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4/4 頁)
十五歲,因為這份難得一求的溫暖,還給他運動服的那個清晨,她耍賴的留下了圍巾和手套。
即使,想靠身體換得溫飽,在風月場所遊移、穿梭的那三個月,她也眷眷不捨,不肯輕易摘下那片紅色。
很多姐妹,那時候背後悄悄笑她孩子氣,她也無所謂。
因為,那是他給的溫暖。
只是,二年的冬天,她再也找不到那片熟悉的紅色。
也許是,疲於奔波的日子,不知道何時早已經遺失那份溫暖。
於是,她想著,那就再賴一份溫暖好了。
那年的冬天,她蹲在他家門口,等了又等。
總是隻有一對陌生的中年夫妻在那個家來來往往。
無論她翹,無論她守侯多少次,一直沒有那道白色身影。
於是,千方百計、坑蒙拐騙,用了很多辦法才拿到了他家的號碼。
“您好……我找、唐恩……”他家不遠處的電話亭裡,曾經留下她最青澀的身影。
那種緊張,那種期盼,她至今記得。
彷彿喊出他的名字,少年那道有點沙沙、暗啞的聲音,就會在電話的那畔傳來,然後,他會同樣喊出她的名字:丁丁。
或許,他還會問:
你的肚子餓了?沒關係,我不怕麻煩,我有零花錢。
但是。
“小恩?他出國了。”那位接電話的中年婦女這樣回答她。
出國?對她來說好遙遠好遙遠的字眼。
“他……什麼時候回來?”好不容易,她才囁嚅的問。
應該只是去旅遊吧,有錢人家的休閒娛樂,不都是這樣嗎?
一次,她現,原來問出一個不難的問題,也能這麼艱難。
因為,自己和少年遙遠的距離。
那種距離,無關什麼南北半球,什麼赤道,只是人與人之間最現實性的距離。
“不知道,連我這做媽媽的都不肯定,讀完書以後,他會不會選擇留在那邊展。”
中年婦女的話對那個年齡的她來說,太深奧。
什麼叫展?對一個當時連初中都還沒有讀完的女孩來說,真的太難懂。
“你是他的高中同學?”他的母親問。
“是的。”她忘記了,當時自己的唇角有沒有在笑。
她也想讀高中。
但是前提是,她得存到一筆錢。
“那我把他在美國的電話號碼給你……”
對方報過來的一連串很長的電話號碼,她根本沒有費心去記。
因為,她的身邊沒有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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