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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元帝斜睨一眼有緊張,有焦躁,有驚喜,又有幾分難言痛苦的王譯信,走到他面前,王譯信似沒察覺到面前有人,仍然陷入某種情緒中,目光直直的盯著王芷瑤。
“謹之。”
一聲不起作用,乾元帝又叫了一聲。“王謹之。”
“……啊……”
王譯信猛然驚醒一般,看清楚面前的人,躬身道:“陛下叫臣?”
“你在發呆?想何事入神至此。”
“臣……”
王譯信心中的酸甜不該同乾元帝說,然他此時有向人傾訴的願望,拽了拽乾元帝的袖口。“陛下請同臣來。”
他反常的表現激起乾元帝的幾分興趣,在屋子裡,乾元帝只能看顧天澤不停的犯傻,做蠢事,還不如出門將屋子裡初為人父的傻小子當成不是自己養大的孩子。
當年顧皇后有身孕且生下長子也是太子時,乾元帝可沒像顧天澤那麼傻。
永壽侯府。乾元帝和王譯信都比較熟悉,兩人在侯府從不把自己當外人。
直接選了一個風景極好,有水有花的水榭,命人擺上酒菜,兩人對坐後。把一切礙眼的隨從都轟出去。
王譯信主動給乾元帝倒酒。
“想說什麼就說。”
乾元帝看不上他欲言又止憋屈樣子,抿了一口酒,“朕……朕也有話說。”
“陛下想說瑤兒有孕的日子?”
“……”
乾元帝嘴唇多了一分苦笑,“朕不該懷疑,總止不住胡思亂想。”
王譯通道:“臣也止不住胡思亂想……不過臣想得同陛下不一樣,臣萬萬沒想到瑤兒有孕了,這麼快……快得我……臣。”
自稱來回變化足以顯示王譯信不平靜,乾元帝不解他的反常:“怎麼?”
王譯信垂下眼瞼。握緊酒杯,手指泛著蒼白,“臣曾經做過一個夢。猶如靈魂出竅,好似臣不是臣。”
“莊公夢蝶?”
“沒錯。”王譯信點頭道:“夢見瑤兒無法有孕,她吃了很多的苦也無法為丈夫生兒育女。”
他以為自己不會記得瑤兒為能有孕做過哪些蠢事,畢竟那時他所有的注意力都在王芷璇身上,怎麼會過多關注本來就不起眼的瑤兒,可他卻記得很清楚。
“夢裡她的痛苦。委屈,臣心疼啊。”
尤其是現在知曉一切都是王芷璇害的。王芷璇幾次給王芷瑤下藥的飯菜,補藥都是王譯信親自端給她的。
如果不是對他有親近之心。瑤兒不會不加防範。
“從夢中清醒之後,我拼命的給她補身體,嚴防她再被誰害了。”王譯信眼圈微紅,“陛下,太醫說她剛坐胎就因為太后亂政而受了不少的苦,她的身體再也承受不住任何波折了。”
“朕明白你想說什麼,朕……”乾元帝仰頭喝酒,“朕沒想做。”
“夫妻之間是最為親近的人,既然阿澤相信瑤兒,任何人沒質疑的權利。陛下和臣都是外人,貿然插手會影響他們之間的感情。阿澤和瑤兒走到今日著實不容易,臣不想看明明是相依相守的兩人因為旁人的誤會而分離。瑤兒同阿澤一樣,都是驕傲固執的人。”
王譯信輕聲說道:“如果她……她覺得對不住阿澤,她自己會遠離阿澤,她不想阿澤的同情,內疚,更不會准許阿澤受辱,她不是定國公夫人。”
乾元帝慢慢的倒酒,酒杯滿了並溢位了一些。
“陛下疼阿澤,臣也疼瑤兒。”王譯信咬牙道:“如果陛下不信,臣……臣只求陛下一件事,不要傷到瑤兒的身體,臣……”
王譯信噗通跪在乾元帝腿邊,“臣有俸祿,有爵位,可以養瑤兒一輩子。”
“朕如果擼你的官職,你拿什麼養她?”
“臣可以賣字畫,為人謄寫書卷,臣不說會種田耕地,但想來做農夫不會比作學問更難,總能養得起女兒和外孫。”
乾元帝停頓一會,低聲問道:“眼下阿澤相信她,你有沒有想過,等到他們之間的感情不再宛若新婚時,阿澤會不會疑心?朕可以不在意瑤丫頭的事兒,但朕很難容忍阿澤的骨血……骨血不純。朕沒懷疑過阿澤對瑤丫頭的用情至深,將來……誰說得準?先帝和母后當初也是情深似海,這份深情沒經住歲月的侵蝕。”
“謹之也該明白,動情容易,守情難。朕當初又何嘗不喜歡皇后?朕如今對皇后……只剩下當初的承諾。”
“瑤兒不是皇后娘娘。阿澤也不是您。”
王譯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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