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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蔣大勇也說,寧遠侯雖然有些不知進退。若乾元帝對老將太過嚴苛,會讓軍中士氣低落,畢竟年輕一代的將領除了顧三少外還略顯稚嫩,需要老將扶上馬,送一程,甚至某些時候需要經驗豐富的老將壓陣中軍。
況且寧遠鐵騎駐軍京城近郊,一旦被有心人蠱惑,譁變生事。就算乾元帝能鎮壓得住寧遠鐵騎,可這些於國有功,彪悍的精銳死在國朝人手上,太可惜了。
真正的將士應該不畏生死,奮勇殺敵,他們就算戰死,也該是面向敵人,背面國朝帝都,倒在衝鋒的路上。
乾元帝被蔣大勇震撼到了,什麼叫於國盡忠。什麼於君忠心,看蔣大勇就是了,被寧遠侯等不肯交權的老將說為蠢貨的蔣大勇才是真正難得的人。
他對蔣大勇自然後賞。設御宴款待蔣大勇,結果……蔣大勇喝醉後把實地都被乾元帝套出來了,方才說得那番話……是由王芷瑤友情提供的。
蔣大勇醉眼迷濛的拉著乾元帝道:“王老四也給我寫了滿滿一張的說辭,他還說減少了之乎者也,可臣背了三天實在是記不住啊,見陛下刻不容緩,若老臣話語太粗俗,按照小妞妞的說法,拉低國朝將門的文化素養。而且老臣肚子裡有貨也說不出來,只能乾著急。弄不好會讓陛下想偏了,所以……”
“所以朕親封的燕國夫人就親自給你寫了?”
“還是小妞妞寫得好。簡單明瞭,好背不說。”蔣大勇根本就沒看出乾元帝的心思,一個勁的誇自己外孫女,讚道:“陛下,臣不是自誇,就衝小妞妞寫得那幾句話,臣聽後熱血沸騰,恨不得再為國朝廝殺幾年。老臣如此,國朝將士也會如此。”
“哼。”
“陛下也很英明啦。”
蔣大勇似安撫一個搶不到果子吃的孩子,笑道:“把懂得將心,軍心的小妞妞指婚給顧天澤,陛下,再沒比他們兩個更相配的,天造地設的一對,誰也缺不了誰。別看臣女婿王老四對臣恭敬著,王老四也隨顧大人出征過川中,可他離著懂得軍心,還遠著呢。他還是看不起俺們這群大頭兵,辭藻再華麗,聽著空洞洞的,應付事兒而已。”
“別對你女婿要求太高,他畢竟是朕的文臣。”
乾元帝為王譯信辯解,文臣懂得將心,他才需要擔心的好嗎?
而且讓謫仙同大頭兵混在一起,彼此交心,那畫面太美,乾元帝不忍看吶。
哐當,蔣大勇身子一歪,直接醉倒在酒桌上,鼾聲大作,睡得很熟,乾元帝看後搖搖頭,指著蔣大勇問身邊的懷恩,“你說他是真醉了,還是給朕裝醉?”
懷恩抿嘴一笑,“不管是真醉,還是裝醉,陛下高興就好,奴婢可有幾日沒見陛下笑得開懷了。”
自打廢后起,乾元帝有冷笑,有嘲笑,有壞笑,有苦笑,就沒有真正快活的開懷大笑,懷恩曉得乾元帝心裡憋著一股氣,這股氣傷身體啊。
“送大勇出宮罷。”
“遵旨。”
乾元帝目光深邃,喃喃的說道:“看在阿澤和大勇的面子上,朕再給寧遠侯一次機會!”
沒有一個皇帝能容忍寧遠侯把寧遠鐵騎當作私兵看待,國朝開國皇帝太祖高皇帝也是憑著牢不可破的兵權黃袍加身,乾元帝雖然不會用文臣壓武將的做法,可對兵權一直很重視。
因此他更喜歡蔣大勇這樣聰明,識時務,又忠心耿耿的人,雖然蔣大勇也有私心,處事有時候讓乾元帝很頭疼,但這也是蔣大勇可愛率直之處。
相依相戀的兩人並肩躺在床榻,顧天澤小心翼翼的摟著愛妻,在她耳邊小聲的說著蔣大勇入宮的表現,“小七也很厲害,陛下同我說,要珍惜你。”
其實就算乾元帝不說,顧天澤也不會移情別戀,虧待了小七。
“三少很高興?”王芷瑤聽顧天澤說話才想起這件事。“當時看外公追著爹跑,爹差一點拿竹板打背不下來說辭的外公手板,我看外公太可憐……爹也太可憐。”
她撲哧一聲笑出聲。捶著顧天澤的胸口,“真的。我爹都快被外公虐哭啦,其實我爹寫得那份說辭,不是很難背的,聽口頭話,後面還附贈了一首爹親自寫的詩詞,很恢宏,很壯麗。”
那首詩充分展示王譯信的才華,足以傳誦千古。
“可惜外公記不住。這首詞還沒人知曉。若隨隨便便的傳揚開去,太可惜了。”
“等我凱旋,讓岳父賦詩。”
“嗯。”
王芷瑤信任的點頭,絲毫不懷疑顧天澤會失敗,也不懷疑王譯信的詩詞配不上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