丈夫老縣長被逼急了愣不丁撂下一句:
“又不是我一個人的女兒難道你就沒責任?”
何夫人沒想到老伴有這一說。當時也是火頭上加上她本來脾氣就大常不顧山高水低想起啥說啥被方國祥一激更是火冒三丈也不看什麼場合放大嗓門就吼起來:
“我的女兒怎麼啦?我的女兒是十月懷胎名正言順生下來的。那象你的女兒?有娘沒爹的野種還厚著臉皮跑高原縣當縣長哩!要是我呀早碰死……”
如果放在平時老縣長也不會說什麼。三十多年的夫妻誰不瞭解誰呀?忍一忍讓一讓憑她去說裝聽不見也就過去了。可是今天這是什麼地方?高原縣本來就不大來來往往的人哪個不認識他方國祥呀?老縣長一口氣沒嚥下漲紅了臉伸出巴掌就給了夫人一耳光。
何紅士愣了半天方才緩過神來。她長這麼大誰打過她?爹孃都沒動過一指頭!把你個老東西下了架的鳳凰、褪了毛的老公雞反了你啦!她正想一頭撞過去看街上人越聚越多她早已領教過高原縣城這些閒雜人等的口角厲害一賭氣扔下方國祥在那兒呼哧呼哧喘粗氣捂著臉扭頭朝長途汽車站跑去。
何紅士在市委組織部劉副部長哪兒奏了一本。劉副部長打電話要吳天嬌回市委組織部述職。
劉副部長不到四十歲長得瘦小精明兩眼細眯長年戴一副高倍數的近視眼鏡。他本是一位老“工農兵”出身善長書法.寫一筆好字曾給何紅士的父親當過秘書。幾經波折能熬到現在這種地步也實屬不易。
吳天嬌坐在劉副部長的辦公室裡看報紙劉副部長站在地板上踱方步。吳天嬌一張《人民日報》從一版看到八版翻過來又看到一版劉部長的嘴巴仍舊還是一條縫。
做人難做官難做大官更難。上級不敢得罪下級也得罪不起。死人不敢說活人更說不得。吳天嬌縣長當得不錯工作很有起色有訊息說她還要競選副市長哩!今天她是下級沒準明天就成了上司。這可是動不得的太歲頭上土。何副省長雖然過世已久但根基很深。省裡市裡到處都有他的影子這又是捅不成的馬蜂窩。何紅士別看退休賦閒在家但她的哥哥、姐姐、嫂嫂、姐夫侄兒侄女很多在要害部門供職這不也個是惹不起的巴山虎?
何紅士告狀說吳天嬌是方國祥的親生女兒為避嫌疑吳天嬌應調離高原縣。又說吳天嬌公報私仇寒冬臘月折騰他們搬家。他們不就住了幾間破平房嘛幾十年過來了也沒見有人說長道短就她吳天嬌的事多不是挾嫌報復還出了鬼哩!還說吳天嬌煽動人破壞他們父女、母女關係……。
這些事家長裡短婆婆媽媽沒有一件能放到桌面上。自古來清官難斷家務事哪個頭大了趟這混水?劉副部長為人精明做事謹慎遲遲不開口的原因是他還沒有想出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既堵了何紅士的嘴又不讓吳天嬌……
吳天嬌看完了報紙又抬起頭來看劉副部長的臉。劉副部長知道不說不行了他停下腳步扶扶眼鏡微微一笑說:
“天嬌同志你在高原幹得不錯市長和書記都在表揚你呢!我讓你來的意思是……”
“劉部長您說吧!我的工作沒幹好您多批評。”吳天嬌認真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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