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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非驚掉下巴不可。
乾元帝不高興,臉黑的原因不是旁的,而是王譯信給愛女準備的嫁妝。
本來乾元帝認為給阿澤永壽侯府足以讓王譯信‘震驚’,又抬了男方阿澤的面子,誰知……家學淵源,祖上可以追到琅邪王氏的王譯信給只經歷過兩代帝王的國朝‘土包子’們好好的上了一課——什麼叫湮滅於歷史長廊中的有禮法且奢華的婚禮。
魏晉風流距如今已經有上千年,幾經王朝更替,戰亂,許多最最傳統的禮儀都消失了,世人也多忘記魏晉風骨,士族一詞自打謫仙王四爺振作官居吏部尚書後更少有人提起。
國朝的皇族從先帝算起到開國勳貴,文臣,他們大多出身不夠高。尤其是皇族血統還不夠純,並非先帝標榜的祖上是什麼世家大族。
因此國朝的婚禮,大多是比嫁妝,以金燦燦,亮閃閃為尊。迎娶的習俗也不復雜。
三日前送妝,王譯信命人抬出的一百二十臺嫁妝實在是看不出有多好來,圍觀的眾人紛紛暗自非議,王譯信不像是疼女兒的。
女方的媒人王譯信請得是親家尹薄意,男方的媒人定國公還沒說話,乾元帝主動開口自己其實可以兼任一下媒人。
有人反對。乾元帝理直氣壯的說,這樁親事是他賜婚,除了他之外,誰有資格做媒人?
眾人皆默,縱容乾元帝做了男方媒人。
如今被乾元帝怒火掃到的大臣都在後悔當時該爭取一下的。沒見到嫁妝,也許乾元帝不會有氣沒地發。
嫁妝送到永壽府,男女雙方冰媒都要在的,乾元帝一襲便裝,搖著摺扇坐在永壽府正堂,在他旁邊一溜都是國朝的重臣,貴胄,不客氣的說此時有亂黨衝進來。國政就得癱瘓。
乾元帝認為以男方嘉賓的分量絕對能壓女方一頭。
等嫁妝抬進來,嫁妝不夠閃亮,乾元帝正準備狠狠的笑話王譯信。已經被王譯信折磨得神魂顛倒的尹薄意提醒乾元帝,不要看表面,得看實質。
隨後王譯信跟進來,乾元帝嘴欠的說了一句今日沒有帝王,謹之可暢所欲言。
結果……王譯信真沒把他當帝王,一樣樣的講解嫁妝的來歷。聽得原本很驕傲的乾元帝等男方賓客目瞪口呆。
乾元帝后悔啊,可又沒臉做出反悔的事兒。只能聽王譯信科普。
從那日起,乾元帝就不好了。
今日顧天澤迎娶王芷瑤。從出門到迎娶過程更是繁碎的讓人崩潰,顧天澤帶去的人一個個被王譯信合禮的程式弄得身形俱消。
出門前是英俊威武的少年,回來後成了萎靡不振的病嬌,乾元帝雖然有準備,沒親自去看顧天澤怎麼破除萬難接走王芷瑤的,但架不住有人向他回稟。
這樁婚事集聚了全京城的目光,乾元帝想叫停,不,叫節儉都不成。
百姓們嗷嗷叫的想見識一把‘古’婚禮。
自然有帝王胸懷的乾元帝心塞塞,群臣們也被‘長見識’了且各自也多是暗中學習。
主管司禮的禮部尚書甚至上書乾元帝讓王譯信來禮部講幾日古禮,乾元帝一慣看不上士族,不過能延續古禮倒不錯。
國朝上下都想看,乾元帝只能捏著鼻子忍著,暗自琢磨等婚禮過後,一準好好的同王譯信算總賬。
一對新人總算入了洞房,尹薄意擦了額頭的汗,真真是冷汗,把親家兼戰友王譯信拽到一旁去,小聲嘀咕:“適可而止,我看陛下過後饒不了你。”
“瑤兒一輩子就成親這一回,還不許我給女兒最好的?”
國朝並不忌諱寡婦再醮,前生王譯信也託人給守寡的王芷瑤找了幾門親事,王芷瑤直接把他打出了蔣家。
王芷璇又在旁邊說守寡的人脾氣太孤僻,王譯信便沒再理會王芷瑤,如今想來也虧著瑤兒沒聽他的再嫁。
王芷璇給她找的人家……提起來王譯信想拿刀捅自己兩下,他簡直愚蠢得透頂,怎麼會以為王芷璇是善良為妹妹著想的好姐姐呢。
“瑤兒貞烈,她對女婿用情甚深,便是女婿有個好歹,她可同害女婿的人同歸於盡,也絕不會再醮。”
王譯信目色多了幾分無奈,慢慢握緊收攏在袖口的拳頭,“原本他們兩個就是國朝最顯眼,高調的一對,沒成親前就佔盡了帝寵,羨慕嫉妒的人沒少非議他們,既是他們都不在意,婚禮自然要隆重一些,況且如今正臨盛世,百姓生活富足,正是禮教大興的良機。倉廩實而知禮節,衣食足而知榮辱。古禮雖是繁碎,可也是一脈相承的,我……翻遍家中藏書才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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