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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賬!”
王譯信抄起旁邊臉盆架上放著的銅盆,把銅盆中的冷水潑向王端瀚,訓道:“你不會醉得忘記了那首詩詞是不是你做的?抄襲……不問自取為之賊!偷取旁人的詩詞意圖揚名,比盜取財務更為可恨,可惡。道德敗壞,你還想揚名立萬?你再不知錯,不悔過,將來一準會身敗名裂!”
一個讀書人。若是在仕林中毀了聲望,那麼便就別想再出頭了。
王譯信想到了無辜捲入科舉舞弊案子裡的王端淳,就因為毀了仕途和名聲,他連妻子也沒娶上。最後不知所蹤……
此時王譯信多了幾分懷疑,天理迴圈,報應不爽,一旦王端瀚今生也如前生的王端淳……是不是證明前生那場舞弊案子是王端瀚和王芷璇在背後設計陷害的淳哥兒?
他不敢再想下去,也不願意相信對淳哥兒很好的王芷璇兄妹會存了歹毒心思。
淳哥兒把王芷璇當作親生妹妹疼愛信任,甚至比對瑤兒還要好!
王端瀚先是被冷水一激,隨後聽清楚王譯信的話,徹底的清醒過來,畢竟他是在正統規矩下教匯出來的讀書人,沒王芷璇拿來即用。抄襲你只是為了讓你的詩詞在異世界揚名的心思。
他身上溼答答的,額頭布上了一層濃密的冷汗,從炕上翻滾到地上,張嘴道:“父親……你冤枉兒子……”
“事到如今,你還不肯承認?”
“父親……我……”
王端瀚目光躲閃。根本不敢同王譯信相碰,瞄向一直慢吞吞喝茶的王芷璇時,他冷靜鎮定了許多,同時也隱隱佩服妹妹真能沉住氣。
王芷璇慢慢的起身,先用帕子把王端瀚額頭的冷汗拂去,轉頭對王譯信說:“你非要把哥哥嚇病了才肯罷休?哥哥已經不同淳哥哥爭了,你還不肯放過他?非要逼得哥哥無法科舉應試麼?”
“你……”王譯信張口結舌。從沒想過王芷璇無恥到這種地步。
抄襲的人是她,她怎麼敢?
就在此時,文氏聽見動靜領人趕到了,她恰好聽見了王芷璇那番話,怒道:“老四!你還想怎麼冤枉我的乖孫子?”
王大爺隨後痛惜的說道:“你不疼惜瀚哥兒,自有旁人疼他。老四……你實在不配做瀚哥兒的父親,哪有你這麼偏心的爹?”
“我偏心?我對誰偏心?”
王譯信錯愕,他是想偏心補償淳哥兒,可這份偏心是他虧欠嫡子的,他縱使不大理會王端瀚。也希望王端瀚能堂堂正正做人。有王芷璇在,王譯信管不住王端瀚。
文氏道:“自然是偏心淳哥兒,也不知道七丫頭給你吃了什麼迷魂湯,你可一點也不像以前了,對個榆木腦袋讀書不成的淳哥兒百般疼惜,你疼淳哥兒我不管,可你也不能在外面氣不順,看不慣瀚哥兒出彩就來侮辱我的乖孫。”
一把摟過怔怔出神的王端瀚,文氏心肝肉似的叫了半晌,指著王譯通道:“再讓我看到你苛責瀚哥兒,我就先教訓你!”
文氏是很疼惜王譯信,只是王譯信清醒後就對她一直很疏遠,王芷璇又一直在文氏耳邊唸叨王譯信的仕途生涯也就這樣了,王家想要恢復爵位振興家族,只能依靠王端瀚,並且王芷璇對文氏說過,王譯信哄回蔣氏回來,只是為了讓文氏過得不痛快……
如今王端瀚眼看著即將功名利祿,他又是文氏養大的,文氏以為王端瀚更能靠得上,王端瀚也更孝順她。
文氏不想放棄王譯信,但也不容王譯信毀了自己的指望。
王芷璇低頭站在一旁,把一切盡收眼底。
果然,王譯信還是因為這首詩詞而動怒……如此無良偏心嫡子,為了嫡子的功名不惜殘害打壓庶子的父親,庶子出繼也是‘逼不得已’,同時也不會讓旁人認為王端瀚是為了功名利祿拋棄本生父母。
她一直對王譯信在文人上的那些迂腐且沒用的堅持嗤之以鼻。
抄襲怎麼了?
天下文章一大抄麼。
那些名句因為抄襲而重現光輝,她還是做了好事呢。
在這世上除了王譯信外,誰知道她抄襲?
王芷璇把一切都算計到了,利用王譯信的迂腐和詩詞,為王端瀚出繼掃清障礙。
見王譯信百口莫辯的悲痛模樣,王芷璇分外解氣。
王譯信嘴唇蠕動,罷了,同文氏等人爭吵又有何用?萬一驚動了老爺子,他又會得一個氣死父親。殘虐庶子為父不慈的惡名。
“瀚哥兒,為父再問你一句,你可知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