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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不會遭人懷疑?”
“懷疑什麼?”若薇不明就裡。
弈之厲邪看著若薇,忽然覺得若薇傻的可以,作為一個正值壯年的男子與一個美麗的女人共處一室,事後怎麼可能還讓女人半途離開?除非這個男人床第之事太過無能。
弈之厲邪施施然的從她身上翻下來,動手整理剛剛情急之下褪去的衣袍,然後大步走出去喚來紀雲,吩咐他去若薇房裡取衣服過來。返回時睨了縮在床頭的若薇一眼,語氣嘲諷:“放心,本王還沒到飢不擇食的地步!”
紀雲很快的把衣服送過來放在門口,弈之厲邪撿起衣服,大步走向床邊,扔到她面前,動作輕蔑。
“穿上!”他依舊是那般桀驁不馴的姿態。
若薇也懶得鳥他,穿好衣服便坐在一邊倒水喝,外面陸陸續續聽見不遠處禁衛軍走動的腳步聲。偷東西的賊還未抓到,整個安國皇宮已經不再平靜。
若薇捏著杯子思索著要不要將段微偷取《推背圖》的事向他稟告一下。卻見弈之厲邪背對著她,仰望著窗外朦朧的月亮。他的背影十分挺拔,如同一顆巍然不動的青松屹立在山前,一頭青絲有條不紊的垂在腰際。外面的霧氣若有若無的從視窗滑進來,此時看他頗有些即將乘風歸去的仙人一般。
可他的眼睛裡卻閃爍著一股莫名的戾氣,令他看起來有幾分陰狠。
若薇有些想不通,一個人怎麼可以擁有兩個截然不同的靈魂?一個溫文爾雅,沉著穩重,一個卻暴戾無常,殘忍陰鬱。
可不知道為什麼,溫文爾雅的那個弈之厲邪給人的感覺總是不真實,他對人的好叫人有些看不透,說白了,就是莫名其妙。
反觀這個倒令她省心不少,最起碼他想做什麼並不會掩飾。
弈之厲邪就這麼靜靜的站在窗前,也不理會若薇,也不說話,若薇輕輕的放下茶杯,一點一點挪動到他身後,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她其實也很無聊,剛才前思後想之後發覺弈之厲邪說的對,她還不能離開,賊還沒抓到,四周一定佈滿了暗衛,如果她現在就出去一定會遭人懷疑。
外面什麼都沒有,霧濛濛的,月亮很圓不過都被霧氣遮住了,所以只能看見一個圓圓的輪廓,見弈之厲邪看的那麼仔細,她心裡納悶極了,月亮有什麼好看的。
不一會,她看見弈之厲邪從袖口掏出一樣東西,定睛一看,是一個類似平安符的東西,雕工不錯,看樣子是狻猊,四大神獸中最為兇猛的一種,世人將它刻下來掛在身上用於辟邪,狻猊枕性格殘暴,一般邪物不敢靠近,有時候也當做平安符贈給遠行的親人,弈之厲邪怎麼會有這玩意。
“你看什麼?”弈之厲邪忽然轉身,看向若薇。
若薇的目光落在他手裡的東西,脫口而出:“這狻猊雕的不錯!”
聽見這句話,陰冷暴戾的眸子居然出現一絲溫暖。
沒想到這句客套的讚美意外取悅了這個分裂的靈魂,他將護身符吊在手上似乎想炫耀般:“這是本王的王弟雕的!他才十歲!”
再冷血的人內心都有一塊地方是柔軟的,這個暴戾的男子也不例外,他手上拿的是他弟弟奕之厲陽臨行前送給他的護身符。十年前的一個月圓之夜,他的弟弟奕之厲陽降生到這個世界,在這個軀殼裡他待了二十年,二十年來他一直孤孤單單,沒有親人,沒有朋友,沒有孩子,什麼都沒有。與他共用身體的弈之厲邪每當月圓之前,都會喝下一碗令身體疲憊不已的湯藥,所以他醒來都身心疲憊,不能做任何事,只能呆在寢宮內吃飯睡覺,有時候幫著處理一些瑣碎的小事。日子久了,他漸漸麻木,他像一隻被縮在籠子裡的猛獸,任何事都能讓他變得焦躁不已。性情也變得暴躁變得冷血。
卻在一個偶然的夜晚,他從夢中醒過來,發現床邊上趴著一個圓圓的腦袋,好奇的看著他。
只有兩歲的奕之厲陽居然從搖籃裡爬出來,爬到了他的宮殿裡,那是多麼神奇的一件事,那個鮮活的生命如此純潔,如此乾淨,傻乎乎的流著口水看著他。
冷硬的心被什麼撞擊一下,突然間變得柔軟,變得溫暖。
彷彿孤單了那麼久的心終於找到了寄託,找到了歸宿,那個純潔的靈魂全心依賴的躺在他懷裡睡覺,以後的每個月,他都會去找奕之厲陽,給他說故事,做些好玩的東西送給他。雖然只有短短三天的相處時間,卻讓他覺得無比美妙充實。
但現實總是殘酷,在他以為每個月可以跟小弟弟一起輕輕鬆鬆玩耍就是幸福的時候,皇宮的其他哥哥卻在迫不及待的窺視著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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