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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然卻說:“沒有看到,但能感覺到。”
衛昕原句奉還:“你還是去騙小孩吧。”
“你這是什麼反應!”
“正常反應。”衛昕隨口答道,他只想著要趕緊撇清此事,腦子裡思考的全是季然做夢時到底有沒有真的感知到了他的存在,卻完全忽略了女孩那邊的感受……
於是季然理所當然地冷哼了一聲,但過了一會兒又不死心地說:“你知不知道,傳說如果你夢到另一個人的話,就證明那個時候他還沒睡,而且正在想你。”
“人人金句害人不淺,你不會真的信吧?不過女孩子總是喜歡這些亂來的東西……”如果可能,衛昕真想告訴她,那個人不是她自己夢造出來的,就是她的夢被人入侵了,這可一點也不浪漫。而他忽然又想到,要是真的按照這種理論來分析的話,自己小隊裡五個人可是經常互相思念呢……不對,這樣把付蘭那傢伙也扯進來了,真噁心!
季然當然不知道衛昕腦子裡在想著如此獵奇的事,但他剛才的表現已經讓她徹底失望,嘆息道:“你沒救了,衛昕。”
“咦?為什麼?”他還想再問,季然已經掛了電話。唉,算了,看樣子她也不可能真的現自己的存在,這幾天晚上有空的話,還是多到她的夢裡躲躲吧,反正安眠藥用多了也不是辦法。
可是吃飯的時候,衛昕忽然回想起自己和季然的對話,才現哪裡不對勁。
“活該一輩子魔法師!”衛昕在心裡對自己暗罵道,嚥下苦澀的飯……
………【第四十一章 全球性屠殺競賽】………
一連幾天,衛昕都會抽時間悄悄隱藏在季然的夢境,為了實行原先的計劃,也為了那個諾言。有幾次現她的夢走向不對時,他都會將那些能引致噩夢的因素一一排除,好在衛昕本就對噩夢頗為熟悉,季然的夢又是極普通的那種,完成起來倒也輕鬆。
只是付蘭一直沒有來找過他,本來付蘭就對遊戲不怎麼感興趣,現在死了反而正合他意,衛昕輸了復活賽之後他似乎更開心了。維羅妮卡和陳飛卻是先後找過他,前者自然是在夢裡鼓勵他繼續堅持下去,後者則是連續打了兩天的電話騷擾,非要討論接下來在遊戲的計劃,並一再催促衛昕將他復活,衛昕花了不少時間才將他打走。不過聊天的時候,卻特意問過陳飛:“你對弗蘭怎麼看?”
“雖然萌點有不同,所控有專攻,他也還算是個挺不錯的漫友,某些見解很獨到,比如——”
“我不是問這個,我是說,你覺得他有問題嗎?”
陳飛沉默了一會兒,回答道:“你對他比我熟悉,為什麼還來問我?”
“我信不過這個人,但很多時候他又很有用,而且目前為止沒有害過我,只是表現得比較危險罷了。”衛昕沉思道,“所以我想請你幫個忙。你能不能在跟他相處的時候,旁敲側擊地問一下……”
“問什麼?問他對你有沒有意思?”
“當然不是!我是讓你瞭解一下他的過去。”
兩人囉嗦了一番,衛昕總算是把陳飛這個死宅從基建道路上拉了回來,答應他會幫這個忙。
直到o月日晚上,領主才忽然通知衛昕,下一回合的遊戲開始了。
“你這混蛋!說開始就開始,連準備時間都沒有嗎?”衛昕極為不滿地罵道。
領主直接無視他的抱怨:“你的隊友淺瀨我也給你拉過來了,稍微適應一下,遊戲很快就開始。”
衛昕對著向他走來的少女點了點頭,但又接著向空氣說:“可是話說回來這到底是什麼鬼地方?”腳下全是銀灰色的塵土,這些塵埃極細,比他接觸過的最細的麵粉還要誇張,踩上去軟軟的,留下的腳印卻極其清晰,而且不會因為塵土塌陷而消失。衛昕抬頭遠望,在無邊的銀灰色地面盡頭便是黑到極致的夜,與滿天繁星,而地平線上一座環形山丘終於確認了他的猜想。“這是月球?”他向領主問道。
領主沒有回答,算是預設了。衛昕和淺瀨好奇地觀察著月球上的景觀,也不知道夢的月球是否和真實的月球一模一樣。有些東西雖然沒有親自接觸過,但卻會在夢裡創造出完全真實的感覺,至於這個月球的真實度是僅僅讓他們“感覺”到真實而已,還是就是現實的那種真實感,這就不得而知了。因為是夢,在這個沒有空氣的月球表面他們倒也能活動自如,引力卻是真實還原了月球上的情況,淺瀨試著輕輕跳了一下,便很容易地高高躍起,像是羽毛一樣緩緩下落。這和完全失重時那種類似在水裡活動的感覺不同,引力的減小,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