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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風的婚禮,陪送的嫁妝便是連國朝皇帝都比不了,王芷瑤又住在永壽侯府,她想輕易的拿捏三兒媳婦,或是同三兒媳婦‘交心’都不容易。
送信的媽媽回到國公府,一進門就見到定國公夫人癱軟在床榻上,旁邊的小丫鬟拿著美人錘緩緩的為其捶腿。
定國公夫人閉眼道:“多錘兩下,重一點。”
“主子。”
“阿澤什麼時候過來?”
“三少爺說今日太倦,不方便過來請安,三少爺讓您多保重身體。”
“……”
定國公夫人一下子從榻上起身。隨後哎呦一聲,捂著痠痛的膀子,“不孝子!他真這麼說?”
她領教了公主折磨人的手段,不聲不響的卻叫你異常難受,明明是婆婆還得對公主大禮參拜。馬虎一點便是不敬皇家,心懷異心。
做了好幾年嫡長公主的婆婆,一直以為公主都該像嫡長公主以前那般規矩,誰知她沒了皇上的另眼相看後,連以前很恭敬的嫡長公主都敢甩臉色給她看,更別說毫無關係的二兒媳婦了。
“昨兒的婚禮您也不是不曉得。整個京城都轟動了,縱是公主下嫁都趕不上的。三少爺鐵打的身子也被王侯爺折騰得夠嗆,洞房花燭夜,兩人又是互相傾慕多年,青春年少。正是你儂我儂的好時候,貪晚些,睡得遲點也是有的。”
“你別滿口的為他說話!”
定國公夫人越發惱了,青春年少……是不是指得榮國公夫人?
“阿澤不住在定國公府,得了御賜的侯府,我勉強同意他別府另居,可如今連請安都遲了,他們一個個越發不把我當回事了。只怕都忘了我是怎麼養大的他們。”
“主子……”做人奴才實在很為難,勸不是,不勸也不是。“奴婢也沒見三少爺入宮,想來是真累了。”
“我同陛下能一樣?他是我懷胎十月好不容易生下來的嫡親兒子,為了他,我受了多少的苦?糟了多少罪?熬幹了心血,連同國公爺都疏遠了,拼了性命……只生下個不孝子!指望不上。我本就不該指望他孝順的。”
定國公夫人似魔怔了,喃喃自語。“他是魔星……他會奪走我的一切,都是他……我才……”
“國公爺來了。”
門口傳來通稟聲。定國公夫人猛然振作起來,見定國公挺拔身影,止住抽泣,“國公爺。”
她病怏怏的下床行禮,蒼白的臉龐難掩倦怠,委屈。
定國公搶步上前攙起了她,握在自己手腕的手冰涼,將近二十年的夫妻感情,定國公本身又是重情念舊的,輕易無法割捨下她。
“你怎麼又哭了?可是身上不好?”
“沒事。”
定國公夫人搖頭,眼淚無聲的滾落,怎麼都止不住,“一轉眼兒子都大了,我和國公爺也老了。”
被她盈盈的水眸看著,定國公也不好受,“公主脾氣不大好,你多讓著點。”
曉得她吃了兒媳婦苦,還叫她讓著,忍著,這比定國公不明白還讓她生氣,心涼,慘淡的一笑:
“我哪敢跟公主殿下爭鋒?國公爺也曉得,我最是疼女兒不過,一直照顧和玉郡主,最想要個甜軟,貼心的女兒,和玉郡主是老四的媳婦,老四雖是我養大的,但到底同我隔著肚皮,我也不怕您說我不賢,老四我還真沒指望著他,和玉郡主嫁過來後,只怕再難同像往常一般親近了。世子和老二的公主媳婦……我只能恭敬著,不得親近,好不容易盼到阿澤成親,王芷瑤縱是諸多尋常,可我早聽過她侍母極孝,又是個活潑的性子,雖然同我有些誤會,但我總想著相處久了,我們會像嫡親母女一般,如果她同我親近,阿澤是不是也會明白我是疼他的?”
“我想把她當作女兒養,可惜……可惜她連面都不召。”
定國公夫人悲涼的揚起頭,“您說,我就那麼討人嫌?我讓人把他們夫妻叫來也是為阿澤好,被御史曉得他們不向父母親眷見禮,不曉得又會惹出怎樣的是非,當初我同國公爺也沒……沒不把家禮當回事。”
新婚的甜蜜是兩人最深刻的記憶,定國公年輕時是儒雅俊秀又溫柔的男子,而她嬌媚,活潑。兩人一刻都不忍分離。
定國公眸光深邃了幾分,“柳兒。”
“最近我總在想……”定國公夫人輕撫過定國公的面容,“我怎麼就惹你討厭了呢?是你把曾經的柳兒丟了?還是曾經的海誓山盟,此情不渝無法熬過歲月的搓磨?我不怪您喜歡更年輕的,更貼心的榮國公夫人,我真的不怪您,是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