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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年他在翰林院也不是白待的,不過這項舉措倒是讓朕很辛苦。得想出五套考題出來。”
“您隨便翻兩本書不就有了?也省得每次科舉,您都在臣耳邊唸叨,公平,不能出事什麼的。首輔也說國家掄才大典是一國根基,命脈。他們寒窗苦讀十餘年,忍受難以想象的寂寞,辛苦,杜絕一切誘惑,只為能夠金榜題名。一旦科舉的失去公正性,對勤懇讀書的寒門學子來說太不公平。”
“嗯,這話首輔也對朕講過,朕還以為你是左耳進右耳出呢。”
“臣見過那群寒門學子苦讀的樣子,同臣練武一樣,風雨無阻,日日不斷。”
顧天澤回答的一派坦然,一己推人,顧天澤佩服能耐得住寂寞,誘惑的讀書人,不管他們將來官風如何,起碼在備考上,他們都付出了很大的代價。
乾元帝目光深邃,勾起嘴角:“說罷,你還想同朕說什麼?”
“最近生意最好的地方,您曉得是何處?”
“朕不知。”
“一是青樓,二位酒肆,各種文會鋪天蓋地,席間有妓子舞姬助興,豔詞頻頻傳出,也有人四處散播考官的訊息,販賣考題……”顧天澤嘲諷的說道:“偏偏有愚蠢的人信了仕林聲望,信了買來的訊息,縱情聲色,忘記了讀書,捨本求末,蠢貨!”
乾元帝看了一眼懷恩公公,“讓東廠廠都過來。”
“遵旨。”
懷恩公公忙出門去叫劉公公。
劉公公也是倒黴的,好不容從耀武山莊逃出來,正養傷呢,偏偏出現了這樣的事兒。
顧三少‘告狀’東廠可真是不留情面吶。
在火海里,顧三少還救過他們呢。
怎麼出來就變臉?
劉公公頭上纏著紗布,跪在乾元帝面前,“奴婢見過陛下。”
乾元帝見劉公公還帶著傷。按了按火氣,“讓蕃子去把所有參加過文會的舉子姓名都記下。”
“遵旨。”
劉公公來之前已經有了準備,曉得此事是顧三少引起的,可他敢恨顧三少多事麼?
沒有顧三少和王七小姐。他早被天火燒成灰燼了,
雖然他貪婪,也眷戀權位,但更珍惜性命。
劉公公本身也是知曉感恩的人,顧三少總是‘勞動’東廠也好,省得皇上懷疑因為救命之恩劉公公所提督的東廠和顧三少互為犄角。
乾元帝道:“善於經營不是不好,然這樣的人不配為官。”
“陛下英明。”
懷恩公公和劉公公紛紛讚歎。
顧天澤抿緊了嘴唇,王端瀚想要高中?做夢去罷。
任何傷害小七的人,都要扼殺在萌芽中。
秀才是王端瀚功名的極限,他必將這輩子在科舉上蹉跎一生。
顧天澤根本不用和劉公公通氣。東廠廠公怎麼會不知道王端瀚是誰生的?
劉公公又怎麼會不知道自己的救命恩人有幾個仇人?
他根本不用陷害王端瀚,只需要據實承奏給乾元帝就行。
劉公公是個聰明人,遵從陛下旨意徹查參加文會的舉子。
王端瀚參加的文會多是次一等的,劉公公讓人誇大了幾句,比如某些秀才口出狂言。一口氣中六首,比如某些秀才放浪形骸,同妓女戲耍等等。
在其中總不乏有王端瀚的名字。
至於頂級文會,劉公公是手下留情的,畢竟那群才子只是切磋而已,而且舉辦文會的人也不是劉公公可以輕易得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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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一日,乾元帝當著朝臣的面。說道:“既然天雷示警,朕不能不顧百姓民心,刑部,大理寺,都察院可就有無冤案之事懲稟朕,次輔。此事朕交給你處置。”
“遵旨。”
次輔忍不住心花怒放,他正愁怎麼把殷家的冤案鬧大呢,皇上下的這道聖旨實在是太及時了。
為了給殷家冤案打掩護,次輔督促刑部,大理寺收了幾樁小案子。小案子不會衝擊殷家冤案的影響力度,但卻可以達到拋磚引玉的效果。
次輔再一次感嘆王芷璇的聰慧勁兒。
一介女子卻把人心掌握得如此清楚,莫怪四皇子對其刮目相看。
次輔想掀翻首輔,少不了王芷璇幫忙,因此他對殷大舅更和藹了。
刑部和大理寺不會不賣次輔的面子,然劉三本督掌的都察院他的影響力就沒那麼大了。
劉三本根本不理會他,也讓手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