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部分(第2/4 頁)
顧路人的官二代,她如果縱馬狂奔,又同她鄙視的人有何區別?
氣憤,失望,不該發洩到別人身上,即使街上行人不多,也不能看輕人命。
烈馬和名車一樣。
出了京城,在更為寬闊的官道上,她才撒開勁兒狂奔,強風帶起衣衫,吹亂她的髮絲,也吹散她的不甘心。
顧天澤一直跟在後面,倒不是騎術比不過她,顧天澤在琢磨,是被親好呢?還是親人好?
小七在馬背上的英姿值得珍藏在心底。
自從王四爺浪子回頭後,很少再見小七如此情緒奔放。
雖然沉穩的小七也很可愛,但遠沒有今日讓他痴迷。
“讓他放棄親生兒女,我是不是很壞?其實我不想逼他的……”
京郊涼亭裡空無一人,王芷瑤低聲道:“我知道他是心軟。”
“王四爺……總會明白。”
“明白有什麼用?親情血脈無法割捨。他可以無情,做不到絕情。”
王芷瑤深深吸了一口氣,淡淡芳草的味道撲鼻而來,“算了,本來我也沒指望他。他能哄好,疼惜我娘,給我娘幸福就好。如果他做所所為並非出於真心愛慕我娘,我希望他能瞞我娘一輩子。別讓我娘察覺到他的勉強,補償意圖。”
顧天澤把馬鞍下藏著的水壺遞給王芷瑤,對王譯信和蔣氏的感情,他不明白,也說不出大道理,更不會安慰王芷瑤。
這方面畢竟他自己都沒弄懂過。因此他只是默默的陪著王芷瑤,聽她抱怨,聽她不平。
王芷瑤一邊唸叨,一邊揚馬鞭抽打涼亭旁邊的草木。
顧天澤開口問:“你想怎麼做?”
“嗯?”
“我是問滅門的案子你想要什麼結果。”
“……讓真相大白天下。該是誰得罪兒,誰領。”
“小七。”
顧天澤從她手中奪下鞭子,目光深沉中隱含著一絲心疼,忍不住抱了抱她,“真相,鐵證從來就不是最重要,端看操縱局勢人的手段。師傅除了有難以割捨下的慈父之心外,他……考慮得會很多。”
“什麼意思?”王芷瑤皺緊眉頭,“他有額外的顧慮?”
“我讓人問過僥倖逃脫的女子,她什麼都不知道。說來諷刺。最後能讓幕後兇手保命的東西——就是害得她家破人亡的雙季稻。”
炙熱的陽光也無法驅散王芷瑤心底竄起的陰霾,眼睫輕顫,緊緊抿著嘴唇,顧天澤握緊她的手:
“先皇突然駕崩,陛下以太子名分登基。然當時帝位不穩,陛下只能冊太后,讓太后幫著他料理皇貴太妃,同時在前朝,陛下也著實忍耐下好些曾經輕視太祖高皇后的大臣,賞賜他們,恩寵他們。讓他們不再叫囂。同時陛下也尋遍藉口誅殺大臣,當時死得人,被滅掉的家族不少,說血流成河也不算誇大。陛下軟硬兼施,穩固了朝局,為今日的盛世。獨斷專行奠定了根基。”
“你是想說,要看價值是麼?”
“……”
顧天澤停頓了一會點點頭,“那家人已經死了,誰殺得他們不重要,陛下會弄出明正視聽的兇手。讓百姓們相信世上還有公平,公正。”
“陛下會放過她?”
“只要她夠安分,足夠機智,縱使是她設謀殺人,陛下也不會在此時降罪。雙季稻可為國朝增收,讓百姓都能吃上飯,是陛下的德政,也是讓陛下名垂青史的功績。”
“如果有人掌握雙季稻的秘密呢?”
“陛下絕對會嚴懲真兇。”
顧天澤反問道:“你懂雙季稻?”
“……”
王芷瑤的不甘心一瞬間被羞愧取代,不懂!
她沒有百科全書,也沒空間系統,更不是務農的人。
她甚至連稻穀都分不清,更從沒靠近過農田,像她這樣普通的女孩怎麼會明白雙季稻?
這些官場上的阿諛我詐,本來顧天澤不想讓她明白。
“如果我說想要王芷璇身敗名裂,你能做到麼?”
“嗯。”
“真的?”
“我不騙你,即便幕後主使不是她。”
“算了。”
王芷瑤揚起淺淺的笑容,搖頭道:“我說算了,比起讓她身敗名裂,我更希望三少能平安。”
如果弄死王芷璇,顧天澤必然會得罪更多的人,一個不好,乾元帝會不會怪顧天澤不識抬舉?阻擋乾元帝的德政?
王芷瑤不敢去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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