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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妻子。”
他可以不愛蔣氏,看不起蔣氏,甚至感覺愧對殷氏,但他不能拋棄蔣氏,這是他做人的底線。
殷姨娘眸色暗淡,向想說話的女兒王芷璇搖頭,你父親,就是這個脾氣,萬不會讓旁人詬病他喪失道德:“老夫人,您息怒,夫人總會明白您的一片苦心。”
☆、第四十九章 隱瞞(雙更合一)
殷姨娘張羅著被蔣氏嚇傻的僕從收拾歸攏殘局,起碼要將被蔣氏一腳踩扁的香爐挪走,殘留著腳印扁扁的香爐實在是太滲人,每一個人都在掂量四夫人的力氣和功夫。
哪怕四夫人不擅長言辭,可只要有駭人的力氣,哪個敢在四夫人面前嗆聲?
只要臉皮厚點,被罵一頓無關痛癢,捱揍可不是人人都能承受的,尤其是天神神力的四夫人。
方才文氏讓王譯信休妻,話一出口,她便後悔了,休掉蔣氏太不划算……休妻的名聲也不好聽,王譯信縱使是謫仙,可仕途一直不溫不火,哪家當權的貴胄樂意把得寵的女兒嫁給王譯信做續絃?
若不是得寵的女兒,冠文侯王家也看不上。
像蔣家這樣的皇帝寵臣,王家得罪不起,有理智的貴胄人家也不願意平白糟了西寧伯的怨恨,哪怕蔣氏被休了,蔣氏生的兒女還在,西寧伯蔣大勇怎麼可能幹看著外孫女受繼母虐待?
做王譯信的妻子不易,做他的繼妻更難。
如果王譯信答應了,文氏立馬勸王譯信不要無情的拋棄嫡妻,王家沒有休妻的傳統,甚至文氏會故作寬容的原諒蔣氏的一時失態……可王四爺根本就沒想到休妻。
文氏心裡覺得不爽。
她受蔣氏欺負,最心疼的兒子卻毫無反應,也沒有怪罪蔣氏的樣子,文氏被愛子‘背叛’‘傷害’了,抱著金孫越哭越委屈,絮絮叨叨說蔣氏不好,指責王譯信不孝,哭天搶地一個勁命令王譯信休妻……
得了蔣氏大鬧一場的訊息後,文氏的兒媳婦匆忙趕過來,進門後她們已經看不到震撼力很強的扁香爐了,聽說和親眼看見始終是兩個概念,因此納蘭氏等人圍著文氏,開解文氏。雖不敢明著說蔣氏壞話,但文鄒鄒的話語中含有對蔣氏出身的鄙夷。
殷姨娘表現得很識時務,在幾位夫人沒到前,她宛若夫人一般主持大局,命令下人,示意兒女安慰老太太,在文氏正經兒媳婦到場後,她低調的,從容的,本分的退回王譯信身後。再也不發一言搶功。乖巧溫順的陪伴著王譯信。
換一個時候。殷姨娘此舉必然會得到王譯信的回應,可惜……眼下王譯信被文氏哭得頭疼,又對蔣氏突然爆發不知所措,記憶最深的不是蔣氏踩扁了香爐。而是蔣氏最後說得那番話。
他低頭看著完美的雙手,骨節分明的手指慢慢的握成拳頭,初次相遇的情形本來已然模糊,被他故意遺忘了。
王譯信不願意想起被祖父逼著接近蔣氏。
王芷瑤隨著蔣氏離開前,向他看了一眼,就那一眼,王譯信的堅持和信念,以及他完美計程車族典範被擊打得粉碎。
他就像跳樑小醜,最最虛偽的偽君子。
這對一慣自視甚高的王譯信是一個巨大的打擊。
王譯信既然被稱為士族遺風。他的言行起碼是受人推崇的。
他的畫可以賣出千金。
他做得詩詞讓人交口稱讚,他的字被被很多人當做練字時臨摹的字帖。
雖然他不經常下棋,但只要他認真對弈,京城有名的棋王都得甘拜下風,至於彈琴吹簫……他也能奏出天籟之音。
王譯信有才華。有容貌,無心功名利祿,只求逍遙一世,王芷瑤憑什麼用鄙夷的目光看他?
文氏身邊圍著兒媳婦,越來越來勁兒,做出一副王譯信不休妻,她就搬出侯府去,或是分家的做派,長媳納蘭氏端著長嫂的架子說了王譯信一句:“你也得好生管教四弟妹了,別總是捨不得說她,把她縱得氣昏婆母的地步,這事若是傳出去,侯府上下都沒臉面……”
王譯信從苦思中回神,彬彬有禮對著納蘭氏等人拱手道歉。
“母親,您別生氣啦,請體諒兒子一次,兒子無法休妻,再說兒子也不會做出敗壞王家門風的舉動。”
“你……”
文氏被愛子氣了個倒仰,誰想讓你休妻了?難道你不會嘴上安慰幾句?心裡堵得死死的,養出了個老四,自己得受多少的委屈啊。
這是孝子?還是來討債的?
王譯信撩起衣襟,跪在文氏面前,把旁邊的眾人都嚇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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