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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天澤沿著她眉間向下淺吻,“不可或缺的堅持,算不算?”
眼睛怎麼突然泛酸?
“我說什麼小七都不一定相信,不如我們試試?”
“試試?”
王芷瑤把臉龐埋入他的胸口,“試試就試試。你別想騙過我。”
顧天澤縱容的笑了,該說小七杞人憂天?二十年後的事情現在擔心上了。聽說有孕的婦人都愛胡思亂想,得找點事兒讓她分神。不如……還是多同岳父切磋罷,又能逗小七高興,又讓岳父不再露出寂寞之色。
反正他顧天澤是決定住在小七娘家不走了。
結果是,三日後,彈劾顧天澤的奏摺再一次擺滿乾元帝的御案。
乾元帝難得好脾氣的一本本看過,嘴角的笑容越來越重,“鹹吃蘿蔔,淡操心!都察院是不是沒事可幹?阿澤的家事也想管?”
“皇上……”執掌都察院的都御使為難的說道:“燕國夫人畢竟是出嫁女,哪能總是住在孃家?”
“你們不會是嫌阿澤的官職爵位低,認為阿澤靠岳父過活?”
乾元帝思維不同凡響,愉悅的說道:“果然御史都很體察入微,不是你們,朕還沒想到,讓內閣擬個章程送上來,把阿澤的官職爵位再升升。”
群臣:“……”
御史們在閣臣的目光中,恨不得縮起身體,永壽侯再晉升就是國公了,顧天澤太年輕,又太得帝寵,一旦晉升官職爵位,他在朝中的影響力便會更大,現在已經很難辦了,以後難道內閣都得看顧天澤的臉色?
尹薄意嘴角噙著冷笑,該,他早就說過別總是盯著顧天澤,都察院的御史就是不肯聽,什麼事情都要插手,找不到顧天澤的大錯,連人家住在哪裡都要管……豈不知御史越是看顧天澤不順眼,皇上越是護著他。
“陛下。”
尹薄意已經是次輔了,首輔有不管事兒,這時只能他上前,“臣看過顧大人承奏上來的摺子,為訓練京城都指揮使麾下精銳的戰力,顧指揮使請求您恩准同寧遠鐵騎演武。”
“這事他也同朕說過,愛卿以為如何?”
“以練帶戰,臣以為是好事。”
尹薄意麵上波瀾不驚,心中卻多了幾分明悟,皇上對寧遠鐵騎不放心,無法把這隻精銳再讓寧遠侯的子孫統領下去,寧遠侯征戰多年,聰明的話也該學學西寧公在京城養老,憑寧遠侯以前的戰功,乾元帝不會虧待了他,但寧遠侯若是不甘心的話……皇上也不大可能手下留情。
無論哪一個朝代,帝王對兵權的防範是最嚴的。
將門虎子可以承襲父輩的人脈,然而精銳鐵騎很少有父傳子的。
坐在龍椅上的中年人是帝王,便是顧天澤將來有兒子都不可能繼承顧天澤親手訓練出來的麾下。
尹薄意身為文臣自然也對以寧遠侯為名的精銳保持著一定的警惕,寧遠鐵騎彷彿一隻油潑不進的鐵桶。大有隻知寧遠侯,不知皇上的感覺。
乾元帝笑道:“寧遠侯能攻善戰,朕希望這次演武。阿澤能從他身上學得長處,寧遠鐵騎朕也聞名已久。朕想親眼看看寧遠鐵騎這支驕兵悍將戰力如何。”
一代新人換舊人,軍方換血勢在必行。
“臣不敢讓陛下失望。”
寧遠侯躬身道,面色略有不捨,他此時也明白乾元帝的心思,寧遠鐵騎是他一手訓練的出來的,把寧遠鐵騎交給旁人比割他的肉還要痛兒,他不是沒想過讓兒子繼承他的位置,可他也曉得乾元帝不會同意。還沒等他為子謀劃,乾元帝已經決定了未來整合寧遠鐵騎的人選——永壽侯顧天澤。
為什麼是顧天澤?
打散寧遠鐵騎,寧遠侯不甘心,可不是不能接受,然而繼承他心血的人是顧天澤……他心中的不滿更濃。
“好,你有此決心,朕很高興,阿澤經驗不足,還需你們這些老將軍送他一程。”
“臣……定然同顧侯爺好生切磋。”
乾元帝眉頭微皺,目光凝重了幾分。這是帶著情緒?很久沒人敢同他鬧情緒了,別說寧遠鐵騎,國朝的一切都是他的。當初寧遠侯訓練寧遠鐵騎時,他要什麼乾元帝給什麼,寧遠侯是不是把寧遠鐵騎當作他劉家的東西?
“寧遠侯!”
西寧公蔣大勇眨巴眨巴眼睛,“你可得小心點,顧侯爺不是一般人,上次在校場,我是又耍賴,又用計,才同他打了個平手。他的練兵統兵方法同咱們不一樣。按王老四說得,江山代有人才出。各領數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