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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黎離端了茶,還沒來得及喝上一口,聽外頭跑堂的道:“溫良姑娘,你今兒不是不舒服麼,怎麼又出來了?”
另有女子的呵斥聲傳來,“姑娘是怎樣,幾時輪得到你這等貨色來過問?”
姜黎離拿著茶的手頓了頓,溫良?很耳熟。一時記不起來,就沒有注意,端起茶杯一口水還沒有喝下去。
只見曼簾一掀,進來一個相貌姣好的女子,女子身後跟了一個丫頭。
女子見包廂竟然有人,微微怔了一下,怔過之後,又見姜黎離肆無忌憚地打量她,臉上露出不悅的神色,回看向姜黎離的眼神多了些傲慢,轉頭給身邊丫頭遞了個眼色。
丫頭得到指令,向桌邊走來,見姜黎離雖然清麗絕色,但一身素衫,算不上華貴,也就不把姜黎離看在眼裡,口氣中也多了幾分輕視,“這間包間是我家小姐常用的,你們換個地方吧。”
溫良對丫鬟這麼叼的語氣全不理會,看樣子,這對主僕平時是橫行慣了的。
姜黎離眉頭微微一蹙,一個畫面浮在腦海,這女的不就是慕容蕭那個相好嗎,今天腦子抽了?。
之前還替她惋惜,現在把那點惋惜全部丟進垃圾桶了,怪不得慕容蕭不要她,要是她是男的,她也不要。
**裡的一個妓子能如此目中無人,傲慢無禮,真是世風日下,道德淪喪啊,姜黎離無奈的搖了搖頭。
綰甸從小在宮裡長大,深知地位尊卑的她,對姜黎離的地位再清楚不過,一個妓子讓公主讓座,簡直是天大的笑話。
如果不是被吩咐不暴露身份,她早一巴掌給這勢力眼丫頭煽了過去,壓著直往上竄的怒火,道:“今天是我家小姐先來的,麻煩姑娘到別處。”
丫頭不以為然地道:“我們姑娘約了貴人,就算是你們先來的,這房間也得騰一騰。”
姜黎離連眼角都不向溫良瞟一眼,別說今天是她們先來,又給了錢的,就是沒給錢,這座也不能讓。
自從她懂事以來,還沒有人能隨心所欲騎在她脖子上拉屎。
端著茶杯,輕飲了一口,也不放下茶杯,留在手上,慢慢把玩,她倒要看看,這個妓子這麼大的派頭,是仗的誰的勢,慕容蕭?
綰甸見對方蠻不講理,擺明了欺負人,壓著的火氣,直衝上頭頂,她是凌皇挑出來送到行歡府的,又豈能是任人欺負的角色。
不過長年服侍著皇家的人,自然也有幾分忍耐力,但她的忍耐不是任人揉捏。
拿了桌上茶壺給姜黎離倒茶,冷清清地道:“這包間是你家的?”
“當然不是。”丫頭漲紅了臉。
“這凳子上寫了你家小姐的名字?”
“我家小姐的名字,怎麼可能寫在凳子上讓人坐?”
“既然這位置可沒寫著誰可以坐,誰不可以坐,也沒寫著,誰來了,誰就得讓座,那麼也就先來後到。我們小姐既然已經坐下了,今天這位置也就是我們小姐的,你們另找到地方吧。”
她是宮裡禮部的人,說話自然也有幾分氣勢。
而溫良的丫頭不過是**裡的一個尋常下人,見溫良平時來往的,都是京裡的高官達貴,就算尋常官員看在三皇子的面上,都要對溫良忍讓三分。
那丫頭幾時見過有做下人的敢這麼不把她家姑娘放在眼裡,一口氣卡在嗓子眼上,氣紅了臉,“你……你知道我們家姑娘是什麼人嗎?竟敢這麼跟我們姑娘說話。”
姜黎離啜了一口茶,頭也沒抬,不鹹不淡的道
";不就是一個妓丶女嗎。";
真是的當了諘子還立個p牌坊。
溫良聽見姜黎離說她是**,小臉馬上漲的通紅,氣的渾身發抖,抬起手著姜黎離道
";你一個姑娘,若是清白人家,怎麼會跑到這裡?真是裝的很清純的下賤人!";
";大膽。”綰甸一巴掌打掉溫良的手,豎起眉,喝道:“你是什麼東西,你一個奴才也敢指著我家主子罵?”
溫良被綰甸嗆得惱羞成怒,“你……你知道本姑娘是誰?”
“當然是這裡的老媽子。”
柳娘聽見溫良回來了,並且和她剛才安置的那對主僕起了衝突,慌忙趕來,見溫良臉色氣得臉青,暗暗皺了皺眉。
上前先對溫良道:“姑娘,別生氣,氣壞了身子可不好。”
溫良見柳娘來了,臉拉得更長,重哼了一聲,“把她們趕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