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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未憐香惜玉過,他除了小表妹誰都瞧不上。”
本是一場遭遇戰,因為顧天澤有勇有謀,前面佈陣周詳,後又親自擒拿苗疆公主,國朝將士氣勢大振,相反苗疆人沒戰法,沒統帥,自然一潰千里。
出征的精銳大多是顧天澤訓練出來的,多是京城都指揮使麾下,他們更清楚自己年少統帥的心思,投降,不殺?
不過是減少苗士氣的‘命令’
趁著苗人猶豫,國朝將士直接殺過去,收割了一片人頭。
等到苗人確定投降時,人數已經所剩不多,多是傷殘。
顧天澤在侍衛護送下返回軍中,把苗疆公主扔到地上,“剝光,謹妨她藏毒,任何人不得接近她。”
“喏。”
“降俘……不必問我,你們看著辦。”
“喏。”
眾人稱喏,顧天澤領兵很少留俘虜,這一次也一樣。
王譯信見顧天澤安全返回,先是鬆了一口氣,後見苗人降俘的悽慘樣子,又聽見斷臂公主用詭異的音調罵顧天澤……存了一分側隱士心。
別說,苗疆公主面板很白,身材妖嬈,又有國朝女子沒有的潑辣勁兒,五官也很清秀,實在是一個不可多得美人。
“顧將軍。”王譯信被顧天澤冰冷的目光冰住,說不出下面的話,“我……”
“蔣六郎。”
“屬下在。”
“帶著王參贊清點戰場,醫治傷患。”
“喏。”
☆、第二百七十五章 捷報(二更)
“顧大人,我……我……”
王譯信想說自己並非同情俘虜,而是殺俘不詳,有違天和,可惜顧天澤不給他說完此話的機會,策馬遠去。
不知是不是錯覺,王譯信感到一股冷意,明明在國朝軍中卻隱有孤立,格格不入之感。
蔣六郎無奈的抬起手臂,“王大人,跟上。”
直接把王譯信拽走,再在原地發呆下去,王譯信在軍中很難再有地位了。
遵從顧天澤命令,有校尉上前剝光苗疆公主的衣服,王譯信嘴唇動了動,扭過頭去緊跟蔣六郎。
顧天澤不好色,這一點軍中誰都清楚,顧天澤要用公主引來苗疆精銳,又擔心公主身上藏毒禍害了軍營,身無寸縷再厲害的毒藥都藏不住。
“顧大人會把公主關在帳篷裡,誰也不敢接近她。”
“我知道。”
王譯信隨蔣六郎打掃戰場,處理傷兵。見到因中毒潰爛的傷兵,王譯信心情越發沉重,隱隱有幾分後悔。
傷兵中還有王譯信認識的人,在急行軍中幫過他的將士。
“他們不適合再留在軍中,顧大人的意思是讓傷兵回川中去。”
“可我還能走,能打仗,我誓死追隨顧將軍。”
很多隻是傷兵不肯離開,圍著蔣六郎請命,“我能行,不會耽擱將軍的命令。”
蔣六郎眼眶微溼,搖頭道:“將軍也是為你們著想。”
顧天澤行軍如風絕不會留下有傷兵,哪怕再捨不得,該捨棄的也要捨棄。
王譯信站在蔣六郎身後,恨不得把腦袋縮排胸膛中去,傷兵送回川中只能得到一點點補償……誰都知道這場遭遇戰只是小戰。不堅持到最後,朝廷的封賞不會落不到提前離開的傷兵身上,即便顧天澤憑著帝寵可以給傷兵多些撫卹銀子。平民出身的傷兵也很難有將來。
他們曾經訓練得很苦,想著疆場楊威。立功,榮歸故里。
如今只怕是……只能拖著一身傷殘回鄉。
王譯信慢慢的後退,遠離這群傷兵,他愧疚,他沒有臉面再去同他們道別。
小河對岸,國朝將士執行顧天澤看著辦的命令……王譯信自然聽得出苗人的求饒聲,想起那些肌膚潰爛只能砍掉手臂的傷兵,王譯信紅著眼睛操起了鋼刀。直接衝上去。
往日只能拿筆的手臂輕輕顫抖著,彷彿不能承受刀劍的重量,舉起鋼刀半晌也無法落下,王譯信算計過人,但真論親手殺人,兩輩子加起來都沒有過。
熟讀經史子集,以德服人,仁愛深入人心,他以為自己比那群酸儒更心狠,可在鐵血錚錚以殺敵為己任的將士們面前。他就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酸儒。
“刀不是這麼用的。”
他拿刀的手腕被握住,王譯信回頭一看,“阿澤?”
“記得漢時曾有過一句話。犯我強漢者,雖遠必誅!”
顧天澤胳膊用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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