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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兒女被誇成了一朵花兒,她也被贊為最有福氣的女子。
司徒氏以往喜歡淺淡的日子,可眼下的富貴尊榮也讓她心中似火燒一般熱辣辣,麻酥酥的。
“夫人,三少爺和三少奶奶還沒到。”
“嗯?”
司徒氏臉色稍顯得僵硬,再詢問了一遍,“是不是有事耽擱了?”
“給小少爺的禮物已經送到了。”
“來人就沒說別的?”
“沒有。”
司徒氏明顯感到周圍命婦別有深意的目光,抿了抿髮鬢,鎮定的說道:“阿澤一準是太忙,侄兒媳婦也有身孕,不好折騰。”
從她的話語中能聽出同顧三少夫妻的親密無間,然洗三的大喜日子不到,足以證明顧三少並不怎麼看重嬸嬸。
旁人仔細一想也明白幾分,定國公夫人再怎麼說都是顧天澤的親孃,換了誰樂意親近同親媽分寵的人?
從定國公對司徒氏的寵愛來看,定國公夫人只怕是早就失寵了。
命婦對司徒氏的熱情,奉承心思少了一半,顧天澤才是顧家最需要忌憚的人,定國公這些年的沉默內斂,朝廷上的人已經快把曾經殺伐果斷的國舅爺給忘了。
曉得顧天澤夫妻沒來後,顧世子,顧二少也以公主有請為由離開榮國公府。
即便是太夫人都拽不回孫子。
虧著長信侯在一旁插科打諢,才沒讓本來煊赫的場面太過冷場。
定國公眉頭緊鎖,同人說話都顯得興致缺缺。實在不解阿澤為何給司徒氏難看,哪怕他再忙,都該來一趟的。
“文武侯。王大人到。”
王譯信真可謂姍姍來遲。
身穿一襲丈青纏枝長衫,綬帶。荷包,玉佩齊全,以溫潤的簪子挽發,王譯信俊美無匹的樣貌,吸引了所有男男女女的目光。碎星般明眸盛著飄渺仙氣,不穿官服,不漏官威,他彷彿隨時都能踏破虛空成仙。
眾人在痴迷之後。不由得想到有孕的燕國夫人,這生下的孩子得多漂亮?
顧三少沒有王譯信的謫仙容貌,可俊挺深邃的眉眼在年輕一代中也極為出眾。
燕國夫人也是美人,他們的兒女若是將王譯信容貌上的‘仙氣’中和一下,沒準會更好。
“謹之。”
定國公不由得起身相迎。
王譯信將懷裡捧著的畫軸遞上,“略備薄禮,不成敬意。”
“你親筆所畫?”
“自然。”
“那便不是薄禮,而是千金難尋。”
定國公曉得王譯信書畫的珍貴,自從他做了天官後,流傳到世面上的書畫越來越少。幾乎絕跡畫壇,別說千金,便是萬金都買不到一副。不過據小道訊息,王譯信經常給女兒女婿作畫,至於真假,誰也不敢向顧三少夫妻求證。
開啟畫軸看了一眼,定國公面上的喜色逐漸隱去,拿著畫軸的手緊了緊,訝然的抬頭,正好同王譯信灑脫不羈的目光相碰,“謹之你這是何意?你是不是誤會了?”
“是不是誤會。親家心裡應該明白。”
王譯信淡淡的說道:“瑤丫頭是我最最疼惜的人,我自是容不得旁人借她害人。今兒本不該我多事,畢竟子不言父過。可阿澤受了委屈,瑤兒要心疼的,她心情不好,就該我頭疼了,所以,我特意來送上這副畫作,期望國公爺能洞察人心,別像我以前一樣蠢,信了最不該相信的人,傷了最不該傷的人。”
其實王譯信對定國公夫人也不怎麼喜歡,前生顧三少戰死,其中一定有定國公夫人的原因,不喜歡定國公夫人不意味著司徒氏可以利用王芷瑤來爭寵陷害旁人。
“賀國公爺添侄子之喜,榮國公在天之靈也可瞑目了。”
王譯信瀟灑的喝了一杯喜酒,取了兩個紅雞蛋,轉身離去。
原本熱鬧的宴會寂靜無聲,所有人都拿眼睛瞄著呆呆看著畫作的定國公,心裡跟貓撓一般,想知道畫上的玄機。
長信侯撲哧笑道:“二弟有後,有人承爵供奉香火,最該叩謝陛下。”
定國公收斂了畫作,緊緊的握在手裡,面色不見方才的欣喜,勉強同賓客相談,長信侯見他這樣,心裡不怎麼好受,代他喝了好幾杯後,湊過去,低聲問:“小弟,你沒事吧。”
“無妨。”定國公瞳孔漆黑無亮,握著酒杯的手隱現青筋,“王謹之。”
“他……一向不給人面子。”
長信侯寬慰定國公道:“謫仙嘛,總是有點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