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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突然,我想不是深夜電話就是他宿舍有人吵到他了。不過我傾向於深夜電話,因為那樣一來我就又能取笑他了。”
說完,他那張狐狸臉上露出了陰險的笑。
衛昕打了個噴嚏,然後擔心地看了看兩個舍友有沒有被吵醒,還好沒有。話說回來,自己這麼小心地不願妨礙別人,他們都不能在他睡覺時稍微安靜一點,而且連他的這種好心都感受不到,真是不公平。
事實正如付蘭所說,他是被一個半夜打來的電話吵醒的。
這時候宿舍裡的馬和王欣宇都回家了,吳凱迪去旅遊,但前幾天去別的大學找同學玩的王陽明和趙亮不知何時回來了,應該是在他熟睡的時候吧。為了不吵到他們,衛昕走到了陽臺上接電話。
“衛昕,你感冒了嗎?”杜雨霏在電話那邊關切地問道。
衛昕說:“沒有,只是忽然打了個噴嚏。”說完很鬱悶地裹緊了睡衣,入秋之後,半夜的氣溫已經很低了。
“那我繼續跟你說啊。你不知道他有多可惡,我們在爬山的時候……”
衛昕垂下手,把手機遠離耳朵,靠著欄杆呆。
在男朋友那邊受了氣找他訴苦,這種事杜雨霏已經不是第一次幹了,這次似乎是兩人旅遊途一些小摩擦,無聊得很。以前衛昕會很認真地聽每一句話,還會很熱心地幫她想辦法,從男生的角度給她分析和建議。現在想來,以前的自己怎麼那麼賤。
如果不是今晚這個電話,他都快忘了這個事實的。
這女人把他當備胎,他不是不知道,而正如所有備胎一樣,不肯放手的同時還要盡力關心她、在她需要時出現不需要時當作不存在這種事,都是因為心裡還存在一絲希望。就是“我這麼喜歡她,不管能不能成為她的男友,都應該關心她,我愛的是這個人而不是一個男友的身份”這種賤到不行的心理。
備胎就是缺一個人把他們打醒,不然會一直自欺欺人地繼續下去。
付蘭毫不客氣地向衛昕指出這個事實之後,他的心態已經改變了很多。經歷了那麼多夢世界的糾葛,與那麼多人產生了羈絆,他現在所擁有的世界已經不再是原先那麼狹隘。所處的高度不同,再回頭看杜雨霏的各種表現,忽然覺得是那麼可笑,而以前那個被她牽著走的自己更可笑。
她從來沒有真正的關心過他,所謂關切的話語只會在必要的時候說。就像秋那天晚上衛昕跟人打架受了傷,她也只是當面關心幾句,此後一直對他不聞不問,還不如那幾個給他送早餐的、平時卻話都不怎麼說的同學。
她只在需要垃圾桶的時候才會找衛昕,對他所做的一切也僅僅限於讓他放不下她,只要這個備胎還沒放手,她就不會再更進一步。若是現有失去備胎的危險,她便會各種裝可憐博取同情,穩固這種關係。
為什麼會有備胎這麼賤的存在?衛昕不知道。他苦笑了一下,人類真是有趣,竟然會想出這種交往形式、這種維繫情感的方式……
但生在自己身上,一點不有趣。越是看得清晰,越是會產生深深的厭惡。安全感?為了她的安全感就能這樣踐踏另一個人?而且還是這種曖昧不明而又陰險至極的方式,隨時可以抽身,甚至在關係決裂時還能把錯誤全推到備胎身上,好像完全是對方在傷害她一樣。
這種事情,衛昕不可能允許它繼續下去。
所以這一回杜雨霏打來的電話,只讓他覺得厭煩,在半夜吵醒了他,還以為他會乖乖地當垃圾桶嗎?衛昕盯著手上不停出輕微說話聲的手機,露出一抹冷笑。
“喂?衛昕,你有在聽嗎?”
“嗯。”他重新把手機貼到耳朵上,但也只回了這一個字。
然後便是長長的沉默。
杜雨霏察覺到了他的異常,又說:“所以啊,就因為那些原因,我直接拋下他不管了,現在一個人在返程的火車上。”
衛昕說:“哦。”
杜雨霏愣了一下,完全沒想到他是這種冷漠的反應。按照以往的情況,衛昕應該會責怪她太過任性,一個人就趁著大半夜坐火車回學校太危險什麼的。
她勉強笑著說:“衛昕,我這麼晚給你打電話,是不是打擾到你了,抱歉啊。”
“沒事。”
“可是……我現在一個人在火車上,真的感覺很委屈、很寂寞,這麼晚了,我能想到的、能聯絡到的人就只有你了……”
何等幼稚又噁心的臺詞,若是以前,自己怕是要開始同情她了吧,衛昕冷笑著想到。
但他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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