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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句話是慈母多敗兒,因為孃家母親疼我,我身上有些毛病怎麼都改不過來,進了孔家後,婆婆手把手的教我,我改了不少以前孃家母親說了很多遍卻沒往心中去的錯處。母親容忍我犯錯。給了我改正錯誤的機會,從來沒有因為做錯事就嫌棄我……反而很寬容耐心的告訴我哪裡不足。”
蕭氏眼裡的感激清晰可見:“母親在我眼裡,不僅是疼愛信任我的婆婆,也是我的一位嚴師。”
“好了,蔣夫人也不是外人。你不必幫我揚名背書,別以為你說幾句好話,我忘了你做得錯事……”老夫人故作生氣,轉而面向蔣氏,“我養女兒時,都沒像養她費勁,女兒犯錯打罵一頓,事後我們還是親生母女,對兒媳婦則不然,我得更用心,為她考慮,也得反思自己是不是哪裡做得不好,我做不到的事兒,自然也不會要求她必須做到。”
“那豈不是兒媳永遠比不過母親?”蕭夫人平和中帶了一絲的俏皮,“我還惦記著比母親強呢。”
“等你養兒媳婦時就明白了。”
老夫人好笑的撇了她一眼,抿了一口茶潤喉,“孔家宗婦難做,我得體諒她的不易,越是心疼兒子的母親,越得體諒兒媳婦。若說疼,別看她同我宛若母女,可我呀更疼兒子。”
蕭夫人笑著接話:“疼我便是疼您兒子。”
“晚輩受教了。”
王芷瑤一本正經的回話,這番話應該讓文氏來聽聽。
很感激老夫人沒把蔣氏當外人,不過老夫人,您有點偏題啊,需要您調教得是蔣氏,您應該多講講怎麼把丈夫的小妾歸攏得服服帖帖,並怎麼在後宅中找到樂子。
聽說衍聖公甚為鍾情其夫人,他們夫妻是國朝最最有名的模範夫妻。
王芷瑤不信老夫人沒有耍手段抓住衍聖公的心。
一見鍾情是不可能長久的,相濡以沫,細水長流的感情才可能相伴一生。
老夫人目光掃過王芷瑤,嘴角勾起,“小丫頭,膽子不小吶。”
王芷瑤立刻低頭做羞愧狀,水潤粉嫩的唇瓣動了動,抱歉,一時激動了。
蔣氏若有所思,看看老夫人,又看看王芷瑤,想不通她們兩個在打什麼禪機,“瑤兒不懂事,您別怪她。”
“小妞妞是吧?”
“是。”
“你方才說受教……”
老夫人平和和藹的氣質一變,王芷瑤頓時感到一股莫名的壓力,在不安中挺直了跪坐的身體,老夫人氣場全開,哪怕是蕭氏都覺得不甚舒服,看向端坐的王芷瑤時,蕭氏眼裡閃過驚訝,很少有這個年歲的女孩能在老夫人的目光下保持冷靜。
老夫人繼續問道:“離你養兒媳婦還有起碼還有三十多年,我的話適用於今日,不一定適用於以後,你同我說說,你受教什麼?”
原來,是因為這句話,蔣氏坐直了身體,“老夫人……”
“讓小妞妞說。”
“……”
蔣氏擔心極了,怕王芷瑤出口的話再惹老夫人不快,若是傳出孔家的老夫人不喜歡瑤兒。將來女婿的人選會更難。
她已經不指望王譯信能用心給女兒選夫君了,她和姜家認識的人,大多都是魯漢子或是將門虎子,蔣氏不樂意讓女兒成為將門的兒媳婦。
馬革裹屍,是大多數武將的歸宿,蔣大勇常說,能平安的做西寧伯是老天爺對他額外的關照,有很多袍澤都戰死了。
王芷瑤揚眉道:“多學點總是沒有壞處的,有道是藝多不壓身,說不準哪次就能用上。您只怕是不曉得。我祖母……冠文侯夫人。您認識?”
“不太熟。”
“真是遺憾。祖母很仰慕您的。”
“所以……”
“再過兩日便是祖母的壽日,最近我茶不思,飯不想琢磨著送什麼壽禮才能讓祖母開心,您曉得我腦袋不如五姐姐聰慧。在祖母面前也不如五姐姐得寵,祖母總是說五姐姐才是真孝順……其實我挺委屈的,我也孝順,可五姐姐經常教導我孝順要講心,我就時常琢磨,她給祖母遞上一盞茶水就是有心孝順,我幫祖母按摩肩膀,就沒有心?是虛情假意?”
王芷瑤藉此機會狠狠的捅了王芷璇兩刀,衍聖公夫人的喜好會影響很多人。只要她對王芷璇稍微偏嘴,縱然王芷璇表現得再美好,長得再漂亮,也不會成為命婦的兒媳人選。
王芷璇即便得到王譯信全部父愛也沒用,總不能放疼你如命的王譯信去跟命婦們對掐吧。
他是謫仙。不是雙性人,其實可以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