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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鳳儀的王端瀚,身為殷姨娘的親生子女,他們自然很開心父母相依相戀的在一起。
王端瀚是王譯信的庶長子,從小就在老夫人文氏身邊長大,並且自幼受到了老爺子的言傳身教和王譯信的傾心栽培……他讀書又好,在王家孫子輩中獨領風騷!
小三元雖然不如大三元顯眼,然也不是誰都能中得小三元的。
他的目標是六首!超越其父探花王譯信,真正做到曠古爍今!
“哥,最近你功課如何?”
“還好。”
王端瀚行事學了王譯信七分神采,自信的說道:“我打算明年下場,然父親的意思是讓我再穩一穩。”
在話語裡,王端瀚亦透出幾分無法下場科舉的鬱悶。
王芷璇見狀體貼的說道:“父親也是為哥哥好,哥年歲又不大,多積累兩年,沒準哥哥會成為古往今來唯一的六元呢,況且哥哥已經是京城四傑之一了,哥哥不用太著急鄉試。”
“並非我貪圖功名,只是……”王端瀚拔高了胸膛,鄭重的說道:“我實在是看不得孃親再受委屈……孃親明明同父親脾氣性情相合,孃親又那麼愛慕依戀著父親……偏偏他們中間多了一個嫡母!我不甘心,不甘心孃親在她面前伏低做小……看著孃親受她搓磨……我好心疼。”
“哥哥千萬別這麼想。”俏麗堅韌的笑容在王芷璇唇邊綻放,她的眼睛明亮且炯炯有神,身上洋溢著自信,驕傲,微微揚起下顎,“娘有爹保護著,你我又很爭氣,娘根本不會受她的氣……哥不明白,娘面上受些委屈,爹才會更心疼,更保護娘……我反倒怕她不找孃的麻煩。”
蔣氏根本在用自己的‘愚昧’‘無知’陪襯殷姨娘的善良,柔順!
如果不是蔣氏,殷姨娘想要得到王譯信的鐘情只怕也不容易,畢竟王譯信為累世士族,輕易不會對一個妾侍動真情的。
“我也心疼你,心疼你被跋扈愚蠢的王芷瑤欺負……你的婚事……我不能不管!妹妹,我無法看著你在親事上不如意!”王端瀚心懷感激,嗚咽的說道:“若是沒有妹妹你……斷然沒有我和孃的今日。”
“哥哥,我們是一家人,你和娘是我最最親近的人,我想要守護著你們,在我面前,誰也不能欺負你和娘!蔣氏雖然是嫡母,然她休想擺佈我的婚事。我謙恭退讓,不過是做給父親和祖母看的……我想要的誰也搶不走,七妹妹所擁有的,不過是我不要的罷了。”
月光給王芷璇的五官鍍上一層淡淡的清冷,她在王譯信面前盡孝,儘量促成王譯信和殷姨娘的愛情,不就是因為在侯府裡,王譯信的決定會影響她的人生嗎?
王芷璇並非像面上那樣的尊重,孝順王譯信!
她不過是在刷王譯信的好感度罷了。
“小妹……”
“你什麼都不用說。”王芷璇欣慰的看著水榭中相依的父母,低聲嘲弄道:“只要爹心中有娘,咱們又爭氣,她沒辦法傷害孃的,況且……看著她取悅爹,卻越做越錯,越做越是將爹的心推給娘……我覺得很開心呢。”
王芷璇眼裡多了一抹幸災樂禍到了光芒,深深的吸了一口清冷的空氣:“娘是爹的寶貝,而她卻是冠文侯府的笑話!爹從心底看不上她,她做得再多,方向錯了……依然什麼都得不到,只要爹繼續的關愛我們兩個,將來……娘會有一個幸福的人生,而她……只不過是僅僅守著嫡妻的名分而已!”
王端瀚默默點頭,聽了王芷璇的一席話,他無法鄉試的鬱悶排解了不少,每次同王芷璇說話後,他總能平復內心的焦躁,再如何庶出的身份是他們無法改變的。
“父親不讓哥哥下場,也是給嫡母和王端淳面子,他連童子試都過不了,如果明年哥哥成了舉人,嫡母更不會同意將咱們記在她名下了。”
王芷璇曉得唯一能打動蔣氏的人是王譯信!
蔣氏對王譯信掏心掏肺的好,然蔣氏也不是隨人擺佈的蠢貨,面子是一定要給蔣氏的,何況王譯信也不想讓旁人知曉他更為重視庶子!
“別看他去了泰山書院,並走了父親的關係,明年他依然過不了童子試,他就沒有長讀書科舉那根筋……因為他,我沒少被人嘲諷,冠文侯府竟然有個無法透過童子考的人,真真是讓祖上蒙羞!”王端瀚對嫡出的弟弟在舉業上的成績很是不滿。
“父親能給的,能走得門路都給他了,如果他再無法透過童子試,誰也說不出父親的錯處。哥哥為了謙讓嫡子,特意被壓了一屆鄉試,外面的人只會說哥哥高風亮節……科舉應試名聲也是很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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