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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能讓定國公在對待三少上一貫沉默寡言,欲言又止有所改變的話,事情就更完美了。
定國公無疑是疼顧天澤的,多年的隔閡,分離,價值觀性情不同,定國公想表達卻不會表達,兒子已經成長得超乎他的意外。
不一定顧天澤非要學定國公,然能多一個疼愛他的人維護,何樂不為?
況且顧天澤內心深處何嘗不想同定國公親近?
親媽定國公夫人已經指望不上了,親爹再弄得更仇人或是陌生人似的,顧天澤也太可憐了點。
乾元帝目光在定國公身上轉了一圈,一下一下的拍著椅子扶手,眉目驟然凝重了幾分。
“陛下。”顧皇后見此埋怨氣王芷瑤來,“小弟從沒想過……”
“沒想過親近阿澤?”
“……”
顧皇后被堵得啞口無言,狡辯道:“臣妾不是這個意思,小弟怎會不想親近阿澤?”
乾元帝撇下顧皇后,直接問道:“阿澤。”
“臣這麼多年都過來了,今日成年……”
“定國公也該進份心力。”王芷瑤毫不猶豫的上前一步,擋在顧天澤同乾元帝中間,揚起下顎道:“陛下認為呢?”
她那雙亮晶晶的眸子分外好看,清澈,看不出一絲的恐懼。
便是她在算計人時也瞳孔依然清澈見底,理直氣壯……乾元帝喃喃的說了一句:“難怪,難怪。”
光憑耀武山莊的事情,顧天澤不會鍾情她至此。
乾元帝曾經認真的調查過顧天澤同王芷瑤的相識過程,也分析過為何顧天澤的情絲落在王芷瑤身上。
“朕早說過阿澤是皇后的內侄,也是朕的內侄,朕從不想阻止定國公親近教養阿澤。”乾元帝環顧四周大臣勳貴們的視線,苦澀一笑,“你們還不如一個小丫頭,在朕面前不說實話。”
“陛下,臣有罪。”
因為乾元帝質問的口氣,呼啦啦跪倒一片,“臣有罪。”
“你們總是對朕說為明君,廣開言路,天子無家事。”乾元帝可不是糊塗的君主。王芷瑤的話讓他明白,顧天澤處於怎樣尷尬地位,“該你們提點朕時,一個個都跟鋸了嘴的葫蘆一樣。是不是都等著看朕笑話?看阿澤笑話?”
“陛下……”
“哼。”
乾元帝一甩龍袍,冷著一張臉:“在你們眼裡,朕就是窺視臣妻,奪人子嗣的無道昏君,你們不僅想看朕笑話,還想看著阿澤左右為難,朕今日把話撂到這,誰敢害阿澤一根汗毛,朕滅你們九族。”
“臣等不敢。”
大臣勳貴噤若寒蟬,王芷瑤忍不住撫額。乾元帝的思路太跳躍了,為顧天澤降低仇恨值的任務太艱鉅,就算王芷瑤費盡心思,也趕不上乾元帝在旁邊填柴兒,倒油。
乾元帝當眾問道:“定國公。朕只問你一句話,是否給阿澤戴簪?”
方才乾元帝的一腦崩把顧天澤髮髻打得有點歪兒,髮簪斜著……正好留給定國公為兒子正玉冠的機會。
“臣……”定國公喉嚨發乾,“臣。”
他無法忽視顧皇后懇求的目光,也無法無視妻子定國公夫人眼底的焦急,一切責任都如同巨石堆積在他心上,深深的壓下著他不得不屈服。不得不裝作看不到顧天澤期望父母疼愛的目光……他只敢在阿澤睡熟或是阿澤的背後看一眼自己的兒子。
定國公緩緩合上了眼睛,“臣有五子,阿澤得陛下撫養榮寵,臣感激涕零。”
顧天澤抬手正了衣冠,躬身道:“陛下,臣衙門有急事處理。先走一步。”
“阿澤……”
乾元帝忍住了心痛,“你去罷。”
王芷瑤眼見著顧天澤轉身離去,“定國公,你不配做三少的父親,傷阿澤最重得人其實一直是你!”
“陛下。您對三少的疼愛,榮寵,太正確啦。”
王芷瑤稱讚乾元帝,“沒有您,三少絕沒有今日。”
馬蹄聲響,顧天澤去而復返,縱馬闖進定國公府的客廳,坐在馬背上的顧三少英挺得逼人,鋒芒畢露,又有幾分揮灑自如的瀟灑。
他催動胯下駿馬,馬蹄啪嗒啪嗒的踏在青磚上,清脆聲音如同踏在人心口上一般。
所有人的眼裡只有宛若神將的顧三少。
乾元帝緊繃的臉龐帶出一抹縱容,欣賞的笑意,親近的罵道:“不是忙麼?臭小子回來做甚?”
“臣忘記了一人。”
顧天澤回了一個笑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