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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問道:“你摔到山崖下?”
“嗯,摔的全身血淋淋的,比這個嚴重多呢!”其實她也不知道當時的情景,這都是天機子事後對她描述的,但她醒過來的時候的確滿身是傷,這倒不是假的,那個疼哦,她照樣挺過來了。
“那你不是滿身傷痕?可剛剛你身上可什麼都沒有啊!”他記得很清楚,若薇身上光潔無比,一絲疤痕都沒有。
若薇偏頭想了想,不以為然:“那是我師傅幫我治好的,我師傅能耐很大,要不然你也不會去請他來做你的謀士對吧!”她剛說完,便覺得自己說錯話了,前來請天機子的並不是他,而是另外一個弈之厲邪。
若薇訕訕的低頭擺弄衣角,覺得有些尷尬。
弈之厲邪垂下眸子,眼底的戾氣不知不覺已經散的乾乾淨淨,面對若薇也不像之前那樣暴戾無常。這倒讓他覺得吃驚,自己的情緒一向難以控制,可能是禁錮在這個軀殼裡太久導致的吧。
其實他很少跟人聊天說話,除了奕之厲陽以外,他根本不曾跟任何人說過話,宮裡精明的人很多,雖然他們共用一個身體,可保不準哪個人發現他們是以這樣的方式共存,那樣的話會讓有心人有可趁之機,而奕之厲陽也只把月底來陪他玩的人當做弈之厲邪,從未發現有什麼異樣。
他一直以為掩飾的很好,到最後卻被若薇發現了。
弈之厲邪重新看向若薇,輕輕問道:“你是如何發現我的?”
“這要讓我想想!”
若薇託著腦袋在腦海裡搜尋著有關於第一次見面時的場景。
那個時候……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會覺得他與之前的弈之厲邪有什麼不同,就是感覺不對罷了,還有就是隨心鈴發出異常,一般的時候隨心鈴根本不會發出聲響。
若薇看向他,認真道:“是你自己說的啊!”
“……我什麼時候說過!”
“是你說的,我發誓,就在那天晚上,我們發生了衝突。”若薇站起來,開始仔細的描述著那一晚的情景,她一人分別扮演著兩個角色,一個是她,一個是弈之厲邪。
“為什麼要救他,你說你說你說!”若薇凶神惡煞的吼起來,將原來的事實誇大不少。
弈之厲邪皺起眉:“本王有重複那麼多遍你說你說你說嗎?”
“別打岔!”若薇一揮手,立刻換了一個位置:“然後我就生氣啦,所謂威武不能屈,於是在面對你無理的質問之後,在心裡暗自下決定,老孃不幹了,正準備甩手走人。這時候只見一道銳利的刀光劍影,唰唰唰,紀雲帶著你的一票兄弟將我團團圍住,那個危險啊!”
弈之厲邪不禁莞爾。
“……刀光劍影之下,你餵了我一顆毒藥,我那個時候就很納悶,之前你對我百般的討好與縱容,怎麼敢公然的餵我毒藥,你就不怕我拍拍屁股走人?然後我就說,你不是弈之厲邪,然後你就得瑟的說道,我不是又如何?”若薇說的口乾舌燥,扯過一邊的茶壺就著壺嘴喝起來。
“若薇,有沒有人說你很有說書的天分?”弈之厲邪略帶愉悅的語氣說道。
若薇一邊喝茶一邊點頭,來不及嚥下去的甘露溢位嘴角。
弈之厲邪笑出聲來:“那有沒有人說你歪曲事實的本事也很大?”
“恩?”若薇停下動作看向他,驚奇的是,那暴戾的面容竟有一絲好轉,不再像之前恨不得一刀捅死她而後快的狠絕。
往事既然已經過去,弈之厲邪也不想再提,當時她的不馴徹底惹惱了他,才會喂下那顆穿腸毒藥,一方面是幫助弈之厲邪控制她,一方面又是懲罰她的不遜。
現在再如何說也都已經成為事實。畢竟這都走過去的事了。
“你是第一個發現我與弈之厲邪不同的人!”他語氣帶著一絲特別的味道。
“還沒請教尊姓大名?”若薇放下茶壺,對他抱拳。
尊姓大名……弈之厲邪聽著這個陌生的字眼,還從未有人問過他的名字……臉上剛剛解凍的溫暖散去,慢慢凝聚成一團冰冷,眼底空茫茫一片。
他的名字……他有名字麼?
若薇倒抽一口氣,不是吧?她又說錯話了?怎麼今晚上總是說錯話呢?誰能告訴她,到底說錯什麼了?
再以為弈之厲邪又要上演一段變臉的戲碼時,只聽見一聲淡淡的嗓音猶然迴盪在宮殿裡:“我——沒有名字!”
那一夜寂靜繁華都散去,只留下空靈的一片寂寞。若薇再也沒想到,這簡簡單單的五個字會讓人聽了心酸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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