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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弄去。
西寧候又不能得罪,京兆府尹覺得審問這樁官司起碼短命三年。
王大爺等人先是哭訴了一番王譯信死得冤枉……哭得聽者傷心,見者落淚。
蔣大舅默默聽著,直到王家說完後,才緩緩的開口說明了事情的經過,以及呈上了太醫的證詞,“懇請大人明鑑。”
王大爺衝上去道:“太醫定是怕了蔣家,才會做虛假證詞,我等不服。”
“那這包東西呢?”蔣大舅把懷裡的藥渣子呈上去,說道:“王四爺本來身體元氣大傷,可偏偏有人給他用了虎狼猛藥,雖然他能起身,然身子被掏空了,在蔣家被其庶女氣了一頓,又有殷姨娘的醜事,他身上便不大好,到了王家……被王老爺子管教一頓,更是三魂去了兩魂,只能靠人參吊命……王家人為了嫁禍蔣家,硬是把他放進了棺材裡,連人參都不給用了……這才讓他徹底的氣絕……真正謀害王四爺的兇手根本就是自私自利,虛偽無恥,不顧兄弟性命的王家諸子。”
“你說謊,我弟弟是被你們蔣家掐死的,你們是想讓蔣氏另嫁人,才弄死了我弟弟。”
“夠了。”
京兆府尹拍了拍驚堂木,“肅靜,本官自有定論。”
“還請大人為我等做主。”
“嗯。”
京兆府尹面上雖然嚴肅,心中卻很是沒底,兩邊都是官身,一位還是皇上寵臣,因為牽扯到人命,雙方根本不存在協調的可能,縱使王家有心服軟,就衝蔣家拿出的證據,蔣家也不可能就此作罷。
這樣的官司是最難審判的。
京兆府尹同師爺小聲的商量了一番,他直接寫了條陳送去了內閣,翰林院,畢竟王譯信中過探花,又是翰林院的侍講,他一個小小的京兆府尹實在是無法判定王譯信到底是誰打死的。
王家和蔣家的官司轟動京城,幾乎所有的官員都曉得了此事。
御書房中,乾元帝同重臣閒聊,聽說了此事後,笑呵呵的問道:“如果你們是京兆府尹該怎麼判定這樁案子?”
閣老們閉口不言,乾元帝道:“都說說嘛。”
聽乾元帝這麼說了,在御書房的人大多說王譯信縱使不是喪命於蔣家人手中,但蔣家也難脫干係……畢竟人都是同情弱者的,而且王家再不成體統,也在文官的範疇之內,王譯信被送回王家就已經陷入昏迷了,哪怕蔣家出示藥渣等證據,也無法證明這些證據沒有水分。
乾元帝深思了一會,詢問站在自己身邊的顧天澤,“阿澤,你怎麼想得?”
顧天澤環顧了一眼朝臣,躬身道:“臣想到了太祖高皇后,當年據說高皇后也曾經‘教訓’過高皇帝。”
“哈哈哈,哈哈哈哈。”
乾元帝眼底一派欣慰之色,還是阿澤最懂自己的心,別人都不行吶,“不過是夫妻之間小打小鬧,算不得大事。”
一句夫妻之間的事兒,給這樁官司定了性,眾人恍然大悟,皇上因為這樁官司想到了太祖高皇后……有人恨不得狂錘自己的腦袋,怎麼就忘了高皇后的霸氣威武?
如果這句話還不夠讓京兆府尹結案的話,乾元帝又加上了一句,“朕沒想到在母后過世多年,又出個蔣氏……她讓朕想到了母后,有時候男人犯傻,做為嫡妻是該勸解的,只是手段各有不同,結髮夫妻嘛,沒有隔夜仇兒。當年高皇帝,朕的父皇即便被母后教訓了,依然把母后當作最最知心的人,可惜母后身體不好,否則父皇也不會早早隨她去了。”
“陛下……”
“罷了,朕不過是隨口說說,蔣家和王家的官司,還要看京兆府尹怎麼判定。”
眾人臉上帶了幾分的囧然,您都說蔣氏有太祖高皇后的風采,京兆府尹腦袋只要不抽,就不可能判定蔣氏有罪……即便是首輔看傲然侍立在皇上身邊的顧天澤時,都帶了幾分深思,顧天澤清楚聖意,深不可測。
這句想到太祖高皇后,絕不是一般人能輕易說出口的。
在國朝,乾元帝的意思就是官員行動的依據,哪怕是乾元帝隨口一說的話,也不容旁人質疑。
王子犯法同庶民同罪,也不過是美好的理想罷了,乾元帝的意思高於律法,何況蔣家本身就有‘證據’。
“阿澤,你陪朕去太廟,朕想去給母后上柱香。”
“遵旨。”
乾元帝出宮去了太廟,如此以來,誰也不敢再為王家出頭了。
京兆府尹愉快的判了案子,王譯信死於王老爺子教子,死於身體元氣大傷,同蔣氏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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