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祠。”
“您會另立宗祠?”
“瑤兒。”
王譯信自嘲道:“你爹我沒你想得心軟。”
前生的種種,今生的波折,王譯信對兄弟早已沒了手足的情分。
不是他們瞞天過海,想討好王芷璇兄妹和太子,蔣氏怎麼可能自盡?
他連蔣氏最後一面都沒見到。
他不肯服軟,王家人對他是又打又罵,最後明明是王家在奪嫡中站錯了隊,卻把失去爵位的罪名加到王譯信頭上,讓他受盡世人的嘲諷。
這些他本以為遺忘的記憶變得格外清晰。
“想要從我手中得到好處,你祖母身邊會多好幾位孝子賢孫,哪日你祖母去了,我同王家的緣分便徹底的斷了。”
“祖母不會來尋您?”
“她怕你娘。”
王譯信苦笑著搖頭,“你忘了你娘曾經一腳踩扁了香爐?你祖母在有些事兒糊塗,偏心,也喜歡富貴榮華,但也不是全部糊塗的,她曉得在哪裡日子過得更舒坦。”
出繼分家時,王譯信什麼都沒要,每月都給老太太送銀子使,有好東西也不忘給她送去一份。
最近筆墨齋的生意越來越好,工匠們制墨的手藝直追王譯信前生。再加上乾元帝給的金銀賞賜,王譯信日子過得很寬裕。
他不僅積極為王芷瑤準備嫁妝,同時給老太太送了兩處小莊子。
王家不至於揭不開鍋,可老太太手中有銀子。又是王譯信的生母,她在王家真真是過著眾星捧月的日子。
“爹不會是想等祖母親自上門來,您才見伯父他們?”
“瑤兒。”
王譯信示意王芷瑤閉上嘴巴,但對女兒的聰慧卻很欣賞,“文昌兄說我不懂他的難處,我便讓他看看如何護住妻子,又能盡孝。”
*****
在文正伯府門前,明哥兒送王家人離去。
王家老少大多無精打采,耷拉著腦袋,其中以王大爺最落寞。
他無法再入仕。又丟了王家族長的位置,整日無所事事,去哪都受盡嘲諷,閒言閒語弄得他幾乎發瘋。
同他仕途斷絕相比,王四爺為官順風順水。仕林聲望也好,王四爺儼然成了朝廷上備受矚目的臣子。
他自持過繼到王譯信的親生骨血,想來王譯信對他會略有不同。
然而王譯信卻忽視他徹底。
王芷璇兄妹也以遊學,排解傷痛的藉口出京遊歷,直到今日還沒歸來。
本來他不同意,但老太太同意了,他便不敢多言。
“二弟就這麼走了?”
“既然四弟說不忍相見。還是別讓四弟為難了。”
“一筆寫不出兩個王字,縱使他出繼依然還是咱們兄弟,如今四弟收徒,哪有咱們不幫襯的道理?”
“大哥,算了。”
王二爺勸道:“咱們身份尷尬,給四弟最大的幫襯便是不惹麻煩。”
“二弟好生沒用。你可是王家的族長。”
“既是知曉我為族長,大哥不肯聽我的話?”
“……你。”王大爺滿臉通紅,惱道:“我是為了誰?還不是為王家著想?”
“我只提醒大哥一句,今非昔比,正經算起來是我們巴望著四弟。虧欠了四弟。”
王二爺拱手道:“大哥想見四弟,我不敢阻攔,只求大哥莫要牽連王家,惹四弟不快。若是大哥一意孤行,小弟我也只能不顧血脈親情,行王家族長的權利。父親既然把王氏家族交給我,我也不希望將來無顏面對列祖列宗。”
“走!”
王二爺帶著來人迅速離開,只留王大爺一人。
文正伯府邸滿門煊赫,往來皆為香飄鬢影的命婦以及高冠博帶的重臣勳貴,王大爺再大的臉也不敢直接湊上前去。
在府門口轉悠了半晌,他一跺腳,冷哼一聲,“忘恩負義的白眼狼!”
事到如今,他也只能在嘴上佔些便宜。
在王家同文正伯府必經的路上,一處茶樓臨街的窗戶悄然敞開。
“怎樣?我就說王四爺如今心裡除了七妹妹母女外,誰都沒有,只有哥哥您還對他抱有希望。”
“……”
王端瀚略顯黑瘦,站在窗後先見到王二爺等人,隨後又看到去酒肆買醉的王大爺,消瘦的臉龐露出幾分對嗣父的不恥。
一別數月,嗣父王大爺依然還在買醉度日,怨天尤人,不曾為兒女,家族考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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