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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他:“那掌櫃呢?如果,我是說萬一,萬一將來掌櫃的妻子生不出兒子,掌櫃也會納妾嗎?”
他的妻子?
宋殊怔住了。
他知道總有一日他會成親,但他到底會娶什麼樣的妻子,他沒有特意設想過。妻子,那是要跟他一起吃飯一起睡覺的人,宋殊不喜歡跟人太過親近,他覺得,能找到一個他願意與之攜手的人都很難了,又怎麼會在找到一個之後再費心思找另一個?如果他都願意娶對方為妻了,又怎會惹她傷心?
書上說賢惠的妻子不應妒忌,甚至在丈夫需要的時候要主動給丈夫納妾,宋殊對此嗤之以鼻,書上還說兄友弟恭君臣父子呢,可手足相殘臣子謀逆的事情還少嗎?
他不覺得恩師納妾有錯,但這不代表他會做出同樣的選擇。
“不會,真若生不出,我會認養一個,或是有了女兒後為女兒招贅。”他只需保證宋家的手藝能傳承下去就夠了。
想的真夠長遠啊……
唐景玉很信任宋殊,所以他說不會納妾,她就信了,然後情不自禁想象了一下宋殊的女兒,宋殊跟她的女兒……
臉上有點熱,唐景玉不敢看宋殊了,故作隨意地追問道:“那掌櫃喜歡什麼樣的女子啊?莊寧,雖然脾氣差了些,長相也還不錯啊,又是莊家的姑娘。”
“與其關心我,你還是想想自己吧,十四五歲正是姑娘說親的好時候,你把你對男方的條件列出來,我和師母都會替你留意人選。”宋殊壓下心頭莫名的不快,盯著唐景玉臉龐道。
唐景玉沒有試探出來,自然不會讓宋殊如願,扭頭道:“掌櫃不用我關心婚事,我也不用掌櫃操心,咱們誰也別管誰。”伸手挑起窗簾,偷偷打量外面。
宋殊氣結。
~
同一時刻,莊夫人得了丫鬟通傳,莊寅來了。
自從莊盈過世後,除了出門會友夜不歸家,莊寅再也沒有去找過柳姨娘,晚上都是在閒雲堂過夜的,但是昨晚,他自己歇在了前面。
莊夫人知道丈夫的心思,將丫鬟們打發出去,她依然坐在榻上賞那盆開得正好的菊中名品,玉麒麟。
莊寅一進屋,先聞到清幽的菊香。
花香靜心,再看看旁邊鬢髮半白的老妻,莊寅心中那淡淡不滿也變成了無奈,在妻子對面落座後,他長長嘆了口氣,看著那盆玉麒麟雪白的花瓣道:“我知道你對大房一點都不上心,不挑他們的錯,也不需要他們對你好,旁的我都不介意,只是,寧丫頭糾纏豫章的事你早知道了吧?為何不早早提醒我?也不知她在豫章面前到底丟過多少次人。”
“我提醒你,不就有了挑撥是非之嫌?”莊夫人漫不經心地道,“昨日若非她故意欺辱阿玉,我也不會在你面前揭穿她。你們是親骨肉,跟她比我反而是外人,都快入土了,何必給你的子孫添不快?豫章那邊你不用多慮,他明辨是非,你看他對你還是像以前一樣敬重的。”
莊寅眉頭皺的更深了,“你……”
可是面對平靜從容的妻子,他又說不下去了。
子不教父之過,是他自己納的妾,是他自己沒有留意孫女的教養,他如何能怪她不提醒?莊家兩房子嗣,沒有一個是她親生的,妻子肯幫他教導二房,他該知足了。
事情已經發生,多說無益,莊寅轉而說起他對此事的處置,“寧丫頭舉止輕浮,我罰她閉門思過,年前不得出門。柳姨娘張氏明知故犯,罰她們去莊子上悔過半年,你看如何?”孩子不懂事是大人縱容的,柳姨娘不說,張氏乃莊家長媳,未來的當家太太,必須嚴懲才能讓其記住教訓。
“你做主便可。”莊夫人對他的決定沒什麼興趣,只淡淡提醒道:“我是把阿玉當阿盈女兒看待的,在我心裡她比你還重要,如果莊家再有人想欺負她,我絕不會袖手旁觀,你最好管好你的那些子孫。”
莊寅嘆口氣,沒有說話,只尋思著明年早早給莊寧定下一門親事,只等長孫媳婦進門就把莊寧嫁出去,免得她不死心,繼續折騰。
夫妻倆相對無言,外面丫鬟道宋殊主僕來了,兩人互視一眼,出門迎客。
犯錯的人領了罰,宋殊與莊寅師徒倆冰釋前嫌,唐景玉得知外祖母無事,徹底安了心,此事便揭了過去。
月底的時候,唐景玉給宋殊的襪子也差不多縫好了。
她是悄悄縫的,兩個大丫鬟誰都不知道,這日晌午吃完飯,唐景玉獨自進了內室,打算一鼓作氣縫完最後幾針。
今日莫名腰痠,上午聽課時還勉強能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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