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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蔣大勇的功勞和在軍方的地位,一個公爵爵位是沒跑的。
昨夜爆出來王四爺寵妾滅妻,逼得嫡妻忍無可忍,怒而回孃家的事情剛剛傳遍京城,今早又爆出王家保住爵位的內幕訊息,圍觀開熱鬧的百姓越來越多。侯門八卦可不是年年都有得看的。能看一次。少一次。
況且王家不是一項自詡士族逸風麼?
連商戶百姓都做不得寵妾滅妻的事兒,王家怎敢?還是王家如今最有名的謫仙王四爺。
沒聽錯吧?沒看錯吧?
看熱鬧的百姓本來見田氏進門後,略有失望,王家再落魄。百姓也不能跟進府門去偷聽。
後來又見田氏坐在府門口,百姓們來了精神,也曉得蔣家這是要狠狠落王家的面子,也不奇怪,蔣家明明就吃了大虧,於王家有恩,自家寶貝女兒被王家這麼對待,哪個做父母的不惱火?
蔣家把女兒嫁給王家,也是想王家因為以前的恩情而善待蔣家嫡女。誰料到不僅在簪花會上庶女壓嫡女,王四爺弄到最後竟然弄出了個寵妾滅妻。
冠文候府王家不是一貫以規矩著稱麼?
冠文府裡,文氏聽聞田氏領人在府門前時,她下命開角門迎接田氏。
王譯信被蔣氏揍得鼻青臉腫,殷姨娘更是好不容易才保住了一條性命。王端瀚雙臂脫臼,好在沒骨折,否則難保不會影響將來寫字,至於王芷璇差一點被蔣氏毀了花容月貌,也虧著王芷璇躲得及時,臉龐雖然腫得像是豬頭,但好在沒留下養不好的傷痕。
文氏領著幾個兒媳婦折騰了一宿,好不容把王家歸攏得差不多了,剛倒出功夫歇息一會,田氏領人殺到了。
蔣家委屈,王家滿府的傷病好,王家就不委屈麼?
遂文氏想給蔣家一個下馬威,端著王家祖上的榮光,讓人開角門迎接田氏。
她想的挺美,若是田氏不肯服軟並賠償王家的損失,文氏寧可讓王譯信休掉蔣氏……她就不信蔣氏離了王家能後什麼好結果,更不相信蔣氏敢把王芷瑤兄妹留下不聞不問。
縱使是王家退讓一步,王譯信同蔣氏和離,蔣氏也帶不走王家的兒女。
因此文氏極為有底氣的,她就沒想過王譯信是在寵妾滅妻,反正不是還讓蔣氏做嫡妻麼?只要蔣氏在妻子位置上,談何寵妾滅妻?
直到,迎接田氏的僕從被打腫了臉龐回來報信,在後宅的文氏還沒來得及發火,府門就被田氏一腳才踢飛了……
文氏等人同樣嚇的夠嗆,難道傳說田氏能打趴下西寧伯是真實的?
面對蔣氏時,文氏還是挺有底氣的,畢竟她是婆婆,蔣氏也只敢嚇唬嚇唬她,根本不敢同她動手,可府門口的田氏可是她平輩……一旦田氏撒起野來,田氏這把老骨頭不夠田氏一拳的。
文氏等人如熱鍋上的螞蟻等了很久,沒見田氏進來,她們不僅不覺得慶幸,反而有點拿不準田氏到底想做什麼?
“大兒媳婦。”文氏只要想到府門外站著一隻母老虎,心裡就不怎麼舒服,尤其是又聽說外面路口堵住了很多看熱鬧的百姓,文氏很好面子,再讓田氏在外待下去,不知會招來多少人,你是世子夫人,你去請西寧伯夫人進來。”
“……”
納蘭氏心底打鼓,這時候想起她是長媳了,昨夜她一直勸說文氏要同蔣家好好說,可文氏自持自己是琅邪王家之後,又是世襲侯爵,根本不怕小小的西寧伯。
結果,今日一早田氏就上門來,納蘭氏也怕被田氏打,猶豫的開口:“兒媳怕弱了您的面子。”
“讓你去就去。”文氏瞪起了眼睛,“將來候府是要交給你的,此時你不出面鍛鍊一番,還能總是依靠我?萬一我去了呢?候府不過了?”
納蘭氏在心底回了一句,您去了。侯府也沒這麼多的麻煩,以前蔣氏犯蠢,還好對付,如今蔣家人找上門來,為得是什麼?真當蔣家非要同王家做親家?
“快去,端起你世子夫人的派頭,我可告訴你,不能在田氏面前弱了我們冠文侯的風頭,踢壞了大門……哼哼,這事可不能這麼算了。我們王家世代書香貴胄。祖上也是四世三公。還是琅邪王家之後……”
“母親。兒媳儘量。”
納蘭氏施禮過後,轉身出了房門,文氏也會說祖上?祖上再光榮也頂不住後代子孫不爭氣。
冠文候王家遠離中樞太久了,此事一旦鬧到朝堂上。縱使往日看不慣蔣家的人,都不屑幫著王家說話,先不說此事誰對誰錯,就是幫忙也會幫蔣家,幫王家有什麼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