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雜在一起,演奏者所用的樂器也是千奇百怪,在幾處空置的場地上,亦有人較量胡族的傳統技藝,圍觀的行人時不時的爆發出喝彩聲。
今日是一年一度的胡節,在這一日,來國朝做生意的番邦人會雲集在此處,各種古怪的商品和有趣的番邦遊戲也會吸引很多國朝百姓前來。
太祖高皇帝設立胡節,也從側面證明皇族血統不純。
原本乾元帝登基後準備取消胡節的,名臣劉大人向其諫言,天朝天子胸懷寬廣,可容天下之人,天空覆蓋下的百姓,皆為天子臣民。
乾元帝聽後,笑呵呵的默許了胡節,即便在乾元帝同番邦宣戰時,胡節也沒停止舉辦,只是當時的規模,絕對沒有如今盛大。
在販賣各色面具的攤床前,站著一位眉眼清俊臉龐圓潤的少年,他外罩一件色澤飽滿,根根似芒的紫貂皮大髦,一雙清澈的眸子饒有興致的望著掛起來的面具……在他身後站著兩位面板黝黑,身材高大的同伴,一左一右的守護著清俊的少年。
彷彿旁人多看少年一眼,他們都要上去揍人一般。
“很喜歡?”身後其中一位青年問道。
少年挑了個最醜最嚇人的面具,罩在自己臉上,回頭嚇唬身後的人,“六表哥,嚇到沒?”
被稱為六表哥的鐵塔青年向懷裡摸了一塊銀子出來,扔給攤主,甕聲甕氣的道:“看看能買多少面具,算上他手中那個,一起打包。”
攤主立刻笑得只見牙不見眼,殷勤備至的將五六個最醜,最難賣出的面具放在一起,“算您面便宜點。”
“老七,拿著!”
“哦。”
另一位身材同樣高大的青年勉強空出右手來,聽話的提起一疊面具,“我說小妹啊……”
被兄長掃了一眼後,他立刻改口,“小弟,咱別再買了成不?不是我不捨得給你花錢,而是我實在是拎不住了,跟你逛胡節,比被祖父操練還累,你哪來得這麼大勁兒啊。”
少年摘掉面具,向提包的青年吐了吐舌頭,“七表哥不曉得我遺傳了蔣家的怪力麼?”
“老七你哪那麼多廢話,你是不是忘了祖父,父親教咱們的話了?”
“沒忘,沒忘,不就是妹妹是柔弱的,不能被人欺負麼。”
他小聲低估著,不讓旁人欺負,可不意味著他們被欺負啊。
蔣家的血統可謂奇葩,父親那一代就姑姑一個女兒,叔伯們自然把唯一的妹子寵上天。
到了他們這一代,伯母嬸子都是很好生養的女人。
可蔣大勇叮了咣啷多了十二個孫子,就沒看見孫女的影子,反倒是出嫁的女兒,好不容易得了閨女。
他們這群孔武有力的表兄在唯一的小表妹面前,地位可想而知了,從小就被祖父母提耳教訓,小表妹就是一朵花,一定要保護好了,不能被人輕易摘了去。
“咦,前面做什麼呢?好像很熱鬧,我們去看看吧。”
少年身輕如燕,極快的鑽進人群,向較量胡族遊戲的地方跑去,兩位表兄自然苦逼的提著沒用的東西跟在後面,“小弟,慢點,慢點。”
他們今日就不該主動請纓帶小表妹出門散心,誰想到小表妹精力這麼好。
少年便是王芷瑤,她今日一早同蔣氏回了蔣家。
做了十八年的夢猛然清醒,蔣氏雖然有王芷瑤陪著,可也一夜未眠,幾番落淚。
蔣氏臉上再厚得脂粉都擋不住發紅的眼圈,剛一進門,蔣氏的母親田氏就看出寶貝女兒的不妥來。
蔣大勇雖然號稱蠻力過人,但據說,其夫人田氏才是天生神力,能將赫赫猛將蔣大勇一巴掌打趴下,當然這只是未經證實的小道訊息,也沒人敢向西寧伯蔣大勇求證。
蔣氏不好當著女兒的面哭,但在自己母親和長嫂面前,蔣氏滿腹的委屈全部哭訴出來,把老太太田氏和長嫂孫氏氣得差一點抄傢伙去找王家拼命。
王芷瑤費勁渾身氣力勸住了舅母和外祖母,現在還沒到孃家人出面扔撒手鐧的時候吶。
田氏十五歲成親,十六生下長子,十八生次子,二十生三子,直到三十五歲上才得了蔣氏,又是唯一的女兒自然從小愛若珍寶。
她生女時,難產遭了大難,後因西北的匪患,沒出月子就上馬為蔣大勇助陣,結果流竄的土匪被打得落花流水,她也因此調養了一年多。
那時如今的西寧伯世子夫人孫氏已經進了門,田氏身體不便,她便接手撫養了小姑子。
她對蔣氏如同對自己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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