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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雜樹生花,飛蓬亂長。
司空幸猶疑一瞬,忽聞耳畔勁風起,他側身一閃,避過凌厲的一掌後,又騰身落於院內。
出招之人見他武功利落卓絕,不由發出一聲讚歎,閃電般掠到他身後,又再次發難。
司空幸眉頭皺得更深,他薄唇抿緊,一言不發。片刻間,二人便過了十餘招。出招人越打越興奮,手中寒光一閃,忽然之間,一把雙刃匕首便出現在他的掌心之中,與此同時,他高呼一聲:“二哥,用你的匕首,我們來好好打一場!”
司空幸聽得這聲“二哥”,目光滯了一下,眼見著司空宇攻到面前,他忽一轉身,拔出腰間長劍,以劍鞘擊向司空宇的手背。
司空宇吃痛地叫了聲,手中匕首訇然落地。
司空宇愣住,少時,他看了看地上的匕首,又抬眼去看司空幸,喚了聲:“二哥?”
司空幸負手而立,沉默不語。司空宇眸色黯淡,彎身去拾撿地上的匕首。那匕首的柄處,也有七星映月的圖案。
廢棄的院子中,兩兄弟對面而立,沉默不語。
過了片刻,司空宇卻大笑起來,他又看司空幸一眼,撩起衣襬,走去院子的東南角,在一棵梧桐樹下大喇喇地坐下,手在背後一繞,便變出一壺酒來。
酒壺在手裡拋了拋,司空宇朝司空幸一眨眼,說:“二哥,來喝酒!”
司空幸沉默了一會兒,唇角也勾出一個極淡的笑,“嗯”了一聲,坐去他身邊。
太陽毒辣,院中草木都沐浴在熱浪中。唯獨梧桐樹下陰涼,兩兄弟傳著酒喝,你一口我一口。
酒過三巡,司空宇笑說:“二哥,我們三兄弟,就數你最木訥。從前同在大瑛禁宮做護衛時,你曾問我,何以每次都能從樹後變出酒來,時隔這麼多年,你猜到沒有?”
司空幸接過酒壺,飲了一口,點頭道:“嗯,你事先偷了酒,埋在樹下,酒壺口穿了根線。要變酒的時候,你只需尋到線頭,使內力一提,酒罈子便能被你變出來。”
那都是十多年前的事了。
三兄弟是孤兒,自兒時,便被人送去宮裡做護衛,學武藝。三兄弟中,屬大哥最沉穩,司空幸木訥,司空宇淘氣。學做護衛很苦,司空宇閒暇之時,便偷些吃食分給三兄弟。而他最喜歡偷的,還是宮裡的瓊漿玉液。
司空宇哈哈大笑,他飲口酒,伸袖子抹了把嘴,道:“我今日出門,就跟大哥打了個賭,賭你猜翌日清早,司徒雪手捧一簇木槿穿過巷弄,撞上迎面走來的司空幸。
木槿嬌豔,將司徒雪的臉映襯得明麗動人。司空幸見了,頓時有點無措。他素來有輕微的花粉症,這會兒忍了忍,還是接連打了幾個噴嚏。
司徒雪一愣,將木槿拿開了些,道歉說:“對不住。”
司空幸有點尷尬,伸手摸了摸鼻子,看著她面若槿花的臉頰,又不禁道:“往常見慣了你舞刀弄槍,不曾想你也喜好這些花草。”
巷弄狹小,司空幸說罷,側過半邊身子,讓司徒雪先過。司徒雪聽了他的話,有些詫異,走過司空幸身邊時,才反應過來她指的是自己手裡的木槿,搖了搖頭,說:“我採這木槿,並非為自己,是為二公子。”
司空幸剛要舉步走,聽了這話,面色僵住。
司徒雪說:“這幾天,二公子總時不時來鋪子門口看這木槿,想來是喜歡這花。我方才見今日的木槿開得好,便採些與他送去。”
司空幸又怔了一下。風過巷弄,木槿花枝搖曳,他的眸色黯淡下來。沉默片刻,司空對司徒雪點了下頭,與她擦肩而過,往鋪子的方向走去。
司徒雪覺察出司空的異樣。今日一大早,她本來在鋪裡頭幫忙。雲尾巴狼出門轉悠時,讓她摘些木槿花,給景楓送去。司徒雪被雲沉雅一提醒,這才想起二公子似乎對木槿情有獨鍾。她剛採了木槿,便在巷弄裡碰見司空幸,誰知……
司徒雪思及此,心中一頓。她回頭往巷子望去,空蕩窄弄,日頭拉下長長的斜影。司徒雪猶疑了一下,又折返回去。不知怎地,總想再跟司空解釋解釋。
剛到街口,有一小廝裝扮的人將司空幸攔住,哈腰點頭道:“司空公子,借一步說話。”
臨江街頭一株綠楊下,小廝左右看了看,從懷裡摸出一把匕首,交給司空幸。
那匕首外觀樸實,唯獨刀柄處,有七星映月的圖案。司空幸見了匕首,猛地一驚,他抬頭怔然看著小廝,問:“你是何人?!”
小廝不答,躬著腰,雙手攏在袖子裡,湊近說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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