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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上。
他的黑馬對司徒斌兒來說太危險,也性烈的不適合初學者,所以他特別挑了一匹溫馴的牝馬給她,誰知馬兒察覺了司徒斌兒的緊張,和她一樣的躁動不安。
「我不知道要說是誰的錯。」他好笑的看著司徒斌兒,她和馬兒一樣不安的動來動去。「放輕鬆些,馬是很敏感的動物,它會察覺騎者的緊張,你不要給自己壓力。」他輕聲勸哄著。
「或許你可以叫牧場上的人來教我,就不用陪我了。」她很不好意思的建議道。
自從他們回返低雲牧場後,每天都有使者輕騎往來牧場和凌雲山莊之間,傳遞檔案給秦少揚批閱,他畢竟無法拋下「凌雲」的正事太久。
司徒斌兒怕浪費了他過多的時間,害他無法辦正事。
「沒關係的,」他看起來比她優閒。「我盯著你,才不會時時刻刻的擔心你不知在哪裡跌斷了脖子。」
當她又掉下馬時,司徒斌兒自我厭惡的皺眉。「我不知道騎馬這麼困難。」
他一點也沒有不耐煩的模樣,「你還沒有抓到訣竅,不要灰心。」
秦少揚躍上馬去,穩定的扶住她,伸手接過她手上的韁繩。他策馬輕跑,引導司徒斌兒熟悉騎馬的律動感後,再逐步的釋出對馬的控制力,交回她手中。當她可以勉強安坐在馬匹上,讓牝馬繞著大宅跑一圈時,司徒斌兒高興的歡呼起來。
秦少揚寵愛的在她唇上一吻,讚賞的說:「聰明的姑娘,學得真快,果然不愧是我的斌兒。」
她以微笑回應他的讚美。
當她的騎術進步後,秦少揚偶爾會放手讓她一個人縱馬遠行,不過每每都千交代萬叮嚀的要她小心,讓她聽得耳朵幾乎起繭。面對他無所不在的保護欲,司徒斌兒好笑之餘也很感動,她已經逐漸習慣他的呵護憐惜了。
眼看從凌雲山莊傳遞的公文越來越多時,司徒斌兒要求秦少揚讓她跟著牧場的人去放牧,她不喜歡無所事事的在牧場上游蕩,他仔細考量許久才答應。
依照他的個性,他習慣將所愛的人納在保護的羽翼下,遠離危險;但是另一方面他又要盡力剋制自己不要表現得太霸道,拘束住了司徒斌兒。而且他因為要處理公事,無法時時陪著她,心裡也怕她悶壞了。
蘭姨先派一個人帶領她幾天,讓她知道在逐漸枯黃的草原中何處還有青草地。秦少揚剛開始還不放心的陪著她,直到檔案堆積如山,讓他無法再漠視了才停止。
放牧對司徒斌兒是新鮮的,每當朝陽撥開草原上的夜霧,牧人們分批趕著馬群、羊群踏過露珠,走向青草豐盛之處,司徒斌兒也一個人趕著羊群到草原的遠方。
在這人跡罕至的秋日荒野裡,只有河岸邊仍盛開著無數的野芍藥、桔梗花,司徒斌兒通常會放馬緩行,直到了飲馬的小河邊,雪白的羊群四散嚼食青草,牧羊犬便自動看管羊群。這時她就會抽出木簫,悠哉地吹奏起來。
她開始放牧時,秦少揚就請一個牧人幫她做了一隻木簫,以後她在原野放牧,常常在馬上吹著簫,羊群聽慣了,簫聲到哪裡,它們就都乖乖的跟在後頭。
這天秦少揚拋下了公事尋她,也是隨著簫聲而來。
厚軟的青草掩住了黑馬的蹄聲,他悄沒聲息的接近並未發現他的司徒斌兒,但是牧羊犬看到了他,跑過去親熱的搖著尾巴吠叫,洩漏了他的行蹤。
司徒斌兒停下簫聲,微微一笑,看著緩行而來的高大黑馬,馬背上是她英俊的愛人。獨來獨往的放牧是孤單的,所以她看到他倒是很高興。
「我不知道我有招來迷途羔羊的本事呢。」她調皮的說。
「你太小看自己了,你足以誘惑不情願的靈魂。」秦少揚輕笑的下了馬,給她一個火熱的見面吻。
「你是那個不情願的受害者嗎?」她誘惑的直往他懷裡磨蹭。
「不是,」他接受她嬉戲般的親暱,溫暖的氣息吹拂她的髮梢。「我心甘情願受你誘惑。」
「你這麼說真令我驚訝,好像是我引誘你墮落似的。」她嬌嗔的微微抱怨,喜歡他注視她的感覺,好像他對她十分痴迷。
第一次,她慶幸自己是美麗的,可以留住他依戀溫柔的目光。
「多疑的姑娘。」他笑道。
他瞥了一眼她手上的木簫,收住了笑,疑問的揚眉,「我不知道你吹簫這樣出色。」
「當然,」司徒斌兒回想起他們的第一次見面,不禁莞爾。「這是經過多年的練習,你以前就稱讚過我了。」她淘氣的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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