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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夠了吧,死算盤,知道你會算,知道你厲害!”天機子動怒了。
“你想幹嘛?”天機算瞪著雙眼,看著自己的師兄。
只見天機子從懷裡掏出一條晶瑩剔透的長鞭塞進段微手裡,頓時,在他四周的雨點凝固成冰雹,段微吃驚的看著手裡的長鞭,然後仰頭看向天機子。
天機子慈愛的看著段微,伸出手摸了摸他的頭:“我缺一個徒弟,你是否願意跟著我?”
段微沒有絲毫遲疑,連忙從泥水中掙扎著爬起來,跪在天機子面前,重重的磕了一個牆頭,然後抬起滿是泥巴的額頭,脆生生的喊了一聲:“師傅”,
天機子眉開眼笑:“走,師傅帶你去吃東西!”而後狠狠地瞪了天機算一眼:“此人日後便是我徒兒,你若敢傷他,休怪我這個做師傅的對你不客氣!”
天機算一臉悲痛著急,指著天機子的背影高聲喊道:“天機子,你終有一天會為這個人勞心勞肺而死!”
天機算一怒之下,與天機子決裂,數十年不再來往。
正式拜師的那一夜,段微沉沉的枕在天機子的大腿上睡著了,天機子摸著段微的腦袋,喃喃自語道:“今後,我會像對待兒子一樣教育你,關心你,教你讀書,教你武功,教你做人的道理,明是非,辨善惡,通古今,知天下,若這樣,你還敢滋生惡念,為師不會再手軟!”
以後的日子裡,段微果真如天機算說的一樣,天賦異能,學東西一教就會,而且生的乖巧懂事,只是有的時候過於冷靜,不喜歡說話。漸漸地,天機子發現段微過於冷漠,而且在他的內心沒有善惡之分,只有想與不想。
思緒回憶到這裡,天機子回望床上的段微,滿是皺紋的臉上盡是悲痛。
果真印證了天機算的話,段微如今作惡多端,殺人無數,已經成了五國聞之喪膽的魔鬼。
這次是他第三次歷劫,第一次是他七歲那年,第二次是他練邪功走火入魔!
天機算說過,三次劫難之後,再想殺他,猶如登天!
天機子走向床邊,望著段微沉靜的睡眼,痛徹心扉道:“當年為師贈你可以御水的拴天鏈,本意是想壓制住你內心的偏執與燥熱,要你心如止水,沒想到,你還如此……”
天機子抬起的手,不由的放下了,還是捨不得啊…
當年段微經歷第二次劫難的時候,他就捨不得,如今還是一樣。
“難道真有天註定這一說?”天機子悲痛的搖頭嘆氣。
聽完關於段微的故事,若薇的心情不知為何突然變得酸澀,如果換做是她,面對段微那樣子的孩子,她也不會忍心下手殺他的。
而段微從前有多可愛,如今師父就有多傷心。
師父對段微灌注了無數的期望與精力,本想將他教育成一個懂事非,明事理,辯忠惡的人口現在卻……
“師傅,不要難過了,你還有我啊!”若薇挺直了腰板,用力的拍了拍胸脯,誰知天機子看了,更加傷心了。
若薇等天機子去休息之後,認命的端起一盒藥膏,那是師傅連夜熬製的,黏糊糊的藥膏散發著陣陣香氣。
若薇攪合了一陣子,將藥膏攪捍均勻之後,小心的撩起段微的袖子,指端觸碰到段微的面板,冰涼透骨直直的透進人的心裡,就連撥出的氣體都是涼絲絲的。
若薇心道,段微果真擔得起冰肌玉骨這四個字。
再看段微沉浸的睡顏,說實話,睡著的他還真是迷人的要死,沒有了殺戮之前的陰沉,沒了算計別人的陰險。
想著曾經被段微騙的那麼悽慘,若薇有些置氣,而現在段微昏睡不醒,若薇竟萌生一種興奮感。
段微啊段微,你也有這麼一天啊!
一邊在心裡這麼想,她惡趣味的將刷剩下的藥膏在段微嘴巴邊上加了兩撇鬍子。
我刷,我刷,我刷刷刷。若薇儘自己能想象到的圖案全都招呼到段微臉上,不僅是臉上,最後有些得不到發揮的圖案,若薇竟畫在了段微的胸口,就著他胸口原有的圖騰,若薇又在上面畫了一幅《玉妃媚史》裡的插圖。
然後滿意的收工。看著自己的大作,若薇對自己欣賞又多了一層。
可是看見段微身上深淺不一的傷口,師傅的藥再神奇,也不能立刻治癒段微身上的傷啊口萬一容恆看見段微被傷成這個樣子,也在狻猊身上劃兩刀怎麼辦?
想到這裡,若薇從懷裡掏出一隻瓶子,那裡面是聖水,是紀雲抓到段微時在他身上找到的,若薇一眼就認出了那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