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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得陛下的寵愛,也不能輕視我啊。”
“我沒輕視您。”
“你有!”
“爹……”
王芷瑤眼見他們兩個爭吵,“要不,你們談?我先回避?”
兩人同時沉默,深深吸了一口氣,恢復之前的冷靜。
“我再提醒四叔一句,馬巡撫抓住把柄的人是西寧侯最信任的部屬,一旦他被陛下問罪,西寧侯逃脫不了干係。”
“你從何處得來的訊息?”王譯信慎重許多,“廠衛是陛下的,莫要……莫要伸手。”
他更多擔心顧天澤插手廠衛,引起乾元帝的疑心。
顧天澤抿著嘴唇,王譯信更是憂心,“阿澤,你過來。”
王譯信招手把顧天澤拉到自己面前。語重心長的說道:“唯一能擁有廠衛的人只能是陛下,阿澤,朝廷上大臣都在廠衛監視之下,這點你不說。我也知曉。廠衛雖是厲害,無孔不入,然沒有廠衛通風報信就得被人算計?你小看了朝臣,也小看了我。”
從來沒有人對顧天澤說過這些話。
定國公不敢說,乾元帝根本就沒這份心。
“你看……”王譯信從書桌上刷刷的抽出好幾封邸報和自己寫得摺子,遞給顧天澤,“你能從中看出什麼?”
顧天澤不可謂不聰明,一直跟在乾元帝身邊,他在朝居把握上的素養絕非尋常人可比。
因他有天然的優勢,很容易得到朝廷大臣難以得到的情報。因此他很少像王譯信一樣從旁枝末節入手分析。
誰不願意走捷徑?
王譯信繼續說道:“信誰,不如信自己,阿澤,有時廠衛送來的訊息不一定都是精準無比,畢竟過了很多人的手。訊息難免走樣,你得學會自己判斷真偽。”
“自己判斷?”
“你不是旁人說什麼就信什麼的蠢人,可是阿澤你的性情太倔強,太烈。”王譯信目光深邃,“這世上沒有任何東西比你性命還寶貴,活著,才有將來。死後哪怕哀榮無限,你享受不到。你應該見過皇貴太妃,她活得苦不苦?可她依然痛苦掙扎的活著,除了擔心兩位王爺外,更多得她幻想能脫離苦海。”
“她做夢!”
顧天澤脫口而出,“皇上怎麼可能放過她?”
王譯信目光深沉。“陛下極是痛恨皇貴太妃,可將來的太子呢?陛下尚未立太子,諸位皇子誰都有可能……奪嫡之勢尚為明朗,她以為轉機就在其中,沒有陛下的經歷。皇貴太妃又受了這麼多年的苦,有人會心軟。”
“陛下一旦……他會先賜死皇貴太妃。”
“……”
王譯信暗歎,果然是乾元帝養大的孩子。
“我爹的意思是讓你活著,無論多難,多痛苦都要活著。”王芷瑤腕了顧天澤一眼,“哪來得那麼多廢話?我聽爹說得很對。”
王譯信憂心的地方,也正是王芷瑤所擔心的。
顧天澤低頭看邸報和摺子。
王芷瑤道:“三少,聽我爹罷,生命最重要。”
“我答應過你的話是不會忘的。”顧天澤用看完的邸報敲了王芷瑤的腦袋,回頭正好迎上王譯信含怒的目光,不由得打了個哆嗦,“我輕輕敲得,一點都不疼。”
“我也輕輕敲你一下?”
“……”
顧天澤罕見在王譯信面前吃虧,岔開話道:“陛下曾說過他是能臣干將。”
他的手指點了點邸報上的名字。
王譯通道:“陛下是說過,西北若是沒有他,光憑馬巡撫太平不了。”
“陛下還說過人無完人。”
“阿澤,你為何為官?”
王譯信突然問道:“為何執著於上領兵出征?”
縱使顧天澤一輩子庸碌無為,他也會過得很好。
“為國盡忠,為百姓盡責,乃官員的本分。”
“世上庸碌的官員不少。”顧天澤皺緊眉頭,“比起庸碌昏庸的官員,他算是好的。”
“人性貪婪,有一,便有二,有三便有四,當他胃口越來越大之時,還會心存百姓麼?你說庸碌昏庸的官員不好,這點我承認,吏制需要革新,誰庸碌便拿掉誰,當然不能一蹴而就,但於民有功並不能成為他貪婪的藉口。”
顧天澤盯著王譯信,彷彿第一見一般,“四叔的話引起的風波必然不小,吏製革新一向很難,不亞於變法……”
“變法者死得快,你想這麼說?”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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