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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璇兒,璇兒。”
殷姨娘撫摸著臉頰變得冰冷的王芷璇,淚盈盈的說道:“娘隨你一去好不好?只有你才在意娘,你哥哥……他不要娘了。”
王端瀚並不怕殷姨娘自盡,其實殷姨娘自盡了更好,可鬧了那麼大的醜聞,殷姨娘依然活得好好的,她怎麼可能尋死?
夜晚。王家是忙碌的,悲涼的,清冷的月色顯得王家氛圍越發的落寞低沉。府邸彷彿變成了一座死寂的墳墓。
臥室中,王老爺不停的咳嗽著。一邊咳嗽,一邊流淚,“信兒,信兒……”
除了傷心最疼的兒子去了外,王老爺知道王家完了,王家唯一的希望沒了。
王大爺趁著文氏哭昏過去,讓人把王譯信移到了外面。隨後更是讓人把他放到棺材裡,王大爺又命令王家上下披麻戴孝,通知親近交好的姻親,王四爺過世了……安排好一切。王大爺揉紅了眼睛,趕到老爺子身邊,進門就跪在地上,大哭道:“父親,求父親為老四報仇啊。”
“老四……他……”
“四弟死不瞑目。”
“噗。”
老爺子再一次吐血昏厥過去。本想著有一絲絲的希望王譯信能活過來,結果他等到了喪子的噩耗。
王大爺看老爺子一時半會醒不過來,咬了咬牙,跺腳道:“我王家乃琅邪王家之後,豈容西寧候草菅人命?我……我要抬著老四的棺材去西寧候府討回公道。去都察院,狀告西寧侯草菅人命。”
“大爺。”
“走,去蔣家。”
王大爺穿上了白色孝服,領著同樣戴孝的兄弟,讓下人抬著棺材,去蔣家鬧事。
王譯信是死了,可王大爺不願意就這麼放過西寧候府,得藉著王譯信的死,碰一碰西寧候,沒準還能得到幾分的好處。
反正王家如今是瓦罐,蔣家是瓷器。
蔣家也不想王家把事情鬧大,王譯信雖然最後挨那一下子是王老爺子打的,可他脖子上有著掐痕,沒準是蔣家人把王譯信弄個半死……不就是想讓蔣氏做了寡婦然後再嫁麼?
王大爺低聲吩咐隨從,“你給尹家送信,通知淳哥兒,老四去了,讓他回來奔喪。老四的喪事怎麼操辦,還得他這個嫡子拿主意。”
蔣家不好惹,然王家這邊也有王端淳,尹掌院總不能不讓王端淳為父奔喪,只要王端淳出現在蔣家,王大爺就有信心藉著他咬掉蔣家一塊肉,順利得到好處。
王大爺早就在袖口上抹了薑汁,在蔣家門前,他拼命的用袖口擦拭眼睛,不一會,他淚如雨下,如喪父母一般,“蔣大勇,你給我出來,我……我要為四弟報仇……”
其實對於王譯信的死亡,王大爺並不怎麼在意,他只是想利用王譯信達到最後的目的。
夜風吹起淡淡薄霧,籠罩住了明月,星星暗淡了幾分,在夜空中傳來一聲悲涼痛苦的哀嘆,親人,這就是王譯信的嫡親兄弟們,何其可悲啊,王譯信。
……
皇宮中,明月高懸,乾元帝為顧皇后拭去了眼角的淚水,寬慰道:“長信侯許是能挺過這一關,朕把太醫院所有的太醫都派到了長信侯府,朕不信養了一群無能的廢物。”
顧皇后嗚咽道:“陛下不要再安慰臣妾了,大哥只怕是……只怕是沒福氣再享受榮華富貴。他……雖然沒有小弟爭氣能幹,可臣妾還記得他對臣妾的好。皇上,他是被臣妾連累的。”
“你怎麼能這麼說?不是說,他因為寵妾……”
“陛下,那個妾是旁人送的。若是嫂子沒有病逝,也不至於讓長信侯府亂成了那樣,嫂子更不會讓大哥隨便收下包藏禍心的侍妾……”
乾元帝目光凝重,身上多了幾分的殺氣,“皇后放心,如果誰給顧家設套,朕絕不容。”
“多謝陛下。”
“朕去看看阿澤,這小子竟然敢……”乾元帝親自把披肩蓋在了皇后肩頭,顧皇后擔心的說道:“阿澤許是有不得不調兵的理由,您別怪他,臣妾看他就想起了太子……”
“朕怎麼會怪他?”
乾元帝低聲說道:“朕會護著他,誰也不能碰他一分一毫,朕當年沒有護住至親之人,此番朕生氣不是因為阿澤調兵,而是他……他一直在練拳,一點不愛惜身體,朕擔心他累垮了,縱使天下人說阿澤不好,只要朕相信他,旁人休想害了阿澤。”
“皇后先歇著,朕不去親眼看看阿澤,怕這混小子同朕生分了。”
乾元帝邁步出了皇后寢宮,顧皇后唇邊勾起一抹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