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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端淳見兄長跪地。下意識想要起身,他不大習慣才華橫溢的兄長在自己面前下跪哀求……王芷瑤拽了他一把,低聲道:“他們為生母求情,你起身作甚?也想為殷姨娘向娘求情?”
“……”
王端淳下意識的搖頭,同樣小聲說:“他們跪著。我們坐著,這不大好。”
“有什麼不好的?又不是娘罰他們跪著?哥,您太好心了。雖然他是咱們兄長,但你可是父親的嫡子啊,怎麼也不能不顧娘,而去心疼一個姨娘。”
“是……”
王端淳沒想把殷姨娘放在蔣氏之前,可他無法把傑出且名聲顯赫的長兄同現在苦苦哀求的卑微庶子聯絡到一起,王端瀚是遠遠把他拋到身後的才子,俊傑。
“夫人念在他們一片孝心的份上,這次你便原諒了殷氏罷。”
王譯信藉著兒女求情的機會,把自己那張謫仙臉龐亮給蔣氏看,故意不去看王芷瑤,手搭在蔣氏的手臂上,輕聲道:“你罰也罰過了,真想折騰死殷氏?她總歸伺候我一場,又有瀚哥兒和璇兒……”
蔣氏下意識的甩開王譯信的手臂,他的碰觸怎麼變噁心了呢?
王芷瑤嘴角勾起,謫仙面容也不好用啦,女人愛上一個男人會為他生,為他死,可一旦女人放棄一個男人,只會想著讓他痛苦,蔣氏性情愛憎分明,尤其如此。
“四兒媳,你到底要是要作甚?就不能安靜一日,非要攪和得天下大亂?”
文氏被媽媽簇擁著,氣勢洶洶的闖了進來,跟在她身後的人自然還有納蘭氏等別房兒媳婦。
進了門,文氏面沉如水的叫嚷:“你少人伺候?非要殷姨氏在你身邊立規矩?她可是王家的功臣,給王家生養了小三元的兒子和孝順的女兒。”
王端淳唯唯諾諾的起身,開口道:“祖母,你別生氣。”
文氏冷哼一聲,像以往一樣輕視王端淳,滿含慈愛的目光落在金孫身上,“瀚哥兒怎麼瘦了?是不是外書房不好,別理你那狠心的爹,你還是搬回我身邊吧,離了你,我也好不習慣吶。”
“祖母。”王端瀚淚如雨下,嗚咽的說道:“孫兒也想您……父親是為了孫兒前程著想,您別怪父親,等孫兒高中,自當在您面前盡孝。”
王芷瑤低頭掩藏起冷笑,高中?有我在,你還有可能利用王譯信的政治資源嗎?你等著看我哥哥高中吧。
文氏心疼的摸了摸孫子的臉頰,感動的說道:“好,祖母等著,等著你。”
對王端瀚,文氏如春天般的溫暖慈愛,對蔣氏,她臉上罩了一層冰雪,直徑坐在炕上,跟在她身邊侍奉的納蘭氏忙張羅了軟墊靠枕,讓文氏坐得更舒服一些。
納蘭氏略帶幾分不滿,“四弟妹這次行事欠考慮,有多大的事非要折騰殷姨娘?你怎麼折騰她不要緊,累得母親大老遠頂風冒雪的趕過來,你呀,太沖動了。”
外面的丫鬟回稟:“殷姨娘暈過去了……”
王譯信強壓住出門的衝動,淡淡的說道:“把她送回房中。好生救治。”
“是,四爺。”文氏身邊的媽媽主動張羅著送凍成冰塊的殷姨娘回去。
文氏見蔣氏沒有阻止,心中有底氣了許多,眉宇間斂去怒色,對蔣氏諄諄教導,“兒媳啊,不是我受不得辛苦,也不是我非要給殷氏做主,而是你這次實在錯得太嚴重,我聽說你讓殷姨娘在你身邊立規矩?刷痰盂?”
“是。”蔣氏心冷成了冰。平靜的抬頭揚起了下顎。“我讓殷姨娘立規矩做錯了?”
“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你在磋磨她的時候,怎麼就沒想到殷姨娘給老四生兒育女?她同尋常的賤妾能一樣麼?她也是半個主子啊。”
“這王四夫人做起來甚是沒得意思,作為夫人竟然命令不動半個主子。我不過是因為輕罰了王家的半個主子。就勞動您大老遠的趕過來教育我,讓嫂子弟妹們也跟著受罪,我真真是罪過呢。”
“……”
文氏再一次被蔣氏震撼了,前次蔣氏踩扁香爐,她感覺害怕,這次蔣氏能言善辯,她更覺得恐怖,下意識的揉了揉眼睛,蔣氏還是那個蔣氏麼?
“四爺也在。您讓您兒子自己說,我為何要輕罰殷姨娘?你曉得我磋磨她……不知是哪個該死的奴才傳的話?這等多嘴顛倒黑白的奴才就應該直接打死!”
蔣氏把王譯信推進了漩渦,瑤兒說過,既然王四爺總是不安分的想在後宅玩平衡宅鬥,那麼就讓他真正體會後宅鬥爭的兇險。也省得他出門丟人。
“四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